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小落頓時垂下了肩膀,她衝着接待道了個謝之後,沒精打采的走回了自已的車子。平時總覺的秦昊這個人出現的太頻繁了,可是到今天才知道,要見他一面是這麼難的。蘇小落坐在車上猶豫了好久,一咬牙調轉車頭開向了別墅羣。
落地窗前的紗簾幔帳,被窗外微風吹的輕輕飛舞。
朝陽透過紗簾,溫柔的照進了房間。牀上,那個身着白色絲綢軟緞睡衣的男子突的從牀上一躍坐起,凌亂的黑髮遮住了額頭,擋住了他驚魂未定的雙眸,他快迅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才長吁一口氣倒回牀上。
伸手擦去額角的冷汗,多久了?他已經有很久不再做這個可怕的惡夢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整整二十年了,他早已經從當初無助的六歲男孩蛻變成了一個商業驕子。父親的慘死,母親變瘋,世界瞬間支離破碎,他被平叔帶着跨海逃往國外,又遇海難!
這樣的惡夢,他做了二十年
。這樣的惡夢,卻也是他實實在在所經歷過的。二十年的歲月磨不去曾經的傷害,那經歷就像是烙印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頭,刻在了他的心上。
秦昊再次長舒一口氣,睜開眼,絲毫不掩黑眸中的恨意。 他拿過牀頭的移動電話,冷冷的下達命令:“限你十天內,將所有韓氏名下的酒店吞併。”
“是!”電話裡傳來一個猶豫的男音,想了想道:“可是主人,如今您已經漂白了身份歸國的,如果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垮韓氏,必須要動手上的黑勢力了。”
“我已經等不了了,拿下韓氏,我要你不擇手段。”
“是!”
掛了電話,秦昊打開抽屜,一張全家福赫然闖入眼簾,相片中一個幾歲的男孩,攀坐在父親的肩膀上,一隻手頑皮的捂着父親的一隻眼,另一隻手摟着旁邊纖細的母親。三個人笑的很開心,特別是相片中的小男孩,嘴角似乎要咧到耳朵後面去了。
秦昊伸手輕觸相片,渾身上下散發着令人畏懼的冰冷!看了片刻,他將相片放下,啪的一聲關上了抽屜,梳洗一番走出臥室。
從豪華的旋梯下來,當他看到繫着個圍裙在客廳裡忙裡忙外的女人時,驚詫的眯起了眼睛。
“主人,早安!”平嬸恭敬的彎身問候。
蘇小落轉過頭,與豪華旋梯上的他對視,她知道自已出現在這兒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爲了韓氏,她不得不這麼做。揚起一抹善意的微笑,略有些尷尬的道:“呃,不好意思!我有事情找你,打不通你的電話,只能來你的別墅等你了。昨天等到凌晨兩點,你還沒有回來,我就……就在你家呆了一晚上。”
秦昊挑了挑眉頭,優雅的從樓梯上走下來,嘴角冷冷的揚起一絲笑意道:“我從來不記得請過你這個僕人。”
“呃,不好意思……”
不等蘇小落說完,身邊的平嬸就忙道:“對不起主人,是我讓蘇小姐進來的,我看她一臉的焦急,而且她和主人曾經……有過不錯的交情,所以自作主張將她留了下來,請主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