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初航皺眉,就是怕她說土,他纔沒接受‘花’店店員所解釋的‘花’語,自己讓寫的,結果這‘女’人,說俗?
他額際青筋直冒,這‘女’人是故意拿喬在整他吧?
“還有,我也不喜歡百合!”
“蘇蘇,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聶初航壓下了火氣,耐着‘性’子問。
蘇雨桐卻微怔了一下,公司裡所有人都叫她蘇蘇,她上大學時同學也這麼叫她,她也從來沒覺得有什麼特別。
可是這兩個字到了聶初航嘴裡,竟然害她心跳漏了一拍。
那樣兩個疊詞,透過話筒傳來,低沉閱耳的好聽,彷彿還夾帶着無奈的寵溺,比之他從來喊她‘女’人,更帶了些‘誘’‘惑’。
蘇雨桐幹計算機這一行的,她表示自己有時真的是一個音控。
彼時,她的臉上有些發燒,暗罵了一聲沒出息,又不是沒聽過這傢伙說話,怎麼現在一個蘇蘇就讓她心裡面繚繞不停。
“喂,你又夢遊到哪去了?說話?”聽她半天沒反應,聶初航又擡高了聲音。
蘇雨桐輕咳了一聲,掩飾了自己的尷尬,“你以後正常點,反正我不喜歡百合。”
她說完就掛,暗自想着讓他說話正常點,她的心也就不會起漣漪,所以別再叫她蘇蘇了!
……
蘇雨桐還是跟小雨傘書信來往着,她正式調侃了他的筆名,太‘女’孩子氣,還有不該男扮‘女’裝騙她那麼多年。
小雨傘在信中表示自己錯了,以後一定改。
他還是沒有提過見面的事,蘇雨桐便也不提,就這樣書信來往,好像一同回到了那時的年少時光。
她覺得比之現在的網友,她這個筆友更加難能可貴。
因爲現在還用書信來往的朋友真的太少了。
另外,聶初航的‘花’還是沒有斷過,每天不同的‘花’,每天不同的話,他可真有耐心,蘇雨桐想。
並且,她都快捨不得扔這些‘花’了,都漂亮啊!
但是她真接受了豈不是說明她愛上他了?
爲了他,她把自己的‘女’兒放養在別人家,爲了這一點,她死也不能接受,再加上,這傢伙每天送她‘花’,每天給她說甜言蜜語。
每天約她一起吃飯,但是,他也每天跟白恬兒一起相處。
他倒是解釋過,爲了工作,可是,誰信哪。
一個採訪會採訪一個星期之久?
蘇雨桐鼻子裡輕哼一聲,越發的不爲他所動,她低頭又看了眼今天的‘花’,是鬱金香,‘花’香濃郁。
其實每天把垃圾桶當‘花’瓶,那‘花’香也是繚繞在她身邊的。
她又回頭去寫信,將寫好的信夾在一本書裡,將收來的信鎖在了辦公桌下的小‘抽’屜裡,成爲了一個秘密。
現在她已經不去寄信了,她敢肯定小雨傘就在這家公司,只是她還不知道是誰罷了。
因爲夾在書裡的信他會取走,隔天會放一封新的來。
這樣頻繁的書信來往,讓兩人每天說的都是自己的生活狀況,平淡而又透着些許溫馨。
只是,她不敢提自己失蹤的那五年,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