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勵靳從小習武,是爲了防身健體,他天資聰穎,學藝頗精,平常要是打架,幾個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是練過的,一般也打不過他。
可是卡洛斯不同,他從小就接受嚴格而又殘酷的訓練,所以,他的武力值只在喬勵靳之上,不在他之下。
忘喬在外面焦慮的等着。喬勵靳把卡洛斯叫進去是打架嗎?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可能了,總不會是喝茶聊天吧?
大概半個小時後,卡洛斯從裡面出來了。他臉頰和嘴角都受傷了。果然是去打架了,忘喬急忙過去扶住了他,“你怎樣?傷的嚴重嗎?”
卡洛斯搖了搖頭,“沒事,皮外傷。”
“那……那他呢?”忘喬問完後咬脣,好像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卡洛斯挑眉,“他應該比我更疼一點。放心,他死不了。”
喬勵靳拳頭多硬她是知道的,卡洛斯臉上掛彩,身上肯定也有傷,“我們先去醫院,你得看看傷。至於見他,再想別的辦法。”
“不用去醫院,我瞭解自己的身體。沒那麼嚴重。回酒店就好。”卡洛斯擡手把一張紙遞給她,“給。”
“什麼?”忘喬接了過來,打開一看,上面寫着一個電話號碼,她眼前一亮,“這是喬勵靳的手機號碼嗎?”
“是。”喬勵靳打輸了,所以給了他這個電話號碼。忘喬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裡,開心起來,“走,我們先去醫院。”
忘喬還是固執的帶卡洛斯去了醫院,還好,沒傷着骨頭,開了一些藥就回到了酒店,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
兩人簡單吃了些東西,忘喬送卡洛斯回到房間,把藥放在桌上,“卡洛斯,謝謝你。記得按時吃藥。”
“你……要去見他嗎?我陪你去。”卡洛斯臉上都是擔憂,眼中都是固執。他是忘喬的保鏢,就要保護她的安全。
“可是你受傷了。”
“這點傷,沒關係。”
忘喬點了點頭,“好吧,如果我去的話,一定讓你陪我去。你現在休息一下,我先打電話
問問情況。”
“好。”
忘喬回到了自己房間,掏出那張紙條,一鼓作氣地撥打了這個電話號碼。隨着彩鈴的聲音,她的心砰砰的跳動着,緊張,不安,手心都出汗了。
許久之後,電話終於接通。
忘喬渾身一僵,手也下意識地抓緊手機。可是,手機裡一片靜默,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她試探着“喂”了一聲,手機裡終於傳來了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想見我,一個人。”
熟悉而久違的聲音,是她思念已久卻不敢碰觸的,眼眶發熱,淚水忍不住掉下來,她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讓哭泣聲落入他耳中。
“在哪裡見?”
“月牙灣別墅19棟。”
“好。”
忘喬掛了電話後拿了包就走,一出門,卻見卡洛斯站在門口。俊美的容顏不會因爲受傷而折損顏值,反而很有男人味兒。
“你要去見他,對嗎?”
“對。”
“我陪你去。”
“卡洛斯,他要我一個人去。”
卡洛斯眉頭皺了起來,“天這麼晚,你一個人去,他想做什麼?”
“卡洛斯,你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該我了。所以,請你聽我的話,不要跟着一起去了。”忘喬只想救韓少傑,而且要快,情況緊急,不允許她有猶豫。
她腳步匆匆的走了,卡洛斯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我送你過去。在外面等着。天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忘喬知道卡洛斯的固執,所以,也沒再爭辯。半個小時後,他們到了月牙灣別墅。忘喬下車,有一個男人迎上來:“是謝忘喬嗎?”
“對。我是。”那男人看了一眼卡洛斯,“喬先生吩咐過,只准你一個人進去。”
忘喬生怕喬勵靳改變主意不見她,因此急急的說:“卡洛斯,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卡洛斯只能點了點頭。
忘喬轉乘喬勵靳派來的車子。從門口到別墅,只有短短几分鐘的路程,她的心卻如
翻江倒海,無法平靜。
車子停下那一刻,她一個勁的爲自己做心理建設:忘掉愛他這件事,見到他的時候一定要淡定,不要出現差錯。
下車,跟隨着那男人踏入了別墅的門。客廳很大,只開了小燈。視線朦朦朧朧的,看不透徹周遭的一切,也看不到喬勵靳在哪兒。
“喬……”忘喬正要喊他,燈光突然一亮猶如白晝。她一時間無法適應光線,忍不住擡手擋住了雙眼。這時,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忘喬後背一僵,緩緩轉身,收回遮擋視線的手,視線裡落入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他,俊美如昔,俊朗如舊。
只是,高貴優雅的氣質中透着她陌生的冷酷和成熟。三年不見,恍如隔世,忘喬的心臟猶如擂鼓一般跳動着,眼眶也一陣發熱,視線凝在他身上無法移開。
想念,真的很想他!
可是,她已經失去了擁抱他的權利!
忍吧,忍一忍就過去了!
喬勵靳深邃的五官線條生硬的繃着,眼神冷凝而淡漠。邁着優雅的步子,不緊不慢的從樓上下來,站在了她的一步之遙。
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清爽,甘冽,是她熟悉的,卻又久違的。她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身體也微微發抖。
不行,這樣不行!
忘喬低頭,做了幾個深呼吸後擡頭。滿眼平靜地望着他:“喬勵靳……”
“我的名字是你可以喊的嗎?”他轉身,走到沙發旁坐下,長腿交疊,雙臂舒展地搭在沙發靠背的邊緣上。
忘喬心頭一緊,咬了一下脣,“喬先生……很抱歉這麼晚來打擾你。但是,這關乎一個人的生命。所以,我冒昧的請求您,儘快讓夏老先生爲韓少傑診治,再晚的話,他就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會終身變成植物人……”
喬勵靳一張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冷酷而又無情的說:“我只是答應見你,並沒有答應你診治這件事,現在,你見到我了,可以走了。”
“你……”忘喬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而喬勵靳已經起身,打算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