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什麼意思?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心思如此狠辣,居然不明是非,顛倒黑白!寧氏作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將軍府還得將她像菩薩一樣供着嗎?”
張氏越說越氣憤,熱血上涌,一下子暈了過去。
“老夫人!趕緊找大夫!”一時間,將軍府亂成一團。
虞馨雅看着慌亂的下人們將張氏擡進了房間,一時間呆愣在了原處,心裡也愈發忐忑起來。
突然之間,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看向虞璇璣,死死的咬着嘴脣,眼眸中滿是陰鷙的光芒。
“噌”的一下,虞馨雅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虞璇璣:“是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虞璇璣餘光掃向周圍見衆人都在因爲張氏突然暈倒的事情而忙碌,並沒有注意到她們,這才緩緩走到虞馨雅面前,眸子裡滿是笑意,不以爲然的說道:“大姐姐說的哪裡的話?爲何將所有事情都怪在璇璣身上?可不是璇璣讓大姐姐說出這樣的話。”
虞馨雅一時間語塞,的確,虞璇璣什麼都沒有做!
就是因爲此,虞馨雅纔會更加氣憤,咬着嘴脣,死死的盯着虞璇璣。
虞璇璣笑了,淡淡的說道:“大姐姐,不怪妹妹沒有提醒你,你還是想想如何跟父親交待吧。”說着,便帶着寶清迅速走進了張氏房裡。
虞馨雅低着頭微微思索一下,也想要迅速的跟過去,但是梅兒去警惕的將虞馨雅攔在門前:“大小姐,您還是離開吧,奴婢怕老夫人看到大小姐您又暈了過去!”
梅兒的語氣十分不好,看着虞馨雅也滿是不屑。
虞馨雅一愣,沒想到被一個丫鬟如此擠兌,臉色也忽紅忽白起來,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嵌入肉中也毫不知情。
梅兒卻擋在門口,絲毫不讓步,這時,竹兒將大夫請了過來,梅兒連忙將大夫迎了進去。
虞馨雅就像一個外人一般被人擋在門口,心中的悲哀也只有她知道,頓時委屈的眼淚流了下來,在將軍府,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若是孃親還沒有失勢,她又怎麼會如此?
虞馨雅深吸一口氣,強力隱忍着心中的憤怒,剛一轉身就看到了虞志遠匆忙走了過來。
虞馨雅知道虞志遠最爲孝心,若是知道祖母是被自己所氣暈,那自己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咬了咬嘴脣,虞馨雅哭哭啼啼的來到虞志遠身前,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不管是誰看了都不忍再責怪。
“馨雅是怎麼了?”虞志遠一愣,不解的看着虞馨雅,突然之間,心裡一個“咯噔”,連忙問道,“是不是娘出了什麼事?”
虞馨雅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咬着嘴脣看着虞志遠:“爹爹,是馨雅不好,是馨雅不好,馨雅只是,只是不想母親被帶走這才說出了那樣的話,求爹爹原諒啊!”說着,虞馨雅就跪在了地上,滿臉的淚水,看起來好不可憐。
虞志遠一愣,更加疑惑了,正要多問時,蘭兒走了出來,見到虞志遠,連忙福了福身:“老爺,老夫人已經醒過來了。”
“真的嗎?祖母沒事了嗎?”虞馨雅連忙說道,以表現出自己對張氏的緊張。
蘭兒看着虞馨雅的樣子,知道她是想在虞志遠面前表現,當下不悅的說道:“大小姐,若不是你說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老夫人也不會暈過去,老夫人年紀大了,可經不起大小姐這樣氣!”
虞馨雅的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沒想到蘭兒敢在虞志遠面前這樣說自己,一時間心裡愈發忐忑起來,連忙看向虞志遠,果然見虞志遠眼眸中已經有了微怒之色,忙道:“爹爹,女兒也不知道,女兒真不是故意的!”
說着,虞馨雅的眼圈愈發紅了起來。
“爹爹,女兒只是擔心孃親,女兒知道孃親所做之事讓爹爹無法原諒,但是孃親畢竟是女兒的親生母親,一想到孃親要遠離女兒,女兒心中就極爲傷心,女兒並不是故意氣祖母的。”說着,虞馨雅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女兒請爹爹處罰!”
虞志遠聽此,想到以往虞馨雅的乖巧,嘆了一口氣,心軟了下來,但是語氣卻十分生硬:“也罷,日後可要注意了!”
虞馨雅低下頭,掩飾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之色。
蘭兒見此,冷哼一聲,緩緩說道:“老爺,去看看老夫人吧。”
“也好,你帶路吧。”虞志遠淡淡的說了一句,繞過虞馨雅,徑直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看到虞璇璣正在安慰張氏,頓時看虞璇璣的目光愈發柔和起來:“璇璣也在此。”
“哼!”張氏看到虞志遠,冷哼一聲,怒道,“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這樣的女子怎能成爲太子妃!難不成不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虞志遠連忙賠笑說道:“母親說的是,這不才讓母親好好教導馨雅。”
聽到虞志遠這樣說,張氏的神色才緩和了幾分,看向虞璇璣,眼裡閃過一絲失落,虞璇璣雖然長得不差,但是比起虞馨雅還是差了許多,太子是日後的皇上,自然會有後宮佳麗三千,若是沒有出色的容貌,在後宮也無法生存啊!
只是一眼,虞璇璣就知道張氏心中所想,低下頭,冷笑一聲,容貌總有一天會衰老,後宮會有不少的新人進來,到時候就算曾經是天姿國色,那又如何?
只是這些話,虞璇璣是斷然不會說與他們聽的,站了起來,福了福身,緩緩說道:“父親,祖母,大姐姐也是不得已爲之,祖母就不要傷心了,璇璣這就去勸勸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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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是個懂理的,也罷,你下去吧。”張氏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示意虞璇璣離開。
虞璇璣走了出去,見虞馨雅依舊還在門外候着,淡淡一笑:“大姐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虞馨雅憤恨的瞪了一眼虞璇璣,卻什麼都沒有說,這一次她不會犯傻!
虞璇璣笑了笑,緩緩說道:“大姐姐不去看看大夫人嗎?怕是日後再也看不到了。”
虞璇璣所說之話十分有深意,而虞馨雅卻以爲她所說是因爲寧婉兒去了祠堂以後不能見面,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淡然回道:“不勞四妹妹掛心,母親總有回來的一天!”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了。”虞璇璣笑了笑,帶着寶清離開了。
路上,寶清看着虞璇璣臉上的笑容,緩緩說道:“小姐,三小姐真的會動手嗎?”
虞璇璣點頭:“自然會動手。”說着,停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光芒,“我們去看看!”說着,帶着寶清來到了汀蘭苑後院,對着寶清點了點頭,兩人同時躍了進去。
此時的寧婉兒正失神的看着窗外,眼眸中呆滯不已,似乎在想着什麼。
寶清疑惑的看了一眼虞璇璣。
虞璇璣環視一週,見沒有寶清的身影,挑了挑眉頭,不以爲然的說道:“再等等。”
寶清卻問道:“小姐,這裡有老夫人的人,三小姐又不會武功,該如何進來?”
寶清的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嬌笑聲。
“兩位嬤嬤勞累了,這是今日的晚餐,兩位嬤嬤趕緊吃吧。”玉棋將食籃放入石桌上,笑着說道。
兩位嬤嬤對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怎麼是你來送餐的?”
“呵呵,兩位嬤嬤不必警惕,奴婢與廚房的阿紅是朋友,阿紅鬧肚子,奴婢這纔給兩位嬤嬤送飯來了!”玉棋笑着說道。
兩位嬤嬤自然對阿紅和玉棋的關係有所耳聞,聽說她們是一個村裡出來的,也就沒有說什麼,坐了下來。
語氣拿出一瓶酒笑着說道:“這是上好的菊花酒,如今天寒地燥的,嬤嬤們不如喝一點吧。”
“這……”兩位嬤嬤自然想要喝點,畢竟在這裡看守,雖然輕鬆,但是外面的風着實大,實在是太冷,若是喝點酒的話……
看出了兩位嬤嬤的疑慮,語氣連忙說道:“放心,只是喝一點,不會誤事的!”
兩位嬤嬤想了想,也覺得對,便喝了起來。
玉棋一張小嘴又會說,頓時逗得兩位嬤嬤“哈哈”大笑,喝了不少的酒水,漸漸的,兩位嬤嬤感覺到了頭暈,癱軟在石桌上。
玉棋見此,收起臉上的笑容,連忙站了起來,看到不遠處的虞婉寧,朝着她點了點頭。
虞婉寧臀部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因此走路十分不方便。
“小姐,進去吧。”玉棋扶着虞婉寧走了進去。
門開的聲音讓寧婉兒反應過來,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虞婉寧,冷哼一聲,別過頭去看別處。
見此,虞婉寧挑了挑脣角,冷冷的說道:“大夫人還以爲自己是將軍府的夫人嗎?如今爹爹不休你,不過是怕影響到虞馨雅罷了,只是,夫人,你真的覺得你還能再次回到將軍府?”
虞婉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眼裡滿是幸災樂禍。
寧婉兒笑了,淡淡的掃了一眼虞婉寧,緩緩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虞婉寧,你以爲你是什麼人?不過是一個庶女罷了,還以爲能爬到我的頭上來?”
“哈哈!”虞婉寧大聲笑了起來,眼裡露出了歹毒的目光,“我不僅會爬到你的頭上來,還會讓虞馨雅的美夢徹底破碎!寧婉兒,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你想做什麼!”第一次,寧婉兒感覺到虞婉寧已經不是她以前認識的虞婉寧了,此時此刻的虞婉寧眼裡滿是怒火,似乎要將所有人焚燒一般。
虞婉寧斜睨了一眼寧婉兒,淡淡的說道:“我想做什麼?呵呵,我自然是想要送大夫人一程!”說着,便看到玉棋將一碗水端了過來,面無表情的看着寧婉兒說道,“大夫人請喝吧。”
“我不喝!”寧婉兒的眼裡迸發出了恐懼的目光。
寧婉兒冷笑一聲:“你不想喝就不喝嗎?”寧婉兒猛的向前一步,一把將寧婉兒的下顎捏住,轉頭迅速對着玉棋說道,“給她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