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蘇雨桐仍舊扯着他,“你聽我說,絕對不能宣佈那個日期,這些天我已經全部都聽你的了,爲什麼你不能聽我一次,答應我!”
她終於不再像從前一樣冷淡,只是她現在這副急切的樣子更讓他火大。
聶初航伸手將她帶到眼前,死死的盯着她,“爲什麼不能?你答應我了,你答應嫁給我的!”
蘇雨桐輕抖,她有些崩潰的看着他,一時間眼淚決堤。
她不想這樣的,她也不想反悔的,可是她答應他的時候,沒想過會有這些是是非非,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最醜陋的一面被拿捏在掌心。
她想要找出那個罪魁禍首,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肯說。
如此一來,她對他的信任,只能與日瓦解。
她這樣的痛哭,讓聶初航心裡震驚極了。
這些日子,她對他極爲冷淡,可是也不曾哭成這樣,到底是有多厭惡他,她才能哭成這樣?
再‘逼’下去還有意思嗎?
如果只是想用這種辦法捆住一個人,他承認自己心裡無時無刻不是這樣想的,然而事到如今,看着她痛哭的樣子時,他心中終究掙扎的更緊。
握着她的手臂的手漸漸鬆開,那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的心都是麻木的。
然而下一秒,她卻突然哭出了聲,並且伸臂向他抱來。
這樣痛苦,委屈卻也脆弱的模樣,瞬間讓他心裡的磐石崩塌。
他有些無措,更多的卻是心疼。
傾身將她擁緊,掌心一直拍在她背上,力道溫柔之極。
他嘆息,終於敵不過心裡的憐惜,“別哭了……”
他頓了一頓,親了親她的發旋,聲音低幽的嘆:“我想什麼都答應你,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爲什麼我要放開呢?你告訴我,爲什麼我得放開?”
她不住的搖頭,縮在他懷裡,淚水漸漸浸溼了他的襯衫,緊貼在他‘胸’膛上,竟覺得有些冰冷得厲害。
聶初航還是不能理解,所以他緊抱着她,卻沒再說話。
蘇雨桐知道他在想什麼,他根本沒有向她妥協。
而她的眼淚攻勢,並沒有換來他的改變主意。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用淚水來讓他心軟,只是受不住,連日來的委屈氾濫,她想永遠縮在殼裡,可是卻每每被他‘逼’迫着伸頭。
哪怕裝的再冷淡,卻終究對他毫無辦法。
這一行,她並不開心,恍恍惚惚的被他牽着手,觀看那些冰冷的機器,半點欣喜和興趣也沒有。
聶初航漸漸的也就覺得乏味了。
下午她不想再回公司,他這次便也由她,心想,總是要給她點放鬆心情的時間,而後天他打算的事情,並沒有要改變。
待到晚上回去,纔在傭人嘴裡知道,她將自己關在房間一下午,壓根沒有出來過,倒也沒人打擾她,她本就跟聶宅的人不熟。
聶初航皺着眉頭奔上樓時,原以爲要費好些時間讓她開‘門’,卻不料他剛走過去,‘門’便開了。
屋裡,她的神‘色’有些憔悴,聶初航抿了抿嘴正要說話,她卻伸手過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