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敷冰塊有用是不是啊。”穆媛裹了裹手中毛巾裡面的冰塊,看他的腳踝沒有再腫的更厲害,說道。
聞言,席景嚴瞥了她一眼,說道:“敷這屁大會兒時間管用?”
說罷,微微皺了皺眉,坐在椅子上,似是有些不舒服,腳還敷着毛巾呢,也不好動,問道:“這醫院就沒有個病房?”
聽到這話,穆媛一愣。
有些狐疑的看了席景嚴一眼,問道:“你要住病房?”
“怎麼?我這腳不是因爲你弟弟受傷的?兩個病都不給躺一下,讓我在這坐一晚上?”席景說完,本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視線有些嫌棄的看了這間休息描的椅子。
穆媛一愣,隨即說道:“你說你要在這住一宿?”頓了頓,不等席景嚴說完,繼續說道:“我以爲你不想住院呢,畢竟醫院不乾淨。”
席景嚴瞥了她一眼,說道:“坐都在這坐着了,和躺着還有什麼區別?”
穆媛無奈,只得起身去給席景嚴訂了一間病房。
一間空病房,兩張正好。
穆媛摻着席景嚴進來之後,席景嚴有些煩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大夫之前走走也不覺得疼,現在動一動就不行了。
“你休息一下,明天應該就好多了。”
席景嚴靠在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穆媛繼續說道:“今天這事,我替蕭晨跟你說聲對不起,你那車,我會給你補償的。”
聽到這話,席景嚴突然有些玩味的看了穆媛一眼,問道:“你賠?”
頓了頓,似是在認真的計算着什麼,說道:“我記得你剛把成帆的工作辭了,剛剛正式進蕭家工作兩天,哪來的錢?”
說罷,靜靜的看着穆媛。
穆媛聞言不樂意了,說道:“你有錢你開瑪莎拉蒂也不帶你這麼瞧不起人的。”
“你弟弟撞得,不得讓你弟弟賠?”席景嚴想要找煙,一時間還沒摸到煙,微微蹙了蹙眉。
“他一個小屁孩有什麼錢,這件事就該讓他長長記性了。”穆媛蹙眉說道。
“不是我說啊,你那弟弟開車也太離譜了,這也就是碰着我了,讓他撞,要是有個老頭老太太,你弟弟這麼年輕就罪過了。”席景嚴找到煙,點燃了一支菸,說道。
聞言,穆媛嘴角抽了抽。
誰家老頭老太太半夜十點還出來溜達來?
滿大街,哪那麼多瑪莎拉蒂讓他撞去?
就陪他這點錢,都夠給人家買輛好車了。
“明天送我回酒店,我有個客戶。”席景嚴突然說道。
“好。”穆媛沒有多想,點頭。
“明天早上八點我就得回去,還得換衣服。”席景嚴繼續說道。
“恩。”穆媛依舊點頭。
見此,席景嚴挑眉,磕了磕菸灰,說道:“你不是有約嗎?別再因爲我這一隻腳耽誤了你和人家約會。”
聞言,穆媛這才注意到席景嚴爲什麼一直圍繞在這個問題上了。
她突然站起身,向着一邊走去。
席景嚴條件反射的問道:“哎穆媛,你去哪?”
穆媛沒說話,而是把窗戶打開了一點,說道:“開窗戶,我可不想這麼大的人了,一會兒還被護士抓着說一通。”
聽到這話,席景嚴知道她是拐彎抹角的說自己呢。
見穆媛在的另一邊坐下,離他遠遠的,攆滅了抽了一半的煙,說道:“我抽菸,護士要說也是說我,你躲什麼?”
“我這不是怕人家以爲我認識你嗎?”穆媛回道。
“嘖...穆媛你這人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席景嚴慢慢躺平了身子,說道。
穆媛躺在另外一張病上,沒有說什麼,側過身,準備睡覺。
半晌之後,席景嚴穆媛已經沒有什麼動靜了,她今天有些累,本來洗完澡就要準備睡了,誰想到折騰到現在這個時候。
席景嚴本來也很累,但是現在躺在這,還就是睡不着了。
翻了幾次身,黑眸看了看穆媛那邊。
病房內有些黑,適應了黑暗的眼睛,隱約還是能看到隔壁上的那抹身影。
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周圍靜了。
他感覺胸腔間有些莫名。
忍不住想和她說說話,叫道:“穆媛?”
穆媛正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聽到人這麼一叫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半,意識到是在醫院,就睜開眼,衝着席景嚴那邊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睡不着。”席景嚴說道。
穆媛:“......”
有病!
穆媛沒有說什麼,轉過身,打算背對着席景嚴,繼續睡。
“哎穆媛,你這麼早就睡?”席景嚴見她又轉過身去了。不由得問道。
“我是人,我得睡。”穆媛說完,徑直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被子裡面。
見此,席景嚴嘴角抽了抽。
不就是想說他不是人嗎。
嘖....
席景嚴沒有再叫她,但是睜着一雙眼,就是睡不着。
腦子裡還想着蕭晨走之前那句話。
哼了一聲,要不是因爲穆媛這個女人爛桃花太多,他何至於睡這破醫院。
幾點睡着的,席景嚴不記得了,但是醒來的時候,卻是被穆媛叫醒的。
飯局在十點,其實本可以不急,九點回去都不晚的,但是誰知道穆媛和那鬼男人見面是什麼時辰,他才說的八點。
所以七點半就被穆媛搖了起來。
果然,在去酒店的路上,穆媛的手機就響了。
“姥姥,恩....還沒辦完事,對,今天我沒時間....”穆媛看了眼副駕駛的席景嚴,此時他臉色淡淡的,彷彿根本就沒聽到的樣子。
掛斷了電話之後,穆媛剛一放下手機,席景嚴就轉過頭來,似是很認真的說道:“看來真打擾到你了,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叫小風來了。”
“沒事沒事,這種事順其自然的好,今天這位看來我們是無,可能明天那個會更好。”穆媛說道。
“是嗎。”席景嚴臉色僵了僵,說道。
兩人沒有再說什麼,很快就到了席景嚴入住的那家酒店,正是上次他和霍錚見面的咖啡廳對面那家酒店。
穆媛跟着席景嚴上了樓,席景嚴說道:“我讓小風準備了衣服,一會你去我房間洗澡吧,我風那。”
穆媛本要拒絕,但是席景嚴的電話就一直響了起來。
席景嚴其實一直很忙,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接了好幾個電話了。
穆媛沒有再打擾他。
拿好了衣服,去席景嚴的房間洗了個澡,其實在醫院住一晚,她也是有些彆扭的。
席景嚴接了電話之後,看着穆媛去了臥描,便向着小風的房間走去,同時問道:“什麼事?”
“總裁,東郊那邊的酒莊,不是在遲騁名下的,是在一個叫趙曼芝的女人名下,酒莊近四年的收入,都流到趙曼芝的名下。”
聞言,席景嚴腳步一頓,蹙眉道:“當年酒莊不是在遲騁名下的?”
“是在遲騁名下,但是轉眼就給了趙曼芝。”
席景嚴蹙眉,沉思了片刻,說道:“趙曼芝是....”
“不是遲騁的夫人,但是常年和遲騁**也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兩人一直沒有領證。”
“恩,我知道了。”席景嚴掛斷了電話,無意識的轉了轉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穆媛很快就洗完了,她從席景嚴的房間出來都沒有見到席景嚴,想來他的腳應該不方便,也不知道他用沒用小風幫忙。
不自覺的就向着小風的房間走去。
剛一轉身,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男聲,帶着些許的不確定。“穆小姐?”
穆媛一愣,轉頭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看上去有那麼一點眼熟,但是一時之間,她還沒有想到是誰。
男人似是輕笑了一下,隨即眸光打量了穆媛兩眼,說道:“我們昨天見過的,穆小姐忘了?”
“齊先生,怎麼會忘。”穆媛反應過來,這人就是昨天在酒宴碰到的那人。
之所以留意了一下,是因爲這人和遲騁還算交好。
“席總呢?”那齊總對着穆媛問道,雖然是在問席景嚴在哪,但是視線一直都是定在穆媛的身上。
穆媛也不覺得彆扭,大大方方的,這麼多年出入職場,什麼樣的眼神沒見過。
比這更露骨的都有。
張了張口,剛要說什麼,就在這時,肩膀上一沉,就聞到了一股剛洗完澡的沐浴液的香味。
隨即,身邊響起熟悉的聲音,似是帶着笑意說道:“齊總,來早了啊。”
雖然這麼說,但是整個人彷彿都要靠在了穆媛身上一樣。
那齊總從穆媛身上收回了視線,沒有再看她,而是說道:“早來晚來都是來,碰到席夫人就說了兩句。”
穆媛聽着兩人客套,但是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反倒是席景嚴身後跟着席景嚴出來的小風,微微呼出了一口氣。
總裁洗澡不願意用他幫忙,因爲腳受傷了,就洗的慢了點,誰想到剛一出來就看到那出了名的齊油條在**穆小姐。
那一刻,看自家總裁的臉色,還以爲他要和人打架呢。
幸好,還是那個理智的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