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呂姝立馬急了,她現在手中唯一能夠威脅到呂向天的便只有捏在手裡的那份情報,並且確保這個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只有自己能說。
可若是呂向天對於這個已經沒有興趣了,那她和李巖就真的只能成爲呂向天砧板上的肉,隨他宰割了。
“我沒當你是傻的,你也別當我是傻的,我若放了你們兩個,你們兩怕是早就找了個地方私奔了,還可能真的告訴我我女兒的事情。我可以留下你們的一條命,但是在這段時間,你們失去的將是你們的自由。”
呂姝與李巖聞言又是一愣,兩人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明白呂向天的話後,呂姝率先失控的大喊道:“不,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這麼做。”
連一直沉默不語,看着這場鬧劇的李巖也忍不住在這一刻陰沉着臉開口道:“呂先生,您這是襲警外加非法拘禁。”
呂向天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將手上的槍示威般的往李巖的太陽穴上一頂,冷冷道:“你跟我說這些,覺得有用嗎?”
李巖的臉色刷的一黑,抿了抿脣,閉上了嘴巴。
“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帶下去!什麼時候這位小姐想開口了,什麼時候再帶着她過來見我。”呂向天沒有機會呂姝的難以置信以及李巖的沉默不語,直接衝着外面大喊了一聲。
早早準備好的黑衣保鏢們一擁而入,且每個人手上基本上都有傢伙,輕而易舉的便按住了兩人。
“呂向天,你……你真是無法無天!你這樣遲早會遭報應的,會遭報應的!”呂姝被壓得低下了頭,一雙眼睛不難血絲,緊盯着呂向天失控的大喊道。
呂向天看出了呂姝掩藏在大喊大叫後面的畏懼,輕笑一聲:“報應?我從來不信報應,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報應,那麼現在的這個就是你的報應,你欺騙我的報應。你最好祈禱你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也最好祈禱真的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女兒的下落,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慘。”
呂姝渾身一抖,目光開始遊移了起來,不知是在害怕還是在心虛。
呂向天此刻已經不想再對着呂姝這張臉,這張之前明明看着還覺得很順眼,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愛的臉,如今看來卻說不出的膩煩,厭倦,所以說,人果然是心理視覺動物,前一秒可以對你萬般寵愛,後一面也可以將你視若敝履。
“帶下去!”呂向天的一聲令下,宣告了呂姝還有李巖的悲劇,也註定了兩人未來的坎坷。
呂姝一邊被人往外拖還一邊不死心的掙扎着,可現在的她哪裡是那些再沒有手下留情的黑衣保鏢們的對手?
李巖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一張臉有些麻木,不知道是因爲無意間被捲進這筆爛賬而無奈還是因爲別的。
趙侑琳能人就這麼冷眼看着呂向天的那幾個黑衣保鏢把人給拖了下去,趙侑琳深吸了口氣,拉着穆庭楓轉身便想要離開,不想她剛一轉身便被邊上的呂思政握住了手腕:“趙小姐這是準備去哪?”
穆庭楓冷冷的瞥了一眼,呂思政握着趙侑琳的那隻手,二話不說,以一種無比強硬的姿態伸手撥開了呂思政的那隻手,將趙侑琳的手重新解救了出來。
趙侑琳:“……”
呂思政:“……”
趙侑琳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多虧了穆庭楓這一打岔,趙侑琳的心情倒是得以稍微平復了一些,擡頭看向呂思政道:“我能去哪?自然是回家,呂少爺請我們來是爲了看戲,如今好戲都已經散場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了,不是嗎?”
呂思政雙眸微眯,莞爾笑道:“是這樣沒錯,那麼恕我冒昧,剛剛看了那麼一場好戲,不知道趙小姐和穆先生有什麼感受,比方說我義父的那個親生女兒究竟是誰,兩位的心中可有什麼人選?”
呂思政此話一出,趙侑琳二人又是一怔,迎視着呂思政那雙洞若觀火的眼睛,穆庭楓眸光閃爍了下,不着痕跡的往前一步,將趙侑琳給擋在了身後,冷笑道:“這一點呂少爺不該問我們,我們同呂家沒有半點關係,這個問題呂少爺就是要問,也應該是跟大廳裡面的那個人問。”
呂思政聞言臉上的笑容微斂,看向穆庭楓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不善,穆庭楓亦毫不退縮與其對視着。
兩個男人誰也沒有說話,卻給周邊的人施與了強大的壓迫感。
兩人對視了一陣後,幾乎同時移開目光,穆庭楓拉着趙侑琳頭也不回的走了,呂思政則站在原地,目送着兩人離開,隨即目光一轉,看向了大廳之中那個在呂姝被帶下去之後就像是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癱坐在沙發之上,一臉陰沉卻越發危險的男人,眼底迅速的劃過了一抹幽光。
這還只是開始而已,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到時候但願你們還能撐得下去!
趙侑琳與穆庭楓一坐進自己的車子裡面,不約而同的輕舒了口氣,剛剛那個場面,他們還以爲鐵定會見血呢!想不到峰迴路轉,竟然被呂姝尋到了一線生機。
不過這份生機只是暫時的,一旦呂向天從別人那邊知道了他親生女兒的消息,他們毫不懷疑,呂向天真的會一槍崩了呂姝和李巖。
“今天過後,呂向天應該會主動來找你,你打算怎麼辦?”穆庭楓擰眉問道。
呂向天會去做那個親子鑑定,十有八九是聽了趙侑琳的那些話。現在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了,呂向天勢必會找趙侑琳問個清楚,關於那條項鍊,更關於項鍊背後的那個人。
趙侑琳苦笑了一下,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當初她和呂向天說那些無非是起了利用的心思,想着藉由呂向天之手證明自己的猜測,根本沒有想過後果。現在呂向天給出了自己答案,卻也給她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