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透着一縷寒氣,吳硯從海天高新技術開發公司走出來,踏着月光向公汽站點走去。
充實的日子總是過得非常快,轉眼間已十月中旬,明天就是籃球比賽的日子。吳硯心中也不由興起一絲興奮,有點期待的感覺。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渾身充滿了活力。
遠處馬路邊樹陰下停靠的一輛麪包車悄無聲息地啓動起來,快速地駛到吳硯的身邊,忽然停下,從車上先後衝下四名蒙面人。
吳硯聽見身後傳來的車輛行駛聲,不禁將身子往路邊靠了靠,也沒回頭看,繼續快步向前走着。接着就聽見停在自己身邊的剎車聲,愕然扭頭看去,只見一輛麪包車停在了他的身邊,從車上衝下了四名蒙面人,暗道,不好。他正準備有所動作,眼睛準確無比地瞥見了蒙面人手中的手槍,心中一涼,只好乖乖地被人家架上了麪包車。
那些蒙面人從下車到上車沒有人說過一句話,車裡一片安靜,安靜得叫人毛骨悚然。
麪包車快速向前駛去,吳硯被兩個蒙面人夾在中間,後背被一支槍頂着,他明智地沒有叫喊,老實地坐在座位上,一雙眼睛則機警地轉動着,尋找逃逸的機會。
心中則在暗自嘀咕,看樣子不像是搶劫的,自己一個窮學生也沒有被綁票的價值,對方如此興師動衆的,看來一定是爲了海天高新技術開發公司的神秘研究。吳硯不禁苦笑起來,進入海天公司已經快兩個月了,可是對於公司到底研究的是什麼產品卻一無所知,沒有人主動告訴他,他也知趣地沒有去探究,沒想到這樣也會被人綁架。
他心裡透明白,像這種爲了竊取科研機密的綁架,被綁架者是很難活命的,對方肯定會殺人滅口。
吳硯心中一動,他做出了一個讓兩邊蒙面人很是意外的舉動,輕聲說道:“把我的眼睛蒙上。”
麪包車中所有的蒙面人都是一愣,坐在前排的蒙面人回過身來,盯視了吳硯良久,眼睛離開吳硯時閃過一縷讚賞,對後面的蒙面人點了下頭,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名蒙面人從車座下拿出一塊蒙面黑布,從後面伸過去手給吳硯繫上,而另一名蒙面人則始終用槍頂着吳硯的後背。
按照常規,被綁架的人,沒有人會希望自己被矇住眼睛,那樣將失去方向感和位置感,連最後一絲逃跑的機會都將失去。
而吳硯於此時主動提出要求矇住眼睛,按照人們慣常的思維,肯定會認爲他至少目前已經沒有了逃跑的念頭,並會盡力配合對方的行動,希望以此來換取生命的保障。吳硯正是想給這些蒙面人造成這種印象,他心中有數,在從自己嘴裡掏出有用的情報之前,對方不會輕易殺掉自己的,這也算置之死地而後生吧,他希望能因此而使對方放鬆對自己的警惕,從而創造出逃跑的機會。
時間在沉寂中流逝,車終於停了下來,身邊的兩名蒙面者將吳硯架下車。然後一邊一個扶着吳硯向大院中的一棟精巧小樓走去,吳硯的身後則始終有一名蒙面人在用槍頂着他。
吳硯眼前一片漆黑,感覺走進了一個屋子,屋裡有幾個人。有人過來將他身上的衣褲搜索了一遍,並將兜裡所有東西都拿走了。接着上臺階,嗯,應該是樓梯,他暗道,看來這是一棟小樓。
感覺走進了一個屋子裡,接着眼前一亮,矇眼布被拿掉了,兩名蒙面人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門外傳來鎖門的聲音。
吳硯適應了一會刺眼的燈光,然後仔細打量着房間的環境,房間不算大,一組沙發,一個大牀,大牀放在窗前,鋁合金窗戶裡面安置了鐵欄杆。他又快速瞥了一眼屋頂及四角,然後坐在沙發上。
一瞥間,他細心地發現在屋頂的四角各有一個監視器。
樓下的一間隱蔽房間裡,上首坐着一個非常豔麗,嬌媚的美豔少婦,完美的瓜子臉型透着一股雍容高貴的職業氣質,嫩滑的肌膚白裡透紅,水汪汪的大眼睛蕩着動人心魄的清波,瑤鼻頗高,秀挺而稍曲,帶出一絲靡靡的氣息,嬌媚勾人,此時她正全神貫注地看着監視器中的吳硯。
她的左右站着六名年輕男子。其中一位臉上透着幹練的男子說道:“小姐,此行非常順利,沒有出現任何紕漏,這少年非常配合,既沒有掙扎,也沒有喊叫,而且有趣的是他竟然自己主動提出讓我們蒙上他的眼睛,表現出異於年齡的冷靜。”
修長挺拔的身材,帥氣有型的短髮,精緻的五官、清秀的輪廓,麥色的肌膚在燈光下發出淡淡的光暈,俊秀斯文中透着單純可愛,這男孩簡直太出色了!尤其是他嘴角自然流露的一抹微笑,用“女性殺手”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既有男孩的純真,又有男人的性感,若真的用來征服女人,必定所向無敵,美豔少婦芳心不禁偷偷一悸,急忙移開目光,不敢再看。
“他很聰明,明白不該看的東西不看、不該聽的東西不聽,這確實是明哲保身的不二法則,看來他應該能配合地將所有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你們看呢?”美豔少婦的聲音極爲甜美迷人,有種難以描述的嬌媚柔膩,直有一種勾魂撩人的意味。
“小姐,這男孩一路上的表現充分說明他是個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應該會省很多力的。”精明男子說道。
“既然他不想知道我們的事,我們也不要強人所難,至於……嗯,等問完話再說。”美豔少婦說道“至於”時有些遲疑。
屋裡六名男子當然明白美豔少婦想說的是什麼意思,自然是事後處置這男孩的事,按照以往小姐的果斷和狠辣,她今天的遲疑則讓這些男子非常吃驚。
幾名男子一陣忙碌,然後精明男子將一個能變音的話筒放在美豔少婦的身前,美豔少婦開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