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說話,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可以繼續談,其實白小姐的母親勸你離婚,你應該考慮一下的,我沒有意見。
“蘇雨桐!”聶初航捏緊了她的手腕。
她一定要這樣嗎?
離婚?
她當然沒有意見,她是巴不得想再次跑掉吧?
“蘇小姐,你真的誤會了,我並沒有要這麼勸他,聶少爺是個好孩子,他既然已經娶了你,自然不會再跟恬兒有什麼了,我是想告訴他,他可以不必聽我先生的告誡。”
白母看着她,殷殷的解釋着。
蘇雨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快要斷掉的手腕上,聶初航越是對她粗暴,她就越是反骨。
此刻仍是薄涼的笑,“是嗎?隨你怎麼解釋吧,母親爲了女兒,是天經地義的事,”她頓了一下,又自嘲的說道:“只不過,我沒有這樣的福氣罷了。”
“不是這樣的!”白母突然變的有些激動起來,她急切道:“我絕沒有要爲了恬兒而委屈你,忽視你的幸福,你相信我,我已經在儘量避免你跟她的衝突了。”
“你在說什麼?”蘇雨桐看她的樣子,反而不解起來。
就連聶初航此時也不太明白白母這樣的態度。
而白母很快就醒悟過來,她的臉一時間漲的有些紅,伸手將一縷頭髮別到耳後,輕咳道:“抱歉,我失態了,蘇小姐,請你相信,我絕不是會爲了恬兒,而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人。”
她再一次保證道。
“白伯母,你不用多解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你認得她,也不用我多介紹了,她是我太太,白、恬兒也是知道的。”
“我會在她養病期間好好勸她的,那孩子,太執拗了。”
白母離開後,聶初航這纔看向蘇雨桐,見她一直在掙着自己的手,他皺眉,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用力過猛,竟然在她的手腕上捏了一圈的指印。
他不自在的鬆了鬆手,順勢往下拉住了她的手。
“你剛剛要是不胡說八道,我也不會這麼用力。”
“我現在不說了,你可以放開了?”她淡淡的瞟他一眼,看向兩人相握的手,一陣恍惚。
從前少女時代,她幻想過將來牽她手的人,一定是極爲疼她寵她的。
那個人,不用多麼有錢,多麼英俊,只要對她一個人好。
那便是她所想像的童話式愛情。
但現實世界告訴她,幻想終歸是幻想,牽她手的人,是極爲疼着別的女子。
“你是我老婆!”他不僅沒放開她,反而與她十指相扣,纏緊了她的手指。
“全世界都不知道這件事——”
“蘇雨桐,你一定要每天都氣我嗎?”
聶初航黑了臉,見她還要說話,他直接截斷了她,“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會出現在醫院,應該是來看望我的岳父大人,說來慚愧,同一家醫院,我竟然一次也沒去看望過,真是太不應該了。”
“聶初航——”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