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東,名字裡有個東字,也是出身貧寒,但可惜,沒有嬌妻美眷,也就沒辦法說一句,不知道自己老婆有多美。
年紀不小了,老婆沒着落,成天跑大貨,日子混着過。
可今天有人找他問話。
“陸大哥,這個車是你的吧……”
“掛靠在公司上的,但你懂的,這車子貸款,然後還得……反正也是累,一個月也賺不了多少。”
“這我知道,我其實吧,就是想問問你,王雷的事情。”
“啊?你問他?這小子我兩天沒見了。”
陸承東非常奇怪,來人是一個穿着運動裝的帥哥,開個寶馬,感覺挺騷的,卻不想,還帶着個妹子,人家妹子就很不錯了,長的好看,身材高挑,卻只是穿着工作服,多樸素啊。
說真的,當看到這一身工作服,陸承東就知道這姑娘應該是林氏的工人,那這啥意思呢?
自己沒從林氏順走啥呀。
又問王雷,這個王雷,陸承東的搭檔,平時陸承東叫他雷子,可這兩天實在沒見着。
“兩天沒見了?只是兩天嗎?”
“那個……實際上是14號那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分開了。”
“哦,也就是說,從牧場出來就是你一個人嘍,我想問問……”
“那倒不是,唉?我說你這人老問個啥呀?。”
陸承東的態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同此心。
結果……人家遞過來一張紅色毛爺爺。
“哎呀,這麼敞亮,問唄,好好問,我就是愛嘮嗑,有的是時間,我這車晚上才走。”
陸承東這臉,笑的很燦爛。
“我想問一下,陸哥跟王雷倆人,跟林氏的湯總,關係是不是挺好的?”
“認識。”
“哦,這樣啊,那個,能不能說說,14號那天,王雷跟湯總有說過什麼嗎?”
“這我真的不知道。”
“再問一個問題,14號那天,湯總是不是坐你的車子從牧場出來的?”
“啥?這怎麼可能。”
“好,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那人想了一下,笑着說道:“王雷是不是身高在一米八以上,身形也挺壯實。”
“哎呀?這你咋知道的呢?”
陸承東笑的直抓腦袋。
又出現了一張毛爺爺,陸承東當然又接下了。
“再加幾個問題。”
“隨便加!兄弟你使勁兒砸我都行!我承受的住!”
“好,那天你從牧場出來,王雷也出來了嗎?”
“他出來了。”
“在你副駕駛坐着呢?”
“沒,他那天到了牧場之後沒多久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穿稀,那拉的,我是沒見到,等後來我要出來的時候,就看他在後面臥鋪躺着呢,臉上罩了個帽子,對了,我們大貨駕駛室裡都有臥鋪,這你知道的吧,我合計着,他應該是拉虛脫了,這人啊,可不能亂吃東西,於是,我也就沒問啥,就遞了瓶水,結果他還翻了個身,應該是挺難受,後來也不知道咋地,我把車子開到了貨站,出去吃口飯,再回來,發現他人不在了,我又打他電話,他說沒事兒呀,叫我不用擔心。”
“哦,好了,就這些吧,真心的感謝。”
“就這些了?”
“對了,爲什麼你不報警呢?”
“我報啥警呀?”
“王雷不見了,你不擔心嗎?”
“哎呀,擔心啥呀!雷子那傢伙,年紀小,到了大城市,沒準跑哪浪去了呢。”
“那行,就這樣吧,感謝感謝。”
“謝啥呀,對了,鐵子你叫啥?”
“抱歉,我叫吳乾。”
陸承東又拿了兩張毛爺爺,開心。
吳乾則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顧自的回到了寶馬車上。
林冰也跟了進來,“你……”她臉色有些不太好。
“現在,你也覺得有問題了吧。”吳乾這次沒有賣關子,“你仔細看一下那個簽到本,最近幾天,都是隻有一輛大貨車來送牧草,實際上這並不利於他動手,但是,那件事發生了,他不得不動手,也就是符合我之前的推理,他應該是預謀許久,但14號動手是臨時起意。”
“就是因爲他知道了我爸有私生子?”林冰此時情緒很差很差,她拿着簽到本,還在看着,想要發現一些個東西來打破吳乾的說法。
吳乾發動車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他發現林老闆想把林氏整個都交給私生子。”
“……”林冰不說話了。
“你想知道我下面要去什麼地方嗎?”吳乾問了一句。
“隨便。”林冰的回答,沒什麼氣力。
是天氣熱嗎?
吳乾心裡當然明白,但他還是說點兒什麼吧。
“其實,他製造的不在場證明,我已經瞭解,要說,他真的是鋌而走險,只有一輛車來送苜蓿,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動手時間,現在夏天,我不懂養牛,但很可能也是因爲牛的食慾不高吧,總之,這個時候動手,很不好。我個人推測,他應該很早就把計劃全都想透了,但一直在糾結着。你往前翻翻,簽到本清楚的顯示着,入冬前,送牧草的車子是最多的,恐怕是爲了過冬儲備,這是最好的時機,能更好的隱藏自己,但他沒有動手……”
吳乾的話有作用嗎?
林冰說了一句不一樣的話。
“吳乾,謝謝你。”
……
……
西礦分局,審訊室。
“湯自強先生,我們已經能確定,你就是殺人兇手。”
“什麼?我是兇手?哈哈哈……”
高來,白木蘭,劉小剛三人坐在湯自強的對面,當高來發起進攻之後,換來的是湯自強的大笑。
шωш●TтkΛ n●C〇
劉小剛直接舉證,“那麼,請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要在14號下午的5點半,買專業的戶外鞋呢?”
湯自強聽完大笑,“難道買鞋也有錯嗎?難道買個鞋還犯法?我有錢,人家賣鞋,我去買了,這有什麼問題?我不光買一雙,你們好好看看,我買了兩雙,還有一身衣服呢。”
高來面色嚴峻,“我跟你講,湯自強先生,你現在的嫌疑是最大的,這雙鞋上面的鞋帶,我們有理由懷疑,就是兇器,我們只要找到這雙鞋,只要在鞋帶上發現被害人的皮膚以及其他遺傳物質,那麼,我們就可以定你的罪!所以,承認了吧,沒有必要在頑抗了。”
湯自強面色如常,“那麼,你們就去找好了,我買鞋是沒錯,但就憑這個說我殺人,那我實在是隻能懷疑我們國家警察的辦案素質了。”
那麼,能不能找到這雙鞋呢?
白木蘭出去了一趟,沒多久又招呼了高來。
“師傅,派去湯自強家裡的同志有消息了。”
“怎麼樣?”
“沒有發現那雙鞋,應該說是一雙戶外鞋都沒有看見。”
“這……”
到目前爲止,這個目前最大的嫌疑人,一點兒破綻都沒有。
高來問白木蘭道,“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他就是兇手,但證據,殺人手法,還有不在場證明,這些……吳乾那邊有消息了嗎?”
“我給他打個電話。”
實際上,此時的白木蘭非常佩服吳乾,因爲之前他提出的那個鞋帶,以及查看附近戶外裝備店的監控,現在,全都被驗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