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答覆,讓左安安恨不得跳起來,她覺得今天是自己這一輩子裡,最最幸運的一日,簡直是太幸運了,她要感謝老天爺開了眼,更要感謝眼前的這個女人。
下一刻,安安竟然激動的一把摟住了麗莎,兩個女人都顯得有些激動,面頰是貼完左邊又貼右邊,看上去親熱極了。
“親愛的,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麗莎突然開口道:“我想……我們今天應該留下聯絡方式。”,左安安興奮的一個勁兒的點着頭,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人似乎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年齡的差異對她們而言,並不算什麼。
最後,麗莎在助手的陪同下,離開了酒宴現場,安安竟然會莫名的感覺一陣失落,她好些日子都沒有如此暢快的同人聊天了。
端着酒杯,還未回過神來,身後便傳來了一道清冷的女聲:“看來左小姐還真是挺有應酬的天賦,不論男女老少,大小通吃,只要是有權有勢有地位的,你恐怕都是來者不拒。”
左安安回過頭來,竟然是曹旻琴,不知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只有她一個人,她身邊的廖振飛呢?剛纔同麗莎聊天,一時高興,竟然忘記了那些不痛快的事情。
“曹小姐……”左安安蹙了蹙眉頭,望着這個言語不善之人。
“左小姐,有些話或許說出來不中聽,但是……我還是得醜話說在前面。”曹旻琴姿態高傲的輕揚起下巴,同方纔在廖振飛面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洗耳恭聽!”左安安不卑不亢的輕言道,她已經洗淨了耳朵,準備接受最難聽的洗禮。
“下個星期,我和振飛就要訂婚了,如果一切順利,我們很快就會結婚。其實……振飛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心裡都清清楚楚,男人嘛,都喜歡在外面逢場作戲,這些也都是很正常的,正所謂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紅旗不倒。”
說到這裡,曹旻琴莞爾一笑,或許只是爲了表現出自己的大方,好像她真的不介意廖振飛的那些風流韻事似的。
“曹小姐還真是大度,如若換作是我,還真是做不到你這樣,真不虧是名媛,行爲舉止都是得體大方。”左安安半真半假的應道,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那是當然,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區別。左小姐,我今天就把話說白了吧,你和我們家振飛是什麼關係,我們都心知肚明……”曹旻琴嘴角揚起一絲漠然的笑,眼底閃過鄙夷的目光,就好像面前的左安安,是多麼骯髒的東西似的。
“當然,我也能夠猜到你的目的,左小姐,你也不過是錢罷了!錢啊,還真是個好東西,誰說不是呢?我們家振飛既會掙錢,對女人又大方,哪個女人的眼睛不是牢牢的盯着他呢,有時候,他想拒絕也拒絕不了!”曹旻琴的這句話說的,就好像廖振飛身邊的女人,都是自己使勁兒黏上來,纏着他不放似的。而且,她左一個‘我們家振飛’,右一個‘我們家振飛’,很清楚的表達着自己強烈的佔有慾。
“曹小姐,有些話就點到爲止吧,你想傳達的意思,我想……我左安安都明白了。我也明白了告訴你,我和‘你們家振飛’之間,只有交易,就像你所說的,我要的是錢,他要的是我的身體,僅此而已。”左安安儘量讓自己平靜淡然的應對面前的女人。
“曹小姐,你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還有十個月,十個月後,我和他就徹底的結束了,如果你魅力夠的話,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對我厭倦了,若真是這樣,我會衷心的感謝你的。”說罷,左安安壞壞的一笑,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的囂張氣焰,故意這樣說來刺激她。
安安心裡當然明白,廖振飛即使是離開了她左安安,依然會有其他的女人,這對曹旻琴這個所謂的未婚妻而言,難道不是最最悲哀的事情嗎?
“你……”曹旻琴果然有些動怒了,但只是一瞬間,她的臉扭曲的極度難看,下一刻便又恢復了往昔的高傲姿態:“左小姐,你也別神氣,說到底也只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婦而已,我就算再不濟,也和你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兩個層次。”
說罷,她冷冷的哼了一聲,扭着美臀便離去了。
左安安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老實講,像剛纔這樣的情景她可再也不想遇到第二次,就像一隻時刻戒備的刺蝟,感覺太累了。
左安安再次環繞一下四周,廖振飛依然同一羣人在談笑着,看來這場宴會還沒有那麼快結束。
感覺肚子有些餓,安安輕移蓮步,走向自助餐檯,菜香四溢,可是安安卻莫名的一陣反胃,感覺着噁心,她慌忙的拿手帕掩住口鼻,下一刻,便匆忙的朝洗手間奔去。
一陣乾嘔過後,安安感覺胃裡跟掏空了似的,連黃膽水都要吐出來了,她不由的疑惑了,自己生病了嗎?前幾天就一直感覺不太舒服,食慾也不好。
從洗手間的儀容鏡裡,她突然發現有人在自己背後指指點點,心裡一驚,難道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她突然爲自己是別人的情人而感到羞恥。
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她只想快點離開,可是……廖振飛似乎早就將她遺忘了似的,除了倆人是一塊兒進來的外,他根本就未和她在一起呆上一分鐘。
有些恍惚的走出洗手間,雖然肚子很餓,但是安安已經沒有了食慾,一點兒也不想吃,甚至一想到那些山珍海味,她就又想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