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然唏噓不已,這都是什麼狗血劇情,死去多年的父親,突然死而復生不說,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放誰身上都是受不了。
“江晨,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嘛。”
“我不知道。”江晨搖頭,眼神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怕就怕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算了,這些長遠的事情先別管了,現在放在眼前的是,江叔知道薛美玉跟趙思悅的事情嗎。”人都消失了這麼多年,信息跟不上也可以理解。
“他知道。”可能比她知道的還多,還仔細,江晨開始懷疑當初爸爸是不是刻意隱瞞了所有事情,她不敢深想,也不願意繼續想。
林菲然眼珠子亂轉,江叔都知道這事,能就這麼算了,多妻子很啊,這綠帽子層層疊疊嚴嚴實實的坐實了,哎,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晨,你不要亂想,你現在先養好傷,安安還需要你。”
江晨見氣氛忽然沉重下來,輕鬆的笑着說道,“嗯,放心啦,我沒事的。”
“嗯。”林菲然知道江晨不想讓她擔心,也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把話轉到另一個上面,“你知道沈飛吧。”
“嗯?怎麼了。”江晨想了一會兒,纔想起,她好像是見過沈飛兩次,那個長的有些陰柔的男人,看着她的目光讓人有些不舒服。
“他不是喜歡趙思悅嘛,現在她媽正受傷,天天就往醫院裡跑,外面的人都傳着周璟年要跟趙思悅取消婚約,跟沈家聯姻。”趙思悅嘴巴里咂巴了幾下,摸了摸下巴,“這沈飛還真有點意思。”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他了。”江晨扭過頭問,她怎麼不知道菲然這麼關注沈飛。
“誰說我關心他,我是。”林菲然做出不屑的表情,剛想開口,就看到樂箏在哪裡探頭探腦的,不知道聽了多少她跟江晨的悄悄話。
江晨正奇怪林菲然怎麼突然收聲,接收到好友示意的眼神,順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樂箏躲在哪裡。
樂箏聽到江晨回來本來想出去假裝慰問一下,剛走下來,就聽到江晨跟林菲然說悄悄話,她就沒想這麼快上前,躲在一旁偷聽,模模糊糊的也沒有聽清,還想在仔細聽一些。
客廳一下子就收了聲,她一轉頭,就撞上了江晨冷淡的目光,偷聽被當場抓到,應該沒有人比她更難堪了吧。
樂箏雙手緊了緊,又慢慢鬆開,儘量當做沒有看到林菲然眼中的嘲笑,理了理衣角還算鎮定的走出來,怯生生的說道,“江晨,你的腿傷好些了嗎。”
她一直在別墅裡,也沒有人跟她講外面的事情,她還不知道江晨被人劫走,纔回來,以爲她是腿傷好一些出院了。
江晨淡淡的應道,“嗯。”
看着樂箏的表情,應該沒聽到什麼。
“樂小姐還真有心,不放心的躲在那裡偷聽。”林菲然直來直往慣了,不爽她就直說了。
樂箏一臉快哭的表情說道,“我,我沒有,林,林小姐誤會了,我只是剛剛從花園哪裡回來。”
還好別墅只有她們三個女人,跟一些傭人,還有在外面的保鏢,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林菲然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那你爲什麼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的,以爲自己是烏龜啊。”林菲然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她最見不得女人半死不活一幅林黛玉的樣子,女人就應該獨立,有自己的思想。
不是沒有男人就不能活的菟絲花。
“林小姐,我真的沒有,你爲什麼要這樣羞辱我。”竟然說她是烏龜,樂箏的眼圈都紅了。
江晨一看這架勢,拉了一下林菲然的袖子,對她搖搖頭,不看僧面還看佛面,樂箏在這裡受了委屈,到時候周夫人又要來興師問罪,多是不如少一事。
林菲然撇撇嘴,也沒有繼續說,不過從眼神裡看到對樂箏的輕視,白蓮花什麼的真是神難搞,也不知道那些男人喜歡什麼。
“江晨,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樂箏希望得到江晨的理解,心裡更是對她們兩個恨上了,她在別墅裡明面上是表小姐,可是再那幾個傭人裡,根本就不尊重她。
還不如在周家主宅,姨媽哪裡待着舒服,幾次想要要求回去,都被姨媽幾句話給搪塞回來,想到自己在郭奕面前一點進展都沒有。
那種難過的心情又涌了上來,什麼事郭奕才能看到她的好呢。
“我沒有說什麼,謝謝你的關心了。”
江晨突然的道謝,樂箏明顯愣了一下,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不,不客氣。”
“如果在別墅有什麼不習慣,直接跟李嬸說,或者跟我說。”
江晨接二連三的話,讓樂箏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對她這好?莫非是姨媽已經跟江晨警告過什麼。
“我沒有什麼需要的,我不打擾你們說話了,我先上樓了。”她習慣了僞裝,江晨一下子對她好,讓她有些不習慣。
林菲然看樂箏走了後,碰了碰江晨的肩膀,“江晨,你怎麼了,突然關心起她。”
“樂箏雖然是周夫人安排過來的人,不過到現在也沒有做出什麼對我不利的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又不是什麼大事。”江晨倒是沒有覺得樂箏有多壞,只是有點小心思,也不能怪她吧。
社會就是如此現實,她想要往上爬,只要不要太過分,她也不會對她如何。
林菲然伸手摸了摸江晨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沒發燒啊,說什麼胡話呢。”
“……。”想要做這個善良的人都這麼難了。
江晨無奈的拿下林菲然的手,“我沒事,你就不要亂操心了。”
“嚇我一跳,我以爲你被什麼附身了呢。”林菲然看江晨恢復原樣,鬆了口氣,真是的,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是誰都會被嚇到好吧。
“她都走了,你就繼續說沈飛的事情唄。”江晨怕在扯下去,好友又要對自己碎碎唸了。
林菲然問,“沈飛的下次在說,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有這麼長的時間?”她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
“不然你以爲多久,周璟年爲了找你差點把B市都翻過啦,多少人度過一個不眠夜,就怕自己惹到周璟年哪裡,早上醒來就破產。”林菲然想想,嘖嘖有聲,“我算是明白,什麼叫紅顏禍水了。”
“你胡說什麼呢, 誰是紅顏禍水了。”這個鍋,她可不背,江晨想到自己被人注射了麻藥,可能是麻藥過多昏迷了一天。
“你不承認,可以看看今天的報紙頭條,都是,帝錦總裁爲了不知名原因威壓全市。”林菲然還從桌子上拿了一疊不同報紙給她看。
江晨半信半疑的拿過報紙,每一份報紙的第一個封面都是以周璟年模糊的身影作爲背景,估計那些記者怕遭殃,不敢拿清晰的照片放上去,內容基本上都是一致,好像她消失的一天一夜,B市的大小企業人人心慌,睡不好,還連夜着急了所有人開了會議。
她也想到自己消失了一夜,連累了這麼多人,這個,是不是有些太誇張了。
“江晨,你不用笑了,嘴角都要掛上天了。”得意吧,得意吧,換做那個女人,有一個這麼在乎自己的男人,都能笑死,江晨有這樣的表現也算是正常。
“我,我有笑嘛。”江晨有些心虛的摸了摸嘴角,彎起的弧度還沒來得及放下,好吧,她確實笑了。
但是真的不是幸災樂禍啊,她,她只是控制不住心裡的高興嘛。
“你覺得呢。”這眼睛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還不叫笑嗎,林菲然感覺自己被人無端塞了一把狗糧。
“那什麼,沒人出事吧。”江晨高興歸高興,可不想牽連無辜。
“沒事,周璟年還沒怎麼樣呢,有些人已經挺不住,得罪周璟年,沒得罪周璟年,都明白以後要夾緊尾巴做人了。”林菲然感嘆周璟年的厲害之處。
“嗯。”江晨聽到沒什麼大事發生,也沒那麼內疚了。
江念安遛完狗回來,哪一隻小黃鴨經過悉心照顧已經長成了大田鴨,羽毛豐潤,油光發亮,驕傲的長脖子左右轉動,屁股一扭扭的走在前面,六丸無精打采的跟在後面。
它的地位竟然必過一隻死鴨子。
“江晨,這隻鴨好肥,要不要放架子烤了。”林菲然眼中泛着光,腦子裡已經想到烤鴨的畫面。
本來昂首闊氣的小黃,忽然慌張的‘嘎嘎嘎’亂叫,江念安連忙安撫的拍了拍它的羽毛說道,“小黃,別怕,有我在不會把你烤了的。”
小黃這才委屈的安靜下來。
“菲然阿姨,你怎麼可以要烤了小黃,小黃是我的好朋友。”江念安不高興的皺眉。
“咳咳,菲然阿姨只是跟小黃開個玩笑而已,怎麼可能烤了它呢。”林菲然乾笑兩聲,她怎麼覺得安安養的兩個寵物一個個都成精了。
還知道叫幾聲,她瞅了一眼小黃肥肥的屁股,看着身段烤起來,肯定鮮嫩多汁。
小黃像是感應到了某種惡意的光芒,‘嘎’的叫了一聲,甩起鴨掌跑出客廳。
江念安以爲它怎麼了,擔心的追了出去。
江晨無奈的說道,“你就非要逗他的鴨子嗎。”
“嘿嘿,誰讓那隻鴨子,跟那隻狗,就跟成精一樣。”
另一位成精的狗子,默默的挪到某人看不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