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教兒子的方式果然有一套,她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更是一位值得敬佩的母親。”
樂樂的臉上浮起驕傲的神色,微笑道:“那是,我媽咪是世界最好的女人。”
韓品諾笑了,他更喜歡現在的哈瑞,以前的他冷冰冰的,小小的年紀就好似揹負了很多很多,原本韓品諾只是想和琳達合作的心,漸漸退去了這種功利,他是真心喜歡哈瑞這個孩子。
“嗨!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麼?”麥莉看了蘇小落好幾次了,每次都發現她站在窗口發呆,她忍不住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喚她回神。
蘇小落微笑轉身,眼底有些失落,輕聲道:“我原以爲我給兒子我全部的愛,他會過的很幸福,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爲什麼?”
“樂樂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母愛代替不了父愛。因爲我的原因,他對他爸爸產生了很多負面的想法,所以他把自已的對父親的愛轉移了,他和我說……他想品諾大哥做他的爸爸。”
“哇?真的?”麥莉歡呼一聲。
蘇小落挑眉,睨着她道:“你高興個什麼勁?”
麥莉摸了摸鼻子:“我覺的樂樂做的很對,其實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孩子,他渴望爸爸媽媽,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這很正常。而且在說了,秦昊的確是對不起你們母子的。另外韓品諾這個人的確很不錯,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喜歡他,不是嗎?”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你現在不愛他了?”
“愛?”蘇小落苦笑一聲:“我不知道,自從有了樂樂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想過韓品諾,我只是覺的,人生就是這樣,有些東西失去了,錯過了,就是一生一世,不可能回到從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小落
!你在顧慮什麼?”
麥莉雙手環胸,盯着她的小臉又道:“我真的搞不懂你們中國人,婆婆媽媽的,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所愛的就要爭取,不愛的就要放棄。你不爭取韓品諾,難道你是愛上秦昊了嗎?”
“我……”蘇小落微張了張嘴,喏喏的半天沒有應上一句話。
麥莉輕嘆了一聲,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落,爲什麼面對韓品諾的愛你會猶豫?爲什麼面對秦昊的霸道你會妥協?我覺的,你對韓品諾只有崇拜,只有感激。但那不是愛,你愛的……其實是秦昊!”
“怎麼會!”蘇小落的心一抽,瞬間有一種被人看穿的尷尬,只是……是像麥莉說的那樣嗎?
麥莉又道:“怎麼不會?你從小就生活在感激中,似乎你的生命中從來沒有自已想要做的事,你的世界裡全是韓品諾,爲了幫他經商,你去做了名緩。 爲了救韓家,你毀了自已的一生。現在爲了幫韓品諾,你又不顧一切的回來了,你想過這是愛還是感激嗎?”
“我……我不知道。”
“那你就要好好想想了。”麥莉朝她笑了笑,轉身走向了助理,從助理的手上拿過了白大褂,開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蘇小落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醫院的大廳,她思緒紛亂,她覺的心裡有些堵,想要出去走走。只是當她無聊的在大街上閒逛,卻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秦氏集團。
怔怔的看着秦氏集團高聳入雲的大廈,想着自已和秦昊的種種,如果不是爲了韓氏,她是不會和這個男人有交集的吧?只是當他霸道的奪走了她的一切,利用她來傷害她的家人,做盡了一切她認爲不齒的事情,可是爲什麼……她的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恨意呢?
難道真的是因爲時間……
時間久了,傷就好了?還是她好了傷就忘了痛呢?如果……如果他少一點野心,不去傷害她的家人,不去針對品諾大哥,自已其實一點都不會怪他的吧?
“唉……”蘇小落嘆息了一聲,轉過身就想要離開。
“夫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蘇小落回頭,就見平嬸向自已走來,她好像出來的比較急,圍裙還在身上穿着,頭髮有點亂,臉上帶着焦急的神色
。
蘇小落忙上前:“平嬸,你怎麼會在這裡?”
“唉!我是來找主人的。”平嬸焦急的道:“我打主人的電話打不通,康奇也聯繫不上他,我着急之下就來公司找他,可是這兒的保全不讓我進……”
“彆着急平嬸,出了什麼事了?”
“唉,這……”平嬸欲言又止,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蘇小落等的着急,一握她的手道:“平嬸,到底出了什麼事?”
“夫人,你幫我找找主人吧,我……我不能和你說,我真的着急找到主人。”平嬸說着,眼底竟然飄起了淚花,蘇小落看到她這個樣子,也跟着着急起來,猶豫了一下握着她的手道:“手機打不通不知道有沒有在辦公室,我帶你上去。”
“好!”
蘇小落拉着平嬸的手一路來到了專梯口,那些接待原本看着平嬸這樣的裝扮是不讓她進的,但是她們認識蘇小落,看到是蘇小落帶來的人,也就沒有阻止。
一路暢通的來到了辦公室,辦公桌前卻並沒有秦昊的影子,手機還放在桌上。蘇小落環視了一下辦公室,快步往休息室走過來,推開房門,入眼就看到秦昊睡在沙發上,茶几上擺上一堆酒瓶。
“主人!”平嬸慌忙上前。
蘇小落也跟過去,他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蘇小落緊皺着眉頭,心底裡有些抽疼!平嬸推着秦昊急聲喚道:“主人,主人……醒醒!”
“嗯……”秦昊應了一句,並沒有睜開眼睛。
“主人!快醒醒!”平嬸推着他!秦昊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緊皺着眉頭看着平嬸,坐直了身子,臉上一片清冷。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蘇小落也放心了,這人還能有理智,看來並沒有醉的很厲害。
“主人,我……”平嬸看了一眼蘇小落,要說的話又強嚥了下去。秦昊的冷眉皺的更緊了,沉聲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