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嗎?”慕容璇璣微笑着反問着軒轅皓。當初那支舞只是爲了報復虞馨雅,想要毀掉她,沒有想到那支舞會讓軒轅皓念念不忘。
“當年身爲質子的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銘記在心上,如果有幸今生還能有機會在欣賞一次,我也死而無憾了。”軒轅皓有些回味的說道。
“不許你胡說,一支舞就讓你死而無憾了?難道我還不如一支舞?”慕容璇璣一下子捂住軒轅皓的嘴,阻止他的胡言亂語,不滿的看着他。
“是是是是爲夫說錯話了,該罰,就罰爲夫飲酒三杯。”軒轅皓拉開慕容璇璣的手,爲自己倒上三杯酒,全部一干爲盡,才讓慕容璇璣轉怒爲笑了。
慕容璇璣和軒轅皓在臺下開心的互動着,沒有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入一個人眼中。
楚馭澤放在桌下的雙手緊緊的握成拳,自從慕容璇璣和軒轅皓出現在宴會中的時候他的眼神就緊緊的追隨着慕容璇璣,除了那張臉和姓氏不同,楚馭澤第一次見到慕容璇璣的時候還以爲她就是虞璇璣呢。
當年在西祁國的時候,虞璇璣和楚馭澤爲了各自的利益曾經短暫的合作過,那時慕容璇璣曾經讓楚馭澤一度沉沉的迷戀,想要娶慕容璇璣爲妻,可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這些年楚馭澤以爲自己忘記對她的感情了,以爲自己對她只有恨了,可是許久不見的今日再次見到一個和她很相似的女人,看到她的笑容只爲另一個男子綻放,看到她依靠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耳鬢廝磨的樣子,不知爲何楚馭澤的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恨意,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有一種想要把慕容璇璣奪到自己身邊彌補自己不能和虞璇璣無法在一起的遺憾。
“主子。”就在楚馭澤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的時候,一旁的侍從小聲的的喊了他一聲。
楚馭澤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從,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有事要說,於是一口喝進杯中的酒,有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對坐在上座的北冥國皇上說道:“皇上,在下覺得北冥國的酒醇香滑口,不自覺的多喝了幾杯,現在有些不勝酒力,恐怕要掃了皇上的雅興想要先回去休息了。”說着楚馭澤又搖晃了一下身子,如果不是身邊的侍從及時的扶住他,恐怕就要栽倒在地了。
皇上本來因爲沒有出衆的表演有些不悅,看到楚馭澤似乎真的喝醉了,也不再挽留他留下來看錶演,笑着說道:“既然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楚馭澤在侍從的攙扶下離開了宴會,搖搖晃晃的走到無人處才推開侍從,冷靜的問道:“有什麼事?”此時楚馭澤根本看不出像是酒醉的人。
“八皇子,是在下想要找您。”這時候從一棵大樹後面走出來一個人,皮笑肉不笑的和楚馭澤問好,“在下是南霄國的使者,給八皇子請安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楚馭澤打量眼前的使者一眼,有些冷淡的問道。
“我是奉我家主人之命想要和八皇子做一筆交易。”使者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你家主人是誰?想要和我做什麼交易?”楚馭澤有些防備的看着使者,不知道他是敵是友。
“我家主人乃南霄國的郡主,這次也一同前來北冥國。我家主人一直仰慕和楚皇的爲人和才華,所以還請八皇子引薦一下。”使者說的含糊,可是楚馭澤也不傻,知道事情並不像表面說的那麼簡單。
“我爲什麼要幫你?”楚馭澤冷笑着反問。
“因爲皇位。”使者從容不迫的說道,果然看到楚馭澤全身震了一下,雖然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可是還是被使者清晰的看到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楚馭澤很快冷靜下來,假裝替聽不懂使者話一樣想要離開。
“等一下。”使者喊住楚馭澤,再次走到他面前說道:“既然八皇子聽不懂我的話,那麼我就再說的簡單一點。我家主人說了,只要八皇子願意幫她成爲楚皇身邊的女人,她就有辦法幫你成爲西祁國的太子,未來的皇上。”
“你家主人究竟是誰?”楚馭澤不由的謹慎起來。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郡主,絕對無法說出這樣霸氣的話來,除非她的身份不僅僅是一個郡主,又或者她有什麼目的。
“我家主人是誰你很快就知道了,可是不知道八皇子是否想和我家主人做這個交易呢?”使者從容不迫的等着楚馭澤的回答。
“我爲什麼要相信你們,我怎麼確定這不是一個陷阱,或者我幫你家主人成爲我父皇的女人,她不會矢口不認賬了?”楚馭澤冷靜下來,冷笑着看着使者。
“成大事者不應該如此畏首畏尾。”使者低頭一笑,很快擡起頭淺笑着繼續說道:“如果你想得到皇位成爲未來的皇帝就應該放手一搏。一旦你幫助我家主人成爲楚皇的女人,那麼你和她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如果八皇子還有些猶豫,那麼我先告退,等八皇子有了決定只要差人告知一聲便可。不過我相信八皇子最後的決定一定是和我家主人一起合作。”
就如剛纔突然出現一樣,還沒有等楚馭澤緩過神,南霄國的使者很快消失在着黑夜之中。
“主子!”侍從剛喊了楚馭澤一聲,就被楚馭澤的一個眼神阻止了。
“回去再說。”楚馭澤留下這四個字就步履匆匆的朝自己住處走去。一關上門就立刻急切的問着侍從,“你和那個南霄國的使者暗中聯繫?”
“主子贖罪。”侍從立刻下跪解釋,“是那名使者先找上卑職的,他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主子說,還說是關係到主子未來前途的事,所以卑職才自作主張的安排主子和那使者見面。”
“你先起來。”楚馭澤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你覺得那人的話有幾分可信。”
“卑職斗膽,卑職覺得這對主子而言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侍從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看到楚馭澤沒有生氣也沒有說任何話,於是繼續說道:“皇上雖然主子寵愛有加,可是卻從未想過要立主子爲太子,更未想過要把皇位傳給主子。”
侍從的話正好說中楚馭澤的痛楚,楚馭澤的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忍住沒有發火。“繼續說下去。”
“是!”侍從點點頭說道:“暫且不論這個南霄國的郡主是不是真的會幫助到主子,可是如果能在皇上身邊安插一個我們的人並不是一件壞事。況且以皇上對主子的疼寵,主子向皇上獻上鄰國郡主以表孝心,而且卑職聽說這個南霄國的郡主貌美如花,有傾城傾國之姿,如果真如此,那麼卑職相信皇上對主子會更加的恩寵了。”
侍從一邊分析給楚馭澤聽,一邊隨時注意着楚馭澤的表情,看到楚馭澤的表情漸漸放鬆,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引起他的反感和憤怒,稍稍放下心來。
楚馭澤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對侍從說道:“你去打聽打聽這個南霄國的郡主,瞭解她是什麼樣的人,在南霄國的口碑如何,身份如何,還有她的長相如何。”
“是,卑職這就去調查。”侍從領命而去,留下楚馭澤一個人若有所思的思考着,卻不知道自己提前離席正好錯過了一睹南霄國郡主模樣的機會。
“皇上,難道是在下聽錯了嗎?各位千金的才藝也不過如此。”南霄國的使者看過一連串的才藝表演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皇上被質問的很難堪,狠狠的看着臺下那些王公大臣,生氣的問道:“我堂堂北冥國,難道沒有人了嗎?”
“父皇真的生氣了,怎麼辦?”慕容璇璣小聲問着軒轅皓,看到他雖然嘴上說着不在意,可是眼中和皇上一樣同樣閃現和憤怒。
軒轅皓抿着脣不說話,面無表情的看着南霄國使者得意的樣子,心中翻騰着憤怒。
“你在生氣。”慕容璇璣很肯定的說道,“爲什麼生氣?你不是不在乎的嗎?”
因爲慕容璇璣的問題,軒轅皓才分神看了一眼她,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我不在乎父皇會不會生氣,我在乎的是我們北冥國不允許被人侮辱。當年父皇因爲求和把我送去西祁國當質子,那種低聲下氣的求和是一種國恥。”
說起當年被送走的事,軒轅皓的心中還是有一股恨。幸好有慕容璇璣在一旁開解。慕容璇璣緊握住軒轅皓的手微笑的說道:“都過去了,以後有我在你身邊。”
軒轅皓欣慰的點點頭,再次看向那個南霄國使者對慕容璇璣說道:“當那個使者說我們北冥國沒有人才的時候,他不僅在羞辱父皇,也是在羞辱我們整個北冥國的臣民,只要有一點良知的臣民都會感到羞愧的。”
慕容璇璣沉默了一下,心中似乎有決定,突然放開軒轅皓的手從座位上走出來,來到皇上的面前請了一個安:“兒媳慕容璇璣給父皇請安。”
“九皇子妃,你突然上前有什麼事?”皇上面帶不解的問着慕容璇璣。
“兒媳是來獻醜的,還請父皇和在座各位多多包涵。”慕容璇璣微微一笑說道,對大家都不解的樣子並不理會,而是轉身看向那個南霄國使者從容不迫的說道:“我乃北冥國九皇子之妻,剛纔聽聞大人說我們北冥國不過如此覺得有些言過了,我在衆多千金的才能中雖然不濟,也想爲皇上,爲大人爲在座的各位獻醜一段舞蹈。”
“噢?”使者有些意外的看着慕容璇璣,不過還是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要好好欣賞一下九皇子妃的舞技了。”使者重新回到座位上,認真的等待着慕容璇璣的表演。
“父皇,請允許我先離席換身舞衣再來爲父皇表演。”慕容璇璣雖然說的恭敬,可是臉上卻是自信滿滿的樣子。
“好,朕答應你,快去快回。”本來生氣的皇上見到慕容璇璣上臺表演,雖然還未見過她要表演的才能,可是卻是沒由來的相信慕容璇璣的表演一定很出衆,比之前那些千金小姐要出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