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爸爸在養病,不見外人!”
蘇雨桐緊張起來,對於聶初航的突發異想,她到現在都沒能完全跟上步伐。
爸爸的病現在完全是靠器械藥品維持生命,而她也知道爸爸對於她失蹤五年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他早就知道了當年代孕的事,也知道關於聶家的事。
記得有一次,她在醫院陪他說話時,爸爸甚至還說過,如果他的病好了,一定不能放過那個臭小子,一定不能讓他這麼欺負了我的女兒。
蘇雨桐現在怎麼敢讓聶初航去。
蘇家沒有人知道她嫁給了聶初航,如果他突然出現,一定會刺激到爸爸的。
聶初航顯然不知道她心裡想了這麼多,聽她的話,他還是搖頭道:“我怎麼能算是外人?我是他的女婿不是嗎?”
“聶初航,你不要假惺惺了。”
“假惺惺?”聶初航回頭看她,抿脣道:“你是覺得我沒有誠意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多麼有誠意!”
他不聽她的勸,執意拉着她要往住院部走去。
之前蘇羽晴還在醫院沒有離開,甚至搞不好母親也來了。
蘇雨桐着急的沒辦法,急急叫道:“聶初航,你不要去,我求你不要去!”
她鮮少對他服軟,每次說話不把他嗆得半死不知道收斂,而現在,她用了求字!
就爲了不讓他見她的父親?
爲什麼?
聶初航渾身一僵,低頭複雜的看着她,“你求我?”
“我爸爸的病很嚴重,醫生也說了他需要靜養,你不要去看他了。。”
“只是去看一眼有什麼關係,省得某人覺得我來這裡只是爲了看望白恬兒。”
你本來就是來看白恬兒的!
蘇雨桐心說,但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我沒有這麼想,我們回去吧。”
“爲什麼我覺得你在害怕?”他皺了皺眉,眼光在她和住院部的樓之間來回徘徊。
蘇雨桐實在害怕他會心血來潮一定要去。
她乾脆拉着他走,“我害怕很多事情,我現在就害怕你看我爸爸,不要問我原因。”
“你——”
聶初航一頓,抽回手攬上了她的腰,“跟我去公司?”
他發誓,他這次真的只是在詢問她的意見,絕沒有威脅強逼的意思。
蘇雨桐的眸子清澈如水,半點也掩蓋不住她最真實的心理想法。
她掙扎半晌,最終還是妥協的點頭,“好。”
只要現在能支開他,轉移他的注意力,讓她做什麼,都行。
明明她終於順從了一次,聶初航卻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感覺,她這麼勉強的妥協,更讓他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
她從不介紹自己的家人給他認識,甚至爲了讓他改變主意,順從了他。
蘇雨桐,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把我的自尊置於何地?
他臉色不豫,蘇雨桐眼瞅着卻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兩個人弄到現在這地步,竟然無話可談一樣,她覺得可笑又可悲,她極力的想逃離他,他用迷戀做藉口桎梏着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