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事情,江晨也沒什麼心情玩了,拉了一下金錢的衣服說道,“我們去找菲然,一起回去吧。”
“嗯。”金錢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再不回去,被發現就不好了。
江晨找了一圈也不見人,有些急了,“金錢,菲然會去哪裡。”
不會是跟她們一樣遇到了壞人了吧。
“應該是在裡面,走,我帶你去。”金錢,隨意一想,就知道林菲然去哪裡。
“嗯。”
一樓是提供給普通的玩家娛樂,那金錢帶着江晨去的地方,就是有身份的人去的地方。
穿過一間不起眼的暗門,走在長長的走廊,兩旁只有間隔很近的燈光,也只能照亮眼前的路,地上鋪着柔軟厚重的地毯,她們的腳步落在上面,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比起一樓的喧鬧,這裡幽靜的像是不同的世界。
沒想到賭場裡還有另一番景象。
“到了。”接待員帶着他們到了一個厚重的大門前。
輕輕的打開,裡面的環境一下子躍入眼前,除了像電視裡一般有一張長桌,擺設跟格調更加奢侈一些,裡面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都坐在陰影下,只有發牌的工作人員站在燈光下可以看到清楚。
裡面的人聽到聲響,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又繼續看着眼前的底牌。
“還跟不跟。”
“三百萬,我跟。”
“這位小姐還夠豪氣,那我自然不能落了男人的面子,我也跟。”
林菲然把自己的籌碼往面前一推,她手氣正好的時候,突然就走下撥路,身旁也就剩下這堆籌碼,玩了拉倒。
“在哪裡。”江晨一下子辨別出林菲然的方位。
她也不等金錢開口,朝着林菲然走去,一路上碰到好幾個男人投過來的視線,她努力裝作鎮定,心裡默默的發誓,以後再也不來賭場了。
都是什麼地方,還有一男一女在暗處胡亂的摸着,好幾個穿着兔女郎裝的女人,陪在不同男人的身旁。
這裡不僅供賭,還供男人玩樂,還真想的周到,不行,她必須趕緊回去,要是周璟年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江晨低着頭,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剛走到一個位置上,手臂一下子被人抓住,那人稍稍用力,她毫無防備的跌進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她還沒有來得及驚呼,身後的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舉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膽子夠肥,敢來這種地方。”
完蛋了,是周璟年……。
江晨嚇的僵在那裡,她怎麼也沒料到說着要去公司忙的男人,現在坐在賭場裡,還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暗處,穩穩的抓住了她。
不知道該說周璟年太厲害,還是她出門沒選黃曆。
她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璟年,你,你不是在公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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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不能來嗎。”周璟年看到林菲然進來的時候,就知道江晨肯定也來了,只是因爲某些原因,他暫時不能出去找她,沒想到這個小女人自己就自投羅網了。
還敢一個人從這裡穿過去找人,一點危險的意識都沒有,還敢學人家來賭場,回去不好好跟她溝通一下,她都不知道學乖。
“不,不是啊,我只是想說,那啥,好巧啊。”
巧,巧個鬼啊,江晨說完恨不得敲自己兩下,她從周璟年位置看整個房間,竟然能看到所有人的位置跟長相,而他們背光的位置,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就算注意到了,也沒有人敢靠近,因爲還有人兩個人站在前面把守着。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必須要想個辦法擺脫,“璟年,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忙,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
男人熾熱的大手牢牢的鎖在她的腰上,低沉渾厚的聲音如醉人的紅酒,“現在知道怕了?”
江晨抖了抖。
“遲了。”
“……。”要不要這麼壞。
江晨試圖跟他辯解,“我正準備回去的,什麼也沒做,玩了幾把打魚也都輸了。”
她也不知自己爲什麼這麼衰,所以她眼皮跳絕對是原因的。
“有人過來了。”周璟年眼中的柔光一下子收了起來。
江晨縮在周璟年的懷裡也不吭聲了。
“周總,聽到你也來了,我趕緊過來,招呼不周希望你原諒,。”男人嘴裡說着客套的話,語氣卻並未多客氣。
竟然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周璟年說話,江晨有些訝異的瞄了一眼周璟年的表情,想要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只見他偉岸的身影靠在椅背上不動如山,就算是坐着也讓人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容許別人侵犯他的威嚴。
他冷峻的表情沒有一絲波動,淡漠的開口,“李源,你最近動靜這麼大,莫非這就是唐子皓給你的底氣。”
李源臉色驟變,他沒想到周璟年已經知道自己跟唐子皓合作的事情,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剛剛這麼硬氣,“周總還真是無所不知啊。”
他是跟唐子皓合作怎麼了,唐家也是B市四大家族之一,現在有人在外傳,周璟年爲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寧願得罪趙家也要解除婚約。
帝錦的股票都開始動盪了,好幾幫人馬對周璟年虎視眈眈,他現在應該是四面楚歌無暇顧及了,這樣的情況下,他還不如選唐子皓保險一些。
周璟年一臉淡漠,湮沒在黑暗處的暗眸閃過一絲寒光,語氣淡淡的說道,“李源,我並不在意你跟誰在意,只是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
提到利益的事情,李源眼神也開始變得銳利,“周總,生意這種事情,都是能者居之,你說是吧。”
唐家最快下午就會回覆跟他合作,以唐子皓斂財的性格,他開出來的條件,唐子皓不能會拒絕,想到這些,他的後背又挺直了一些。
周璟年把玩着江晨柔軟的長髮,按照他的習慣,絕對不會有這麼溫柔的態度,爲了不嚇到他的小女人,他還是選擇‘溫和’一些的手段。
他先是贊同的說道,“嗯,說的有道理。”
在李源正得意的時候,緩緩的說道,“所以你這一片規劃,準備拆遷吧。”
李源聽着周璟年輕飄飄的說出這些話,臉色當時就落了下來,他憋了憋胸口的惡氣,“周總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賭場的位置可是靠近市區的位置,耗資巨大,關設備佈置就花了五個億,拆遷?開什麼國際玩笑。
周璟年難道還以爲B市還是他能夠一手遮天的時候?
突然一下子冒出來一個男人,低聲的在李源身邊耳語了幾句,李源從得意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慌張不敢相信,一把抓住男人的領子,兇狠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次。”
“老,老闆,建管局下達通知,說我們這一片規劃在拆遷的範圍,讓我們半個月內搬出去,不,不然讓人強拆。”
李源聽完,腦子嗡的一聲,手一鬆甩開男人,怎麼會事這樣,他沒少給那些蛀蟲送錢,憑什麼說拆遷就拆遷。
他都規劃好了一切,不,不應該這樣。
“老闆,現在怎麼辦。”男人心裡害怕也只能硬着頭皮問。
“滾。”李源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
男人不敢在問,連滾帶爬的離開。
李源臉色異常難看,不敢在跟周璟年叫囂,他沒想到周璟年手段如此之快,他不過昨天跟唐家遞話,今天周璟年就找上門了,順帶把自己的後路都給砍掉。
他就像一個只鬥敗的攻擊,沒了脾氣,硬是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周總,您大人有大量能否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呢,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
現在李源不得不服周璟年的可怕的敏銳,速度之快,讓他根本沒有準備,他輸了,輸在自以爲是上。
周家根本不像外界傳的一樣在沒落,只要有周璟年在的一天,周家絕對不會走下坡路,是他站錯了隊,不知道後悔是否還來得及。
“還了我的東西,還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按照以前周璟年的性格絕對會讓李源一敗塗地,他忽然低頭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胸口的女人,爲了防止李源狗急跳牆,也爲了江晨的安危。
他不能冒這個險。
“感謝周總手下留情,您放心,我保證以後痛改前非,絕對不會在出現這種事情。”賭場百分之十的股份,雖然會讓他脫成皮,可總比傾家蕩產強。
李源也沒想到周璟年突然會這麼好說話,他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以後不管惹了誰,絕對不能惹周璟年,這個男人簡直恐怖的讓人心裡發毛。
他正有一種劫後餘生感覺的時候,恍惚的聽到周璟年的懷裡發出一個聲音,嬌嬌軟軟,聽在人耳朵裡,心都要酥化了。
“璟年,我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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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冷酷無比的男人,語氣忽然柔和了下來,“嗯,馬上就回去。”
懷裡的女人不再出聲。
這時候,周璟年攬着一個嬌小的女人站起來,在屬下的簇擁下離開。
他還愣在原地反應不過來,他看的並不真切,只知道周璟年對那個女人呵護有加,語氣輕柔的讓他以爲自己幻聽了。
但他又可以肯定自己沒有幻聽,所以剛剛周璟年懷裡一直揉着的女人,就是其他口中的江晨?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征服下週璟年如此高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