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裡,我想了很多,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我沒辦法眼睜睜看着你娶別的女人。”她目光堅定的看着他,左手伸出去,想握住他的手,被他閃開了。
司空念抿了抿脣角,眼底劃過一抹失落,“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談一談,我們之間的問題,總要一起面對,一起解決的。”
樓下值夜的傭人或許是聽到剛纔那聲巨響,以爲出事了,急急忙忙跑上來看,看到司空念站在客房門口,她們關心的詢問:“少奶奶,您發生什麼事了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我沒事。”司空唸對好心的女傭搖了搖頭,然後看着亞瑟,面帶祈求的說:“我們進去談好不好?”
“給你十分鐘。”亞瑟轉身,率先進了客房。
司空念轉頭,對傭人說:“沒事了,謝謝你們。”
“少奶奶不客氣。”傭人一頭霧水的下樓了,不知道少奶奶謝她什麼。
成功進入客房,司空念反手關上門,落了鎖。
進來了,她今晚就不打算出去了。
聽到落鎖聲,亞瑟的臉色,又冷了三個度。
面若冰霜。
“我怕有人進來打擾我們談話……”司空念訕訕的笑了一下。
這句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深更半夜的,有誰敢進來打擾?
亞瑟坐在沙發上,不耐的看了一眼腕錶:“你還有九分鐘。”
司空念瞪大眼睛,玩真的?
她深吸一口氣,拉了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我們剛纔不是還好好的麼?你爲什麼突然又變了態度?”
不是讓她牽手了麼?
不是默認了吃她做的宵夜,也下樓了麼?
不是親自喂她吃麪了麼?
難道這些都是她的錯覺?
她以爲,他們之間冰凍惡化的關係,已經有所緩解,有了好的開端,沒想到,還沒等她高興多久,他就又變回那個冷冰冰的模樣。
亞瑟掏出煙,叼了一支在嘴裡,打火機點燃,吐出一口綿長的白煙,他才冷聲問:“想知道?”
司空念不喜歡煙味,別過臉,用手輕掩住口鼻,“嗯。”
亞瑟勾了勾脣角,“看你可憐。這個理由,夠麼?”
司空念眼睛緩慢的睜大,聲音輕得近乎呢喃:“你是說真的?”
“你畢竟是奧斯汀和溫蒂的母親,如果你出了事,我沒辦法對他們姐弟倆交代。”撣了撣菸灰,他說得漫不經心,“你還有五分鐘。”
“只是對溫蒂喝奧斯汀沒辦法交代麼?”你呢?”她執着的追問:“你有沒有一點擔心?如果我想不開,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有一點傷心,會不會有一點難過?”
“沒有如果。”他的回答,依舊那麼冷硬。
司空念低笑一聲,“是啊,沒有如果。等到哪一天,我承受不了了,真的去死,你恐怕也不會覺得難過。”
“四分鐘。”
她深深的閉上眼,低下頭,“我是真的愛你,但凡有一點點辦法讓我能夠不這麼愛你,我也不會把自己逼到今天這種境地。我也不想像一個潑婦,像一個瘋婆子一樣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