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就是那種得到任何一點稱讚之後,整個人就會完全停不下來的人。
所以蕭璨鬱在這野狼開始正式囂張之前,停止了自己的稱讚之聲,倒是野狼卻完全是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
“等着小爺我再過幾天就一定能夠跟之前一樣的跑跳了,到時候我可得直接殺去克羅幫的總部,好好的問問那個女王不可,我特麼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她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現在已經沒有克羅幫了。”蕭璨鬱雖於心不忍,但還是無奈的告訴了野狼這個事實。
“次奧!啊——!”
野狼激動的準備開始大罵的,但是卻一不小心動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叫着,但還是不忘出聲罵道:“到底是誰特麼的這麼不長眼,老子可還等着自己收拾他們呢!”
野狼的話都罵完了之後,才猛然的想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看着蕭璨鬱問道:“該不會是你們動手的吧?”
“我們的確是從中做了一點手腳沒錯,但是克羅幫可是被那個女王自己親手炸掉的。”蕭璨鬱無奈出聲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野狼感覺的理解一定出現了什麼問題,因爲克羅幫可是女王自己的組織,她怎麼可能親手炸掉了自己的東西。
蕭璨鬱在無奈的攤了攤手之後,還纔將事情的經過緩緩的說了出來。
聽着那些東西,野狼的眼睛在瞬間都不自覺的瞪大了起來,帶着那種滿滿的驚訝。
整個事情聽完了之後,野狼直接都反應不過來了,愣在那裡好半天之後才稍稍的緩過神來什麼。
“所以,你的意思是,老子在這殘廢了這麼多天,溫玖涯那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壓根就不記得這世界上有我野狼這一號人了?”
聽着野狼半天才冒出來的聲音時,蕭璨鬱微微的能了一下,這難道應該是事情的重點嗎?
不過從某些方面來說,的確就是如此沒錯。
“恩,大致是這樣。”蕭璨鬱點了點頭。
“次奧!那該死的小子,看我過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野狼罵咧着,突然一下的就站了起來,手扶着旁邊的扶手就有一副想要衝出去跟溫玖涯算賬的架勢。
看着他這樣,蕭璨鬱再次無奈的撫額。
“我說你小子也行行好成不?就你現在的身體能亂來嗎?腳不想要了?”
“額……”
被蕭璨鬱輕輕的拍了一下腳上的傷口,疼得野狼臉色都變了,卻找這個時候仍然還咬着牙的開口道:“就算是這樣,我要收拾溫玖涯,還不一樣是分分鐘的事情!”
“……”那種就算是磕到門牙,也要堅強的樣子,讓蕭璨鬱只能的無奈的再次撫了一下額頭之後這纔開口道:“你啊,還是安安心心的先把自己身上的傷養好再說,其他事情可以先不着急。”
“怎麼可能不着急!他就這樣把我們大家都給忘了,我這邊都難過得要是,你肯定就更難過了!”野狼開口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心裡面真實的想法給罵了出來。
反應過來之後,話也已經都吐出來了,野狼屬性就沒什麼好怕的了,但是仍然還是猶豫的看了蕭璨鬱一眼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Somnus,你這次生氣了?”
野狼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在他提到溫玖涯的時候,蕭璨鬱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的不對勁。
蕭璨鬱聞言先是愣了一下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野狼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蕭璨鬱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那口氣直接堵在了心口,上下不是。
因爲他聽見蕭璨鬱開口說:“但是我已經累了。”
累了。
簡單的兩個只之中卻帶着一絲失望的味道。
偏偏在感情這種事情上,失望要比生氣還有爭執之類的東西都還要來得恐怖。
因爲爭吵什麼的,還有緩和的餘地,但失望卻不是。
野狼雖然對感情的事情不是很瞭解,但是看着蕭璨鬱臉上的表情,他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那就是溫玖涯這一次要是還不努力的話,說不定就真的完蛋了!
野狼的眼睛轉動了好幾下,腦袋裡面也不斷的在想着一切自己所能夠做的事情。
想了好一會之後,他猛然的就想到了什麼!
“對!這次溫玖涯真的是愚蠢到了極點,怎麼可以就這麼不小心的被人暗算了呢!除非那小子真正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然我們誰都別搭理他!”野狼突然開口着,臉上滿滿的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
但是……
這句話的重點卻在於以另一種方式的代替溫玖涯解釋着什麼。
蕭璨鬱又怎麼可能聽不出野狼話裡面的心思,好歹她如今在那些人的種種陰謀還有暗算之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對於這樣的言下之意自然是聽了一個明白。
所以蕭璨鬱在聽到這個話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擡眼看着他,以哪種最是意味深長的表情。
野狼被蕭璨鬱看得好一陣的心虛。
“咳。”
他尷尬的乾咳了一聲之後,立即的別過了自己的臉頰,儘量讓自己不去跟她保持對視的狀態。
看着野狼的反應,蕭璨鬱就知道他已經看懂了,所以也就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其他提醒的話。
“你就好好的休息,先把自己身上的傷給復健好,當然你想要現在回溫玖涯那裡也可以,但是我並不建議你這麼做畢竟整個F市,應該找不比我這裡更好的復健中心。”
這樣的話,野狼自然是清楚的。
“好啦,我先去忙了,你要是無聊了什麼的,可以去書房找我玩。”蕭璨鬱笑笑着的開口着,這一句仍然還是如同朋友語氣般的話,讓野狼稍稍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蕭璨鬱雖然聽出來了,但是沒跟他計較什麼。
“恩,知道了。”野狼立刻就應了下來。
蕭璨鬱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滿意的笑了笑方纔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書房,處理着種種的公務事,但是腦袋裡卻不斷一直冒出着溫玖涯那種很是悲傷的神情。
每當這個時候,蕭璨鬱只能用更多的工作量來麻痹着自己,不眠不休的讓自己沒有那種閒暇的餘地再去亂想什麼。
一夜未眠,處理完工作看着窗外的天色開始見亮之後,蕭璨鬱這纔到了餐廳。
這覺不睡沒事,要是錯過了早餐的話,指不定被,慕容橋京還有孤妖說成什麼樣子。
只是蕭璨鬱原本以爲自己應該是最早到的那個,但是她大老遠的就看見已經有兩個人先自己一步的坐在了那裡。
那兩個人竟然是慕容橋京跟陸宇?!
這讓蕭璨鬱不禁微微的輕挑了一下眉毛,在她知道狄繆景還沒死,並且這兩個傢伙在外竟然還另有住所的時候,這兩個傢伙就很少一起回來了,就更別說是這麼早的一起回來吃早餐了。
“你們兩能來這麼早,還真是夠稀奇的啊。”蕭璨鬱調侃着的開口說着。
“Somnus,來坐。”
慕容橋京看見她的時候眼睛頓時一亮,連忙伸手就將她給拉坐了下來,這種熱情到反常的狀態,反倒是成功的把蕭璨鬱給嚇得有些懵了。
“我說,你們兩現在這樣是怎麼回事?”蕭璨鬱笑笑着的出聲問着,心裡突然想起了昨天不小心聽到兩個人爭執的聲音,隱隱的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有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慕容橋京說着還故作神秘的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之後,向陸宇遞了一個眼神。
收到眼神之後,陸宇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的笑意,靠近了蕭璨鬱一分之後,將音量壓到最低的向蕭璨鬱說道:“我們已經做好準備了,大概明天就能給做手術。”
這裡的動手術,自然指的是給狄繆景動手術。
想要之後狄繆景就能夠醒過來的事情,蕭璨鬱的眼睛一下子整個都亮了起來。
“真的?”
“不然我們敢拿這樣的事情來跟你開玩笑不成?”慕容橋京笑笑着的反問道。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蕭璨鬱不禁嘟囔出聲,內心之中那股激動的感覺,讓她的眼睛之中都滿盈出了層層的淚光。
甚至連語言能力在這個時候好像都已經喪失了似的,除了那句好了之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好了,好了,這麼激動幹什麼,難道我慕容橋京能讓我的朋友一直都躺那不成,這完全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何必這麼激動呢。”慕容橋京連忙伸手的安撫着她,只是他自己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都不是很能組織好。
“不過手術能夠成功的機率不是百分之百,有百分之十失敗的機率。”
在蕭璨鬱跟慕容橋京都在高興着的同時,陸宇卻不忘出聲提醒着道。
雖然經過他們這段時間的努力,失敗的機率已經大大的減少了很多,但是這並不代表不會失敗。
在提到這裡的時候蕭璨鬱臉上的興奮瞬間全然消失,整個人就好像在那裡愣着似的。
在手術日子來臨的開心跟興奮之外,那更要做的一個準備是失去的準備。
因爲可能因爲那百分之十的機率,讓狄繆景失去性命。
看着蕭璨鬱瞬間變得悶悶不樂的樣子,慕容橋京不禁責怪性的瞪了陸宇一眼之後,方纔滿臉笑容的朝着蕭璨鬱開口道:“Somnus,這操刀的人可是我,你幹嘛對我這麼沒信心呢。”
只是蕭璨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卻連笑都笑不出來,低着腦袋,一副不知道是在想什麼的樣子。
“是我慕容橋京親自操刀的話,那失敗的機率根本就是微乎其微好不好!”他連忙說着,但是蕭璨鬱仍然沒什麼反應。
“喂,我慕容橋京壓根就沒有失敗過,你能稍微給我一定信心不?這麼沮喪的樣子,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慕容橋京低着腦袋,在這個時候聲音之中真的帶上了一絲很是失落的感覺。
在這個時候蕭璨鬱才終於稍微有了一點反應,擡起目光看向了他。
“橋京,加油。”她道。
簡單的幾個字,卻承載着她滿滿的期待還有期許。
不是那種命令式的要求,也不那種一直哀求着的話,讓慕容橋京反而不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了。
“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見到你的。”慕容橋京開口,聲音之中滿滿的是堅定。
“恩。”
蕭璨鬱點着頭,脣角不禁上揚了起來,帶着幸福的味道。
終於……
狄繆景終於能夠快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