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他的氣息、他的身體,都是忘喬熟悉而又思念的。想,想了他三年,而今,觸手可及,她緩緩地閉上雙眼。
喬勵靳的吻炙熱卻不疾不徐,她覺得自己的脣要融化在他的脣舌裡。僵直的身體也一點點軟化在他身下。
三年前,她無情離開,三年後,她重新臣服在他身下!
謝忘喬!
你最終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忘喬睜開眼睛的時候,所有的意亂情迷瞬間消散。只見喬勵靳正用一種無比冷然的眸子看着她,他的眼中沒有享受,沒有情慾。
他們明明在做最親密的事,而他,卻好似置身事外,那眼神,讓她難堪,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卻被他摁住。
……
一切結束,喬勵靳去臥室的衛生間洗澡去了。忘喬撐着酸澀的身體去了客廳的衛生間。洗漱乾淨,穿戴整齊出來,看到喬勵靳已經衣冠楚楚,優雅高貴,俊美如斯。
他手裡拿着車鑰匙正要離開。這麼晚了,這裡又是郊區,他還要回去?擔心安全,所以忍不住問:“這麼晚了,你還要走嗎?”
喬勵靳卻不識好歹,或者說不領情,有些惡劣的說:“怎麼,剛纔沒盡興?放心,我會再給你電話。”
那感覺,好像在嫖她似得!
“臭流氓,你滾吧。”忘喬甩上門,回了臥室。喬勵靳恍惚了一下,以前,她總愛罵他流氓,現在……他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第二天一早,忘喬才離開。這個點,韓少傑的病房是進不去的,所以,她便在熟悉的街道上閒逛。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身體有點不舒服,渾身發冷,她便坐在了商場的長凳上休息,摸了摸頭,有點熱,她是生病了嗎?
難受,掏出手機來想給陳冉和娜娜打電話,可是,一不小心手機掉在了地上。正想去撿起來,卻聽有人喊她名字:“謝忘喬?”
忘喬擡頭,循聲望去,微微反應了一下才認出來那是江旭東,有些意外,淡淡地笑了一下,“是你啊。”
江旭東有三年沒見過謝忘喬了,這丫頭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如今突然見到,還真是驚喜呢,“你這三年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不到你啊。”
忘喬之前對江旭東印象不好,也不想搭理他,後來她受了槍傷,是他救了她,對他多少有些改觀,而今三年過去,時過境遷,對他的討厭也沒那麼深了。撿起手機來,忍不住說:“你找我幹嘛?聽你這麼說我還挺害怕的。”
“別怕,我說過我會在你面前做個好人。這話,一輩子有效。”江旭東笑了,有些雀躍的說:“正好中午了,要不,找個地方一起吃個飯?”
謝忘喬衝他勾了勾手指,江旭東不明所以,往前靠了一下,忘喬一把抓住他胳膊,“飯就不吃了,你就做個好人,送我去醫院吧。”
“醫院?”江旭東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對,當下急急的說:“怎麼了?哪兒不舒服。走走,我帶你去醫院。”
忘喬這幾天心力憔悴,疲勞過度,引起了發燒,爲了好得快一點,她輸液了。江旭東坐在牀邊,感慨的道:“咱倆這是什麼緣分?要麼受傷,要麼生病。”
“謝謝啊。我欠你一個人情。”
江旭東一臉怕怕的表情,“那我不能生一次病讓你還人情,等你好了,請我吃飯吧。現在,你可以睡一會兒。”
忘喬也不再說話了,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身體清爽了不少。轉頭,看到江旭東竟然還在,“你沒走啊?”
“我是那把救命恩人丟這兒不管的人馬?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好多了。就是餓。走吧。”手上的輸液器已經撤掉了,今天的藥輸完了。
“去哪兒啊?”
“還你人情啊,我請你吃飯。”
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廳,點了一些清淡的菜,忘喬對江旭東說:“請用餐。我餓了,就不客氣了。”
說完就低頭吃飯。
江旭東沒動筷子,脣邊卻漾着笑,“哎,聽說你三年前跟喬勵靳離婚了,那以後你去了哪裡?過得還好嗎?”
忘喬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的說:
“我挺好的啊。你呢,還在當你的紈絝大少,到處調戲小女生嗎?”
江旭東一臉無語,“你能不能不老揭我短。再說,我調戲也是看姿色的。你這種姿色也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謝謝誇獎啊。看到你從良,我心甚慰啊。”
“趕緊吃你的吧,聽你說話我怎麼覺得這麼氣人呢。”
忘喬笑了起來,江旭東也笑。
午飯結束後,兩人從餐廳出來。江旭東看她要去攔車,不由說:“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你這病怏怏的就別給勞動人民添亂了。”
忘喬很直接的拒絕,“不用了。不太方便。再說我也沒那麼嬌弱。”
江旭東也不勉強,也沒有因爲她的拒絕難堪,反而喜歡她直爽的性格,“那留個電話吧,怎麼說我們也是生死之交了。”
“我的電話13……”忘喬報了一串號碼,他記得住就記下,記不住就算了,也沒打算再聯繫了,“我走了。拜拜。”
忘喬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車子走了。江旭東脣角微揚,心情很好。沒想到,三年後,還能遇到她,真是不可思議!
……
喬勵靳上午比較忙,下午跟韓毅、許默然約了喝茶。茶樓裡,古樸而優雅,給人一種很寧靜很舒心的感覺。
三人差不多時間到的。剛坐下,茶藝師給衝的茶,喬勵靳還沒來得喝,許默然就來了一句:“喬老大,你跟謝忘喬到底什麼情況?沒在一起嗎?”
“喝茶,少廢話。”喬勵靳明顯不願多談,許默然挑了挑眉,“我一小弟,今天在餐廳看到謝忘喬跟江旭東在一起吃飯。”
“你說什麼?”喬勵靳目光一凝,臉色變得更加冷沉。
許默然不顧韓毅給他使眼色,直接說:“謝忘喬跟江旭東在一起吃飯啊。兩人相談甚歡,有說有笑的。”
喬勵靳力持鎮定地坐了一會兒,最終坐不住了,“你們喝。我走了。”說完,便起身走了。
韓毅惱火的看着許默然,“你丫的怎麼回事,不知道有些話不能說嗎?瞎攪合什麼啊?還嫌不夠亂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