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去日本目的是明確的,就是想要在日本打探清楚,到底是各國的哪支部隊參戰,從而可以瞭解他們各自部隊的裝備情況。打仗不能稀裡糊塗地去打,當大陸得到這些部隊的裝備信息的話,能夠減少更多的損失。
南洋的香菸工廠正在全力開工,韓城要求的是儘快的裝船運輸,時間對於韓城來說不是生命,但是這些時間關係到新中國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
“第一批香菸什麼時候可以生產完成,後續的產量跟的上來嗎?”
韓城在一旁問老阿拉,現在的香菸生產是重中之重,糧食的運輸可以放在一邊。
“後續的產量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但是問題不大,我已經把紅幫的關係全部發動了,產量的問題不需要太擔心。”
“那就可以了,你和我收拾收拾,咱們準備去日本看一看,如果可能的話,去韓國看一下。我要去了解一下到底是哪些部隊登陸了韓國,還要再登陸多少人?”
具體人數測算是無法確定的,只能是通過在日本的招標會一次一次確定。關於軍用物資的收購,重點則是放在了日本,招標會也是美國組織的,目的是集結所有物資供應朝鮮戰場。在招標會上纔可以放出來具體的數量,通過最體的數量可以大致推算出有多少的軍隊在朝鮮。
“咱們不用去吧,去多少人看報紙不就行了嗎?”
“你不能指望着報紙跟你說實話,咱們實際去了就知道了,順便考察一下日本市場。”
日本的市場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通過美國人的關係,打開韓國的市場。雖然日韓都屬於東亞,有了美國人的關係在韓國的局面就很好打開了。亞洲四小龍之一的韓國發展潛力不容忽視,特別是國土狹小的屬性,給了韓城更多的資本空間。
戰後韓國人必定會迅速的發展,現在的韓國人口不過百萬,土地價格現在還很低。隨着日益的發展,人口的數量會逐步的上升,到那時候房子就是剛需,這是屬於東亞文化的特有屬性。西方人對於房子對於家沒有什麼歸屬感,但是在東方人看來,有一片自己的土地,這就是自己的家。
文化的不同造就了韓城有足夠的發展空間,從日本到韓國,相同的招數,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在韓國漢城周圍的土地都會得到升職,在戰後幾十年內會達到頂峰。隨着一場金融危機把這些價值和財富化爲烏有,這是西方思維對於東方的衝擊。
除了黃金,石油的投資也會佔據很大一部分。關於石油韓城並沒有什麼好的主意,唯一能做的就是囤積一大批石油,在石油價格高漲的時候賣出去。油價高的時候就是戰爭爆發的時候,沒有路子和關係,只能在期貨市場購買,這對於韓城來說是第一次。
“現在我想盡快的把利潤都換成黃金,咱們手裡不能放着那麼多美元,放的多了遲早會出問題的。”
當佈雷頓森林體系解體的時候,也就是美元脫離黃金價格的時候,這對於美元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對於韓城來說,這是一個好機會,也是一個非常大的風險。雖然說現在美元等於黃金,但是這依舊不能代表着美元就不會被貶值。不能因爲舔美國我把自己弄死,理財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
“你不是都說了嗎?出去咱們運營的成本,其他的都兌換成黃金,不管當天的金價多高。”
老阿拉現在聽的都煩了,不過也是沒有辦法,都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在亂世最值錢的還是黃金,這沒有什麼問題。你要說現在讓韓城去買什麼古董,那根本不可能,古董的價值是人所賦予的,黃金的價值那是天然屬性,不一樣。
“我去找一下燴麪,有些事情需要和他們聯繫一下,儘可能的給他們一些支持。”
韓城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出去了。燴麪其實來找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爲什麼來這裡。龍主席在香港的時候,幾個人其實見過一面,龍主席執意要去北京,韓城沒有跟隨一塊回去。燴麪當初勸說過自己,但是這個事情不是說想回去就回去的,只能說是因爲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用不用帶幾個人去看一下?”
“帶上吧,畢竟軍統還在香港呢,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便宜不都讓他們得到了?”
每次出門韓城都感覺十分心累,不是說什麼不好出去,是因爲有時候就不能出去。自己的地盤邊上每次都有好多人在這邊遊蕩,安全保證不了。
全團上千號人,隨着樓房慢慢的漸起來,很多人已經開始習慣這樣平淡的生活。有的人甚至已經開始娶妻了,戰爭給他們創造了大量的財富,讓他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一營長,安排幾個人和團長一起出去一趟,要人機靈一點兒的。”
老阿拉去門外叫人了,稱呼還是軍隊的稱呼,因爲這已經深入到骨子裡,改不過來了。現在已經沒有見面就敬禮的規矩了,因爲這幫人已經不屬於士兵了,戰爭已經從他們生命中遠離。如果還在大陸的話,這幫人一定會繼續在軍隊裡待着,那麼活下來的可能就沒有多少了。韓城有時候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很自私,私自決定了他人未來的前途,如果他們還在軍隊裡,那他們過的日子可能比現在更好。
“團長人都叫好了。”
一營長就像一個老人一樣,戰爭結束之後,他的腰迅速的彎了下去,不再是當時那種緊繃的狀態了。軍裝被他珍而重之的放到了一邊,可能他覺得這算軍裝代表自己曾經爲國戰鬥過。嘴裡也不再重複當年的罵娘,而是慢慢變得溫文爾雅,也開始喝茶下棋聊天兒了。生活讓他們變成了老人,但是他們總是掛念着遠方,問他們在想什麼,他們有時候也說不上來。
“一營長,你想回家嗎?”
韓城突然問一個問題。
“家?我的家在四三年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我想回去啊,但是已經沒有人記得我了。我覺得這樣也好,就當自己也死了,現在叫做從活一次。”
一營長沒有當初的專營勁兒了,就像看破了紅塵一樣,他似乎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好像也懷念家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