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莫宇的批准,莫冽在三天之內拿到了開展汽車業務的專項基金。
此時,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莫冽和阿木兩個人,他坐在總裁椅子上,笑的邪魅。
“阿木,你知道嗎,屬於我們的時候,就要來了。”說完,他哈哈大笑幾聲。
阿木將他的舉動收進眼底,卻有一個疑問:“少爺,這不就擺明你已經與莫冽合作了,白小姐生性多疑,你要小心。”
只見莫冽立刻擺擺手,悠然地喝了一口咖啡。
“怕什麼,白歆然現在人都是我的,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要征服一個女人,首先要征服她的身體。”該做的他都做了,就等着白歆然死心塌地地愛上他。
“是。”阿木猶如一個只會聽令的木頭人,應道。
莫冽不再說話,只是悠然地看着窗外,對面就是蒼源集團,高聳入雲的建築展示着屬於蒼源集團的輝煌。
但是,總有一天,它會屬於自己。
他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眼睛中是貪婪的目光。
陸庭與張小姐的婚禮在6月3號舉行,陸家在商圈的勢力雖然不比蒼源集團,卻也是一個超大型的集團,今天的婚禮尤其繁盛。
三十輛法拉利拉風地在大街上極速行過,最前面的一輛跑車中可以看到張小姐的婚紗上點綴着刺目的鑽石,價格在八位數以上。
當蘇溪看到她的婚紗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這不正是自己在書房中畫的那一個嗎?因爲是無聊之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就隨便擱置在一旁,沒想到,居然在陸庭的婚禮上看到了。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美?”莫宇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蘇溪全心全意地愛着他,而他的頭號情敵陸庭終於結婚,再也不用煩了。
“你今天,似乎很高興。”蘇溪不在意地說着。
“當然。”莫宇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冷冽的眼睛中有邪氣的光芒,目光像是豹子,看着不遠處的陸庭。
隨着新郎新娘的同時出現,蘇溪忽然發現,陸庭的眼睛中少了很多東西,不是曾經溫柔體貼的大男孩兒,也不是後來冷冽嗜血讓人捉摸不透的總裁,他成了真正帶着假面的人。
陸庭脣角帶着客套的笑容,攬着新娘的腰,不知在說着什麼悄悄話。
“陸庭,你好像,很不開心。”新娘勾脣一笑,問道。
“沒有,我只是有些緊張。”他隨便搪塞過去,目光看向遠方,看到蘇溪安安穩穩地窩在莫宇的懷裡,心疼的無法呼吸。
從今以後,他深愛的人,與他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他知道,卻免不了心疼。
“張寧,你願意跟你身邊的男子一生一世,無論貧困或者富有,無論健康或者疾病都在一起嗎?”司儀的聲音十分喜慶,張寧的臉上笑開了花。
司儀剛剛說完,她就立刻說道:“我願意。”
“陸庭,你願意跟你身邊的小姐一生一世,無論貧困或者富有,無論健康或者疾病都在一起嗎?”司儀轉身問陸庭。
陸庭沒有回答,目光看着蘇溪的方向,目光中帶着深深地眷戀和癡纏,疼痛要將他撕裂,他知道,他的女孩,與他再無交集。
“我——”
“我不同意。”一個諷刺的女聲傳來,在座人皆是一驚。
張寧的眼睛中帶着驚恐,看向了來人,那人正是白歆然,這個人,她記得,是陸庭的上一任未婚妻。
此時,白歆然穿着一身修身的禮服,火紅的脣,白皙的皮膚,無可挑剔的身材,
還有身上的傲氣,像是一個女王,居高臨下地看着張寧。
“陸庭。”張寧的聲音中有些忐忑,如此重要的場合,如果陸庭拋棄了她,那她後半輩子怎麼見人?
陸庭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蘇溪,許久之後,纔將目光收回,看向了白歆然。
心中一喜,白歆然以爲自己來對了,最起碼,陸庭還是喜歡她的,不然他怎麼會有這麼平和的目光看自己。
“陸庭,我們白家不會倒,你可不可以,遵守承諾,跟我結婚?”她的聲音中帶着淡淡的埋怨,聲音中卻仍是期待。
蘇溪看着這種場面,不由得替陸庭捏了一把汗。
他靜靜地看着白歆然,許久之後,才冷聲道:“白歆然,你知道嗎,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不是因爲你們有沒有破產的緣故,而是,我不愛你。”
他的聲音很堅決,也想大家說明,白歆然做這些,不過是在自取欺辱而已。
“爲什麼?你不喜歡我,那你喜歡她嗎?”她憤怒的手指指向了張寧,讓張寧顫了一顫,差一點昏倒。
陸庭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慢慢地走進她,說道:“他會成爲我的妻子。”
說完之後,他慢慢轉身,面帶微笑看向了張寧,走上前,將張寧的手握在手中,對大家說道:“對不起,剛剛是一個意外,我的朋友開了一個玩笑,我會好好的愛身邊的這個女人,她會是我一生的妻子。”
臺下一陣歡呼,蘇溪臉上卻沒有光彩。
“莫宇,我累了。”她不想看見白歆然,將頭埋進莫宇懷裡。
“累了就去休息室。”說着,他橫抱起蘇溪,往休息室走去。
身邊的人一陣歡呼,到了休息室,他將蘇溪放在柔軟的沙發上,輕輕地將她鬢角的發理上去,眼神溫柔。
“好了,你快去吧,不要讓別人等急。”她俏皮一笑,讓莫宇不由得失神。
他輕輕地吻了一下蘇溪,輕咬着她的下脣,用幾乎要將她吞入腹中的曖昧口氣說道:“蘇溪,我很想知道,真實的你究竟是什麼樣?”
從恐懼到防備,之後是冷漠,他不知等了多久,纔看到蘇溪現在的樣子。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慢慢地走出去。蘇溪看着他的背影,眼睛中居然有些溼熱。
此時,她不得不承認,她深愛着眼中的男人。
宴會上,熱鬧非凡,白歆然在宴會上鬧的那一出已經讓大家知道了她的身份,有懷疑的,有鄙視的,還有同情的。
不管是那一樣,都讓白歆然難以接受。
此時她坐在沙發的一角,臉色沉重,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居然讓人有了幾分憐惜。
“白小姐,不如我們一起喝杯酒吧。”張寧氣度優雅,說話也十分客氣。
一杯酒遞到了白歆然跟前,她卻覺得這是炫耀是蔑視,她擡起頭,看向張寧,只覺得張寧臉上溫和的表情讓她十分噁心。
一把將張寧手上的酒杯打翻,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張寧站的地方不對,被濺了一身的酒水。
“寧寧,沒事吧。”安嘉楠此時走過來,看到白歆然,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心中十分憤怒。
她轉身對張寧說道:“你先去休息室吧,換件衣服再出來。”
支走了張寧,安嘉楠冷冷地看着白歆然:“我說白歆然,你究竟要鬧騰到什麼時候?要不是你們白家,我們陸家會損失慘重嗎?”
這是第一次,她聽到安嘉楠指責的口氣,白歆然委屈地說道:“伯母,我真的很
喜歡陸庭,現在我們白氏企業已經東山再起,我只是想和陸庭在一起而已。”
“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我告訴你,如果再糾纏陸庭,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說罷,安嘉楠踩着高跟鞋走出去,剩下白歆然,一臉的驚訝,還有憤怒。
“安嘉楠,你曾經那麼支持我,現在居然這麼對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想着,她便走了出去。
休息室裡,蘇溪閉目小憩,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還有低低的啜泣,她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原來是張寧,此時她蹲在牆角,雙手環着膝蓋,低低的啜泣着。
“你沒事吧。”蘇溪輕輕地走過去,問道。
“我沒事,你是?”張寧擡起頭,卻不知道面前這個和善的女人是誰。
“我是陸庭的朋友,還是莫宇的太太,你遇見什麼事了,怎麼會在這裡哭?”說着,蘇溪伸手,將張寧扶起來。
“我沒事。”張寧心高氣傲,怎麼會在一個外人面前說自己是因爲白歆然的事情哭?
只見蘇溪輕輕一笑,說道:“陸庭是一個很負責的人,他以後,不會虧待你的,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
“謝謝你。”張寧感激地說道。
“你的衣服髒了,快去換換衣服吧。”蘇溪遞給她一個紙巾,說道。
張寧看了她一眼,拿着紙巾走進了更衣室,剩下蘇溪,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陸庭走了進來,剛剛在陪客人喝酒的時候,安嘉楠告訴他張寧在更衣室,並將白歆然的事情告訴他,他便來看看。
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蘇溪就在裡面,他的心中一陣激動,卻裝作無事地走過去。
蘇溪覺得不自在,主動說道:“陸庭,祝福你。”
殊不知,這句話讓陸庭心中難受的很,但也只能說一聲:“謝謝。”
“新娘就在更衣室,你可以去看看,我還有事,先走了。”蘇溪說完,便準備走出去。
手卻被陸庭拉住,她沒有動,只聽陸庭苦笑一聲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必要躲着我嗎?”
蘇溪身體一僵,不知道說什麼。
兩人就這麼站着,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陸庭說道:“對不起。”
說這話的時候,陸庭臉色沉重,不論如何,他虧欠了蘇溪,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們不在一起,是因爲有緣無份罷了,分開,也是爲了找對的人。”她想了想,說道。
身後卻沒有任何動靜,她忍不住回過頭,卻看到陸庭以無限哀傷的目光看着自己:“對於我來說,對的人早就已經離我而去了,這個商業婚姻,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他的感情被極力壓抑着,卻不想放開蘇溪的手,因爲,放開了,再沒有交握在一起的可能。
“陸庭?”張寧的聲音傳來,兩人一愣,蘇溪立刻甩開了陸庭的手。
“換好衣服了嗎?”陸庭的聲音裡有些緊張,蘇溪則是一言不發。
憑着女人的感覺,她總覺得兩人發生了什麼事,卻一時不敢確定。
“換好了,陸庭,你知道嗎,蘇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很體貼。”說着,她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手拉着陸庭的手臂。
“她的確是很好的人。”陸庭不由自主地說着,也不知是說給蘇溪聽,還是說給自己。
“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先走了。”她立刻離開了休息室,真心地希望兩個人能夠好好的在一起,她不想填什麼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