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落淡然一笑,睨眼看他:“當初逼我進公司的是總裁您,當初我就說過,我從來就不是那麼聽話的,你既然知道她是我的,那麼我的嫂子和別的男人單處一室,而這男人還不是什麼正經貨色,我是不是應該跟着監督一下?”
秦昊的黑眸中浮上寒冰,冷笑一聲,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說來說去,還是爲了你的品諾大哥?你就是想去聽聽她會和我說什麼吧?”
面對秦昊毫不留情的揭穿,蘇小落也不惱,她只是勾起了嘴角,挑釁的看着他道:“是又怎麼樣?你怕了?”
黑眸微眯,繼而又是冷笑道:“我要是害怕,當初又怎麼會讓你進公司,我要是想讓韓家死,你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救不了他。”
“是嗎?”蘇小落面色不改,笑意依然,率先邁步走向會議室道:“現在只是去速記內容而已,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何必這麼生氣。”
看着她嬌笑遠去的身影,秦昊的五指忍不住收緊,這兩天與她相處的平靜,他以爲她認清現實了,卻沒有想到只要是觸及到韓品諾的事,她立刻就變臉。
這女人變臉比變書都快,讓他有想要將她捏碎,然後在扔進大西洋的感覺。
“發什麼呆?你不會客了?”蘇小落回首,直接無視他那一臉的怒意,知道他是爲了復仇而針對韓家,讓她也找準了方向,她這幾天也研究了一下他的商業敵人,發現他並非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人。
知道他的人品沒有差到爆表,蘇小落略感安慰,而且總結了一下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發現他也不是一個難搞定的人,經過這兩天,蘇小落更加確定是這個結果。
秦昊冷着臉,走進了會義室。蘇小落忙爲他端茶送水,從頭到尾笑的很甜,這讓秦昊有一股火憋在心裡發不出來。
而這時,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林雅薇走了進來,她穿着一套白色的雪紡長裙,手中拿着一個vl限量手包。頭髮精緻的盤在耳後。雖然臉上也人着精緻的妝容,可是細看之下不難發現,她的雙眼微腫,明顯哭過。
當林雅薇走進來看到蘇小落,一怔!臉色頓時沉下來了,原本消散的火氣又漸漸聚集,她走到秦昊的面前,驕傲的看了蘇小落一眼道:“昊,我和你的相見,用不着個人在場吧?”
昊?
蘇小落眼皮一跳,果然一開口就姦情畢露啊!看來品諾大哥一點都沒有誤會她。秦昊表情漠然冰冷,他的雙腿優雅的交疊,雙手環胸,盯着她盛氣凌人的樣子道:“說吧,什麼事?”
“我……”林雅薇又狠狠的瞪了蘇小落一眼,猶豫了片刻一咬牙,反正她既然這樣選擇了,也不怕被韓品諾知道,這一切都是韓品諾逼她的,而且歸根到底也可能就是爲了這個女人。
“我準備從韓氏集團撤股。”
一句話,同時吸引了秦昊和蘇小落的目光。撤股!她可是持有百分之五十八哪!這樣一來,那韓家的資金不是空了嗎?
秦昊卻勾起了嘴角,的望着她道:“那又如何?和我有關係嗎?”
秦昊冰冷的態度,讓她感覺到自已是拿着熱臉去貼冷屁股,頓時有些難堪,她的驕傲讓她恨不得立刻轉身就走,可是她不能得罪他。
父親曾經是高官,可那是式了,出了受賄事件之後,她從天堂狠狠的摔向了地獄,她求過很多人去救父親,包括這件事情也和韓品諾提過,但是最後起作用的卻是秦昊。
那時,他只是她的學長,並且狂霸一方,他是華爾街教父之子,雖不是親生的,但是卻將整個黑市交於他手。
父親逃到,面對國際警組追捕,她懷着試一試的心態去找秦昊,希望他能看到同是華人的份上,幫她一把。
她本不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了,不但很快的撤了拘捕令,而且在檢查院也只是以一個無辜受牽連的方式略受批評。
父親藉此臺階引咎辭職,退居二線。這一完美的安排讓林雅薇曾經一度癡迷於秦昊,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自已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爲了繼續享受高貴的上流,她選擇了與自已有婚約的韓品諾,從此將這段往事隱藏,秦昊也從來沒有向她索取過什麼,但是當八年前在酒會上又見秦昊,而且秦昊還從自已的面前帶走了蘇小落那個丫頭的時候,她又重燃了得到他的希望。
像蘇小落那種爛泥裡的野草,都有機會得到秦昊的關注,那這一朵白爲何不能?她試了很多的手段,均告失敗。接着韓家敗落,秦昊重回美國。
她又一次失去了機會,再次選擇押注在韓品諾的身上。就在最近,當她感覺到秦昊有意的針對韓家的時候,她送了他一份大禮。樣圖!
他以爲她會感激,可是她錯了,秦昊毫無表示,依舊的冰冷着,漠視着她!
可是這個女人……
這個蘇小落卻能輕易的就呆在他的身邊,而同時卻又讓韓品諾夢牽魂系,她憑什麼?嫉妒衝擊着心臟,就算秦昊對她依舊的冷言冷語,她還是暗自的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柔柔一笑,臨挨着他坐下來道:“我想把撤了股,投資到秦氏集團。”
秦昊高挑濃眉,終於擡眸看向她,面色波瀾不驚的道:“林小姐,韓品諾是您的未婚夫,你竟然要從他的公司撤股,投資到我的公司,您這麼無情,韓品諾他知道嗎?”
秦昊言語中的諷剌,讓林雅薇臉上的笑意掛不住了,她瞼下了眉眼,沉默不語。秦昊長腿一伸站起來道:“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林小姐請回吧,我恕不遠送。”
“昊!”看到他想走,林雅薇忙喚住他道:“難道你對韓家的股份一點都不動心嗎?據我所知,吞併韓家就是你目前的計劃吧?如今這樣的好機會放在你面前,你爲什麼要拒絕?”
“我要吞併韓家,有我自已的手段,用一個女人當作跳板,不是我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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