聶老太太今天來跟她談判,不就預示着,聶初航已經知道了一切。
也是來搶她的‘女’兒的嗎?
還有什麼好談的呢?
什麼時候,他們不是用‘逼’,而是用真正的談呢?
“你是什麼意思?別想再用什麼事來威脅她,聶初航,如果你還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就不該這樣爲難一個‘女’人,你沒看出來雨桐一點都不想看到你嗎!”
顧少桀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拉着蘇雨桐向她的房‘門’處走去。
“擔當?我現在所做的事就是在擔當!”
聶初航低吼道,他上前兩步,緊緊的拉住了蘇雨桐的另一隻手。
如此場面,瞬間僵持住。
而今天搬家的那個住戶,隔着沒掩實的房‘門’,帶着一腔八卦的心思,在看着‘門’外的這一幕。
“聶初航,我真是已經忍了很久了。”
顧少桀盯着他那隻手,眼神冷沉,有着某種即將爆發的蓄勢。
而聶初航僅是冷笑道:“我也已經忍夠了,我來見我‘女’兒的媽,還需要受你的阻攔,那不是笑話嗎?”
“幸運不是你的‘女’兒,你最好不要再‘亂’說!”
上一次是騙他父親,現在當着雨桐的面,他說這句話難道不覺得荒唐嗎?
他十分確定,在雨桐認識聶初航之前,幸運就已經存在了。
聶初航看向始終沒說話的蘇雨桐:“不如由你來告訴他,幸運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
“夠了!不要再說了!”
蘇雨桐突然怒吼着掙開了他們兩個人的手,她先是看向顧少桀,“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不解決,我永遠不能安寧,我現在沒有辦法給你一個解釋,但是,如果你願意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也擔心你。”
顧少桀飛快的說道。
他的臉‘色’有些發白,雨桐的意思,好像已經間接承認了聶初航的話。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
他真的是當年那個男人,幸運的父親?
可是之前,他卻是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我沒事的,他不至於是個殺人兇手。”蘇雨桐淡漠的瞟了聶初航一眼。
後者臉‘色’一黑,憤恨的瞪着她,“廢話夠了沒有!”
故意用殺人兇手來形容他,是要將他貶低到什麼地步?
顧少桀縱然不想這個時候離開,可是,蘇雨桐的堅持,讓他不得不去顧慮她的意願,他從來不願意看到她任何爲難的樣子。
可是心裡卻突然像是破了道口子,一直不停的有風往裡灌去。
他覺得冷颼颼的,有一些疼。
說到底,聶初航都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情敵和威脅,兩個人關上了那扇‘門’,消失在他眼前,顧少桀的心裡,前所未有的不安。
而‘門’裡,卻又是另一場較量。。
死死的瞪視,目不轉睛的瞪視,如果目光是飛鏢,他們兩個人應該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呼吸漸重了幾分,沉默中,時間彷彿也靜止了一樣。
他盯着她的臉,暗想,當年黑暗中的‘女’人,原來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