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想了想說道,“這一切都源於我們村的詛咒,這個詛咒至今是沒有人能解的,如果我們搬離禹封村的話,全部的村民都會死的。
說完,村長嘆了一口氣,村長也不過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不過他看起來卻像是有六十歲的人一樣滄桑。
杜梵音皺了皺眉,依舊柔聲問道,“村長,您可以告訴我們,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詛咒嗎?”
村長很爲難,可是耐不住杜梵音的軟磨硬泡,在一個小時後,村長終於妥協了。
“你們想要找到真相?哎……跟我來吧。”村長說着站起了身。
杜梵音知道村長肯定是要給他們看什麼東西,所以,她也趕緊站了起來,而陸尋則是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跟着村長出了村長家的屋子。
此時,天已經黑了,圓圓的月亮懸空而掛,柔和的月‘色’撒了下來,給這個村莊又平添了一份神秘。
“村長,我們要去哪裡呀?”杜梵音問道,這鄉下,晚上的道路還真的不是很少走,辛好她從來都是穿平底鞋,要是穿的高跟鞋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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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步伐沉穩的走在杜梵音的前面,杜梵音平視着陸尋的背影,心裡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村長在前面帶路,邊走邊說道,“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烏神廟,也就是詛咒的源頭。”
烏神廟?想了想,既然是廟,又爲什麼會是詛咒的源頭呢?看來這裡面還大有文章呢!
又是經過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村長口中所說的烏神廟。
烏神廟就建在這個村子盡頭的一座半山腰上,山下就是那清澈的湖泊,這廟的外觀跟杜梵音平時逛廟會時看見的那些廟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烏神廟整個廟的‘色’調都是灰‘色’的,外面的祭臺上點着通紅的大蜡燭,火焰一跳一跳的,‘陰’晴不定,讓人覺得不太安寧。
“陸少啊,我咋覺得有點‘陰’森森的呢?”顧斯白四處看了看,覺得背後發涼。
從到了烏神廟後,杜梵音一言不發的站在外面,村長站在一旁,不敢進去,似乎在害怕。
倒是陸尋,他的臉‘色’沒有一絲的表情,一雙銳利的眸子‘波’瀾不驚,他上前一步,推開了這烏神廟厚重的大‘門’。
“嘎吱”一聲,木‘門’伴隨着聲音緩緩打開了,裡面的場景正一點點的展現在衆人的面前,見陸尋推開了‘門’,杜梵音也不再沉默了,她上前了幾步,爲了更好的看清楚裡面的場景。
這天黑漆漆的,這座山又只有烏神廟這一個建築,突兀的立在這山野之間,霧氣也在此刻慢慢的升起。
五個人站在烏神廟前,靜謐得讓人害怕。
“這就是我們村民世世代代祭拜的烏神廟了,裡面是烏神的雕塑。”村長說道,卻不敢上前。
杜梵音看見村長這個樣子,不禁疑‘惑’,“村長,既然你們村都是祭拜這個烏神,爲什麼你卻感到很害怕的樣子?”
“這……我不敢說啊。”村長的語氣有些顫抖,在這烏神廟面前說這些,這不是找死麼?
杜梵音看見村長這個樣子,她也不能‘逼’他說啊,不說她就自己進去看,反正大‘門’都已經被陸尋給推開了。
“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邊等我,有什麼危險就跑。”杜梵音扭頭對陸尋三人說道。
身爲一個男人,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陸尋再次被杜梵音的這句話給打擊到了,讓他看着一個‘女’人進去面對未知的危險麼?
對不起,他陸尋做不到,他的驕傲不允許,而他的心也不能允許杜梵音獨自一個人去。
“我跟你一起。”陸尋不容分說的,直接一個閃身,走到了杜梵音的前面。
顧斯白和秦千畫見陸尋都進去了,他們自然也沒有迴避的道理,村長最終還是跟着他們進了這烏神廟。
這烏神廟並不大,一尊石像立於整個廟的中間石臺上,石臺的前面擺滿了貢品,水果和‘雞’鴨等等,旁邊也燃着紅‘色’的蠟燭,燭火跳動,在這石壁牆上印出搖曳的影子,像是在扭腰舞動的‘女’子一般。
杜梵音進來後直接把視線停在了這尊石像上,這石像人身,獅尾,而面部更是猙獰,石像的嘴巴大張着,兩個尖尖的獠牙‘露’在外面,而石像的眼珠子竟然像是刷了一層紅漆,在燭光下,格外的詭異。
石像左手握着一把巨大的斧頭,更是讓石像感到暴戾。
杜梵音的視線直直的看着石像,這石像好像是很眼熟,在哪裡見過?
她的視線慢慢的落到這烏神廟的地上,這是水泥地,很平坦,而是這地上大片大片黑紅‘色’的污漬是什麼?
“村長?這地上是什麼東西留下的?”杜梵音指着其中一塊地問村長。
哪知村長被這麼一問,整個人的身子都發抖了,他哆哆嗦嗦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杜梵音有點不耐煩了,繼續說道,“您說只要破開這裡的詛咒,你們村裡的人就可以搬走,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可是您連這些都不告訴我們,我們怎麼想辦法幫您呢?”
而陸尋的耐心顯然沒有杜梵音好,他冷冷的看了村長一眼,霸氣側漏,“她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然誰也幫不了你,就算你們村的地不賣給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也會觸發這個詛咒的,不如現在告知,一勞永逸。”
陸尋的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村長被陸尋這麼一嚇,他小心的瞄了一眼烏神的石像,說道,“這是祭祀品留下來的血……”
祭祀品的血?杜梵音心裡一動,問道,“活物?豬牛羊?”問出這句話後,杜梵音明顯看見村長的身子抖了一下。
“不是……”
“那是什麼?”杜梵音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村長狠狠的嚥了口唾沫,眼神驚恐,說道,“是……活生生的少‘女’……”
在場的人除了村長都驚呆了,連陸尋這麼鎮定的人,臉上都忍不住動容。
“少‘女’?活生生的?”杜梵音忍不住再次問道。
秦千畫突然開口了,“烏神,若是神的話,又怎麼會讓你們以活生生的人祭祀?”
杜梵音沉默了,她再次看向這烏神的石像,腦中努力的回憶着,這石像的樣子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