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洋洋灑灑萬餘字符浮現虛空,每一個字符似乎都是大道交織,蘊含着無盡的法與理。僅僅只是一個符號,都有無窮偉力。
哪怕是未曾領會,也足以感受到其中的浩蕩磅礴,明白這經文的珍貴。
“此爲浮生經,這裡雖然只有半篇,但也足以直指天仙大道了。”
“若你們之中真能有人能將之修煉大成,到時可入這神州山的雲霄之上,去找那位求取下半篇。”
鳩焱說罷,帶着風塵轉身離去。
“恭送大尊。”
送走了鳩焱,一衆太上長老們就急忙團團圍住浮生經,至於那些普通長老和弟子,哪來的去哪玩去吧。
這等無上仙經,僅僅只是半篇就直指天仙大道,又豈是你們一羣還沒踏足仙道的小傢伙所能染指的。
……
“小子,走吧,事情忙完了,也該回古陽宗,好好調教調教你小子。”
兩人踏入空間通道,離去時比來的時候可是平靜了太多。根本無人能夠發現。
那金光大道漸漸散去,等着看最終結果的一羣大能這時候才驀然發現,原來已經結束了。
神州山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衆人猜測紛紛。那一個橫推靈元,鎮壓了四大霸主級勢力的絕世最終在神州山竟然停手了。
不知道具體詳情,可是一時間關於神州山的強大,世人還是猜測紛紛。
雖然最終傳出了消息,神州山最終還是交出了寶庫,這才安然無恙。
可比其大佛寺的慘狀,扛下了鳩焱一掌的神州山顯然是無愧它的名頭。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神州山的衆人都沒有想到,有了這一出,神州山的名頭竟然不降反升。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回到了古陽宗的風塵躺在芷香的春閨之中,徹底放鬆下來。
深吸一口氣,這纔是家的感覺。
“怎麼了,一共也沒多長時間,再說了一路上都是鳩焱叔叔出手,你這個跟着看戲的還唉聲嘆氣的。”芷香坐在牀頭問道。
“芷香啊,你只看到夫君我跟在鳩焱叔叔身邊風光,可沒看到我在東化宗跟人家大乘天驕動手啊。”
“還有那五大宗門,哪個沒有個上百個大乘強者,鳩焱叔叔懶得搭理這些小羅羅,可都是我跟他們打交道啊。”
“那傢伙,幾百個大乘盯着,壓力老大了,累的很,比咱們大婚那天都累。”
枕在芷香玉腿之上,風塵訴苦。只是說着說着,這話題就有些跑偏了。
“行了行了啊。你啊又開始不正經了。”芷香也習慣了風塵的這種輕浮。
畢竟彼此都坦誠相見了,開些玩笑也不至於如之前那般羞紅臉了。
“有在我這裡的勁頭,你什麼時候給靈兒姐姐一個名分啊。”
聽到這話,風塵有些沉默。
“我知道,你是覺得有些虧欠傾月姐姐,不過靈兒姐姐的付出我都看在眼裡,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也莫要寒了她的心啊。”
芷香勸道。
“怎麼忽然扯到這個問題了?”風塵沒有迴應,而是反問道。
“沒事,就是提醒你一下。”
“靈兒姐姐還在閉關,鳩焱叔叔還要要處理一下那幾大宗門的寶庫,挑選煉製一些東西。你今晚就不必急着修煉了吧。”
芷香說着招來酒壺,爲風塵斟了一杯果酒。
以風塵如今的身家,這果酒自然也不是凡品,靈氣逼人,氤氳着淡淡靈霧。
“哎呦,好東西啊。”風塵一見,頓時有些古怪的看向芷香。
女人的心思當真是如同海底針,捉摸不透。
剛還在談血靈兒之事,結果這邊轉眼就來了一杯這等特殊功效的好酒。
“快喝吧。”難得的,芷香臉頰又飛起一抹紅暈。
“好好好,我喝。”
風塵也不再挑逗芷香,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等着,我先去洗個澡。”芷香起身,可是剛起就被風塵拉了回去。
“唉,我們可都是渡劫修士了,周身無垢,洗什麼澡啊。
“娘子,來吧。”
“啊!要死啊。”
……
此處省略三千字,純潔的雲曦君不懂。
……
一番雲雨,顛龍倒鳳,圓月拉來一片雲朵遮住臉頰,含羞草兒半遮半掩,靈蟲,浮生也都止住了低鳴,枉顧春色滿園。
終於,也不知多久之後。
“吱吖”
一聲輕吟,芷香坐起身來,看了一眼身旁睡熟的風塵。
想了想,手中玉瓶浮現,從中倒出一顆剔透丹丸。九道靈紋在這丹丸之上閃爍,品階高的嚇人。
“鳩焱叔叔出手,這藥真是霸道啊,化開入酒,還這般霸道。”
回想起之前風塵的粗暴,芷香也不禁面色發燙。
“夫君,這都是爲了你和靈兒姐姐好。”
芷香自語,似乎在在說服自己,最終心一橫,下定決心,將這一粒剔透丹丸送入風塵口中。
……
日上三竿,春閨之中,兩人遲遲未醒。
是真的未醒,或是不願醒?
“對不起。” шωш ▪t t k a n ▪¢Ο
銀瓶乍破,珠落玉盤,輕靈的聲音響起。
“何出此言?要說也該我說纔對。”
風塵依舊未曾睜眼,話語卻是無盡溫柔,還有一絲絲的愧疚釋然。
“這主意是誰出的,芷香還是鳩焱叔叔?”
“是……是我出的。”
“咦?”
“算了,誰出的都不重要了。”
抱緊懷中嬌軀,如若軟玉在懷,無盡溫潤。
“我也只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藉口啊。”
風塵說着,將一枚晶瑩丹丸捏在指尖,看了一眼,不禁感嘆。
“鳩焱叔叔這是真狠啊,這品階都接近仙丹了啊,幸好沒吃,不然沒有三天怕是都下不了牀啊。”
“你沒吃?”血靈兒驚疑。
“沒有啊。”風塵不假思索的應道。
“那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你一直都是清醒的了。”
風塵敏銳的察覺似乎空氣有些發冷,似乎墜到了冰窖之中。
“不好。”
身爲一個成熟的男人,風塵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果斷護住要害。
果然下一刻,一腳橫來,直接就被踢下了牀。
“你個混蛋。”
血靈兒也坐起身來,風塵眼前是一片雪白,也忘記了自己也是無比坦誠。
四目相對,又是一陣乒乒乓乓,連這房間的重重陣法似乎都無法隔絕這間屋子之中的動靜。
血靈兒的性格可不似芷香或者欣傾月,溫潤如玉體貼入懷是她,可是潑辣剽悍也是她。
妖族出身,或許是血脈之中傳承的理念都不同。
反正都是你的人了,還有什麼可害羞的。而風塵也是堅信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服軟,不然又要夫綱不振了。
或許是最近修爲突破了,有過鎮壓大乘的經驗了,想要重新確定一下自己的家庭地位。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一番“大戰”之後,還是敗下陣來。
“小樣,還想反了天了不成。”
血靈兒雙手叉腰,無盡誘惑,風塵這時候卻是沒空欣賞了,被凍得牙關打顫,還能有什麼歪心思。
“妖丹九轉後期。這親女兒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這鳩焱叔叔究竟是給了多少好東西給血靈兒啊。”
風塵無語望天。
“還夫綱,你就安心做個小男人吧。”
血靈兒瓊鼻一橫,風塵嚶嚶嚶。
這時候房門敲響,芷香的聲音響起。
“夫君,姐姐,現在可都過了午時了啊。別膩了,可是還有一個驚喜在等着你們呢。”
“來了。”
血靈兒不緊不慢的揮揮手,紅光一閃而過,順帶也給風塵送了套衣衫。順手還收起了牀上的一片殷紅。
屋門開啓,芷香手託紅袍,鳳霞冠,珠玉釵。
“芷香妹妹,這是?”
血靈兒疑惑,之前商量好的可沒有這一出啊。
神識蔓延,籠罩已經幾經擴建的古陽宗山門,大紅喜字,紅燈籠,紅絲綢,一片喜慶。
還是風塵反應及時,事已至此,還又什麼不明白的。
這件事恐怕到現在還沒有露面的鳩焱纔是真正的主謀。無論血靈兒在意與否,這一場禮是必須有的。
這也是他風塵現在所唯一能給的承諾了。
接過一身嫁衣,親手交到血靈兒手中,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可剛纔還叫囂着要讓風塵做小男人的她眼角卻有些溼潤。
……
“咦,這些人竟然都來了,真讓我意外啊。”
風塵有些驚訝,剛剛感應到古陽宗周圍的警戒陣法被人觸動。
畫面映入腦海,竟是昨日剛剛見過,並且有過一番“愉快”交流的神州山衆人。
爲首者,倒是未曾見過,但是近看山主曾浩穹都只能謹慎跟在身後,可以想象,絕對是一位仙道無上,就是不知道是靈仙還是地仙了。
料想應該是後者。
鳩焱親自發的請柬,一位靈仙可沒那麼大的面子。
風塵感應到這動靜的同時,血靈兒和芷香也被觸動。
“鳩焱叔叔不在,你們二人好好準備一下,我先出去了,畢竟人家無上親臨,也不好太過怠慢。”風塵開口。
“好,夫君忙去吧,我一定把靈兒姐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芷香應道。直接把風塵請了出去,關上房門。
風塵無奈搖頭,揉了揉有些痠軟的老腰,喚來古陽宗衆長老弟子外出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