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嚴臉色一變,眉頭擰了擰,俊臉上顯得有些黑沉。
半晌之後說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說罷,席景嚴掛斷了電話。
眸光閃過一抹幽深。
遲騁其實自從席景嚴接電話開始,視線就一直注意着他那邊呢。
所以。
席景嚴剛一掛斷電話,轉過身,還未走到飯桌這邊,遲騁就叫住了席景嚴,說道:“席總,出什麼事了,這一臉的焦急?”
聞言,席景嚴的腳步微微的頓住了。
擡頭,看着遲騁的眸子微微深了深,沒有放過他臉上的一點神情,一字一頓,說道:“是,出事了。”
.......
穆媛等在了一號工廠的門口,周圍的那些人越聚越多,倒是沒有什麼人靠前過來。
沒有多會兒的時間,就聽到警笛的聲音在附近響起......
周圍的那些人聽到警笛的聲音,忙不迭的看了過去,只見幾輛機車開進了一號工廠的院內。
不少人紛紛後退。
當前一輛警車停下,一身筆挺西裝的靳皓成走下了車。
在s市,沒有人不認識靳皓成。
當靳皓成一走下車,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聲。
“這不是靳局嗎?死個人還勞煩靳局親自來辦案?”
“靳局這才叫敬業,而且,殺人也不是小事,我剛剛看了一眼,屋裡那女的是被人槍殺的,腦袋上一個大血窟窿,慎人着呢。”
“噓...別說話了,靳局下來了。”
.......
靳皓成走下車,蹙眉看了眼不遠處的門,擡起腳步走了過去。
身後立馬有小警官跟了過來。
靳皓成的視線掃過了那些聚衆的人羣,蹙了蹙眉,對着身後的警員說道:“去打聽一下事情經過。”
“是。”
隨即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的警察,問道:“那輛車子查到線索先通知我。”
“是。”
靳皓成說完,直接帶着幾個人進了裡面。
穆媛正站在裡面有些心慌,這一幕被誰看到了心裡也不會好受的了了的。
聽到警笛聲,穆媛看着破門而入的警察,心裡沒來由的送了一口氣。
看着當前走來的靳皓成說道:“你來了,趙姐在這.....”
說罷,指了指不遠處地上的屍體。
見此,靳皓成示意一旁的警員,立馬有人上前驗屍。
靳皓成轉頭,對穆媛說道:“你稍等一下。”
說罷,便也走到了屍體旁邊,和那邊的幾個警員說着什麼。
穆媛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寧的,趙蔓芝怎麼會......
她原本是要把什麼東西交給她的?
.......
席景嚴來的時候,警察已經拉好了警戒線,席景嚴的車停好了之後,忙不迭的跑到了一號工廠門口。
“先生,您不能進去.....”
拉警戒線的警察還沒有說完,正巧,穆媛和靳皓成走了出來。
“穆媛!”
席景嚴走到了穆媛的身邊,說道:“穆媛,怎麼回事?”
說罷,細細的打量了穆媛一眼,見她沒事,原本緊鎖着的眉頭這才鬆開了一點。
“我也不知道,景嚴....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穆媛感覺被席景嚴握住了手,一直有些慌的心這纔鬆下來了一點。
“趙姐說找我有東西給我,結果我一來的時候就.....”穆媛抿了抿脣。
聞言,席景嚴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眉頭擰了擰,眸光當中閃過一抹幽深,問道:“趙蔓芝找你?”
“恩....”穆媛點頭,說道:“怎麼會這樣....”
“沒事,這件事不是你的錯,等警察調查。”席景嚴放緩了神色,安慰道。
“恩....”
她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不遠處又有一輛車停了過來。
不待司機去開車門,後車座的門就被人打開,男人一身西裝,儼然也是匆匆趕來的。
正是遲騁。
只見遲騁走了下來,臉上明顯還有着焦急,見到靳皓成在這邊,忙不迭的走了過來,急着問道:“靳局長,這是怎麼回事?我聽說蔓芝出事了怎麼會....”
聞言,靳皓成擡眸看了他一眼,點頭說道:“恩,死者是趙蔓芝,遲先生節哀吧。”
聽到這話,遲騁臉上閃過一抹震驚,腳步都不自覺的晃了晃。
好似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一般。
他的眸光當中有着片刻的怔然,一瞬間的失神,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靳皓成看遲騁沒有再說什麼,他臉上表情淡淡的,說道:“趙蔓芝還有沒有什麼家屬?”
“沒有,這麼多年都是和我一起生活的。”遲騁答道。
“恩。”靳皓成點頭,隨即看着遲騁說道:“遲先生是死者家屬,一會兒有時間去警局做下筆錄。”
說罷,靳皓成轉開目光,看向了穆媛這邊。
“穆媛得跟我走一趟。”靳皓成雖然是看着穆媛,但其實話說是對着席景嚴說的。
聞言,席景嚴頓時蹙眉,說道:“走?”
穆媛拽了拽席景嚴的袖子,說道:“我去做筆錄,沒事的....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
穆媛和席景嚴說了幾句,便和靳皓成走了。
看着穆媛上了警車,轉頭,席景嚴看着被用白布蒙了起來,被擡出來的趙蔓芝,深吸了一口氣。
他抿了抿脣,神色有些複雜。
這是他認識人裡,第一個被害身亡的。
看着警車陸續的開走了,席景嚴氣惱的踢了踢腳邊的石頭。
有些懊惱在俊臉上一閃而逝。
他答應要送趙蔓芝離開的,結果竟然就在她本來要離開的今天,失去了生命。
席景嚴擡步,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卻突然被人叫住了。
“等一下。”
席景嚴頓住了腳步,蹙眉,轉頭就看到回過神來的遲騁盯着他看,眸光深沉。
席景嚴臉色冷淡,說道:“遲總,節哀。”
說罷,不願和他廢話,再次擡起腳步打算離開。
“節哀?”遲騁冷笑了一下,不似剛剛那般,臉色深沉,問道:“這事,恐怕還要席總給我一個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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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席景嚴眸光一動。
但是臉色卻沒有變化,挑眉看了看遲騁,問道:“爲何我要給遲總交代?難不成還是我殺人了不成?”
“不是你就是你夫人。”遲騁臉色冷沉,看着席景嚴說道。
聞言,席景嚴頓時眉頭一擰,眸光當中驟然竄出一股怒火,聲音也更冷了幾個度,說道:“遲騁,人說話是要負責人的。”
“負責?我聽說蔓芝今天約見的就是穆媛,第一個進來的也是穆媛。”遲騁冷聲說道。
“穆媛第一個進來就是穆媛殺的?遲總沒看到腦袋上那麼大一個窟窿嗎?穆媛把槍藏哪了?而且有證人,是和穆媛一起一進來的,遲總有意見與其自己在這猜測,不如去和警察說。”席景嚴揚了揚下巴。
說罷,輕嗤了一下,轉身擡起腳步,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見此,遲騁臉色依舊微沉,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待席景嚴的車子駛離了這邊直至不見,遲騁才收回視線。
轉眸看向了被封鎖了的一號工廠裡面。
眸光深沉,似是有些恍惚。
助理見此,忙不迭的走到他的身邊,問道:“遲總,夫人的喪事.....”
“等驗完屍,接回來就辦。”遲騁負手於身後,閉了閉眸子說道。
“好。”助理說罷,看着司機將車開過來,問道:“遲總,咱們走嗎.....”
聞言,遲騁沒有說什麼。
過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走吧。”
他睜開了眼睛,眸光深深的看了看工廠的大門,轉身,哪一點情緒消失殆盡,變回了往日的冷肅。
轉身和一干助理向着車邊走去。
......
穆媛被帶去做筆錄,席景嚴把下午的會議都推了,等在審訊室的外面。
靠在車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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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媛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他也在外面等了近一個小時了。
煙剛點着,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也離席景嚴的車不遠。
席景嚴視線撇過去,只見開車的是蕭逸,他下車看到席景嚴也微微有些訝異,起身,到後座打開車門。
看到車後座的下來的蕭老夫人,席景嚴的身子微微一僵。
見老夫人看過來,席景嚴有些不自在的丟掉了手中剛點燃的煙。
蕭老夫人看到席景嚴,頓時蹙眉,說道:“穆媛呢?”
老夫人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在裡面,還沒有出來。”席景嚴語氣算的上是尊敬,可比平時跟席老爺子說話態度要好的多了。
“奶奶,人家現在不讓進的,咱們等一等吧。”蕭逸在旁邊說道。
“恩。”蕭老夫人應了一聲。
說罷,蕭老夫人看向了席景嚴,將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眼,見他並沒有因爲自己而顯得有多不自在,斂了斂眸子,說道:“這麼久不見了,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聊聊。”
聞言,席景嚴微微有些訝異,隨即忙不迭的點頭,說道:“好。”
見此,蕭老夫人看了席景嚴一眼,轉身率先向着一邊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