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書房裡,全身疲憊的窩進了豪華旋轉椅中,微仰着頭靜默不語,半晌他按下了遙控器,牆面的屏幕上,蘇小落歡笑着奔跑在沙灘上,他在她身後追逐
陽光將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終於他追上了她,將她壓在柔軟的細沙上,而陽光下那交疊的身影把沙灘都染成了幸福的暖意。
痛楚的眸子也隨着畫面變的有些暖意,猶豫片刻,他拿過手機按下了號碼,冷聲道:“想辦法查清楚韓氏集團是誰藏的毒,另外把韓品諾從警局保出來。”
“主人?”電話裡的康奇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驚聲道:“你要幫韓品諾?”
秦昊一頓,道:“我自有主張,速度去辦。另外……最近可能會有些大事發生,通知下面的兄弟,堂內隨時可能會分家。”
“是!”康奇略略一頓,應了一聲!
秦昊收了線,無力的靠在旋轉椅上,雙指輕捏眉心!他不知道自已爲什麼會這麼做,也許是蘇小落那蒼白的臉剌激到了自已吧。也許他的仇他只想自已報,韓品諾只能毀在自已的手中。
起身,倒了一杯白蘭地,杯了輕觸嘴脣低着!而這時手機驟然響起,他看了眼號碼接起了電話:“康奇。 ”
“主人,我剛打電話到警局,韓品諾已經被保釋了,而且警察也在着手調查藏毒的事,這事似乎有了巨大的轉機。”
“哦?”秦昊一愣,韓品諾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本事?
“有沒有查到是誰保釋了韓品諾?”
“是美蘇集團的老總,聽說同時出據了相關的證據,證明毒品的事情有內情。估計這種情況是完全可以洗脫罪名的。”
美蘇集團!秦昊低聲重複了一句,而後又迅速吩咐道:“立刻調查美蘇集團的來歷!”
“是!”
秦昊再次收了線,臉上多了一抹疑惑,他打開了電腦。快速的搜索了一下美蘇集團的相關資料
。這算是一個新興企業,發展的很快,業內名氣不錯。
看來韓品諾的背後勢力並不單薄,最近出現的琳達,美蘇集團,以及那個一直和他關係不錯的麥莉,都是不小的威協。
八年來,韓家一直處在捱打的狀態,而自已一直佔着上風。佔久了,也就疏忽了,是從什麼時候起,韓品諾開始長進了?他要來個臥薪嚐膽嗎?還是……
那日在餐廳裡,韓品諾說要用生命去保護最重要的人,難道他最近的奮起是因爲……蘇小落?
眼眸冷意一閃!真是郎有情,妹有意!但是他已經不是七歲時的秦昊了,這一次,他不會允許韓家搶走他身邊任何一樣東西,包括蘇小落。
蘇小落……
倔強的女人,他應該怎麼收服她呢?秦昊陷入了沉思。
清晨!
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鼻尖縈繞着芬芳的花香。
好舒服哦……那種冷意從身體裡消失,讓蘇小落滿足的嘆息了一聲。迷濛中,受困在雨夜的情影漸漸出現在腦海。
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環視着有些熟悉的臥房,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在秦家嗎?蘇小落一轉頭,牀前俯着的小小人影讓她一愣。
“樂樂?”她伸手輕撫着兒子酣睡的小臉,這小傢伙一定擔心壞了。
臉上的輕觸讓樂樂睜開了眼睛,看到蘇小落微笑望着自已,他站起身猛的撲到了蘇小落的懷裡,聲音有絲哽咽的道:“媽咪,你嚇死我了。”
蘇小落一愣,忙擁住他軟軟的身子,輕拍着他的背道:“乖,媽咪沒事。”
“真的沒事嗎?”樂樂的小手撫上了蘇小落的額頭,輕聲道:“不燒了,頭還疼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神清氣爽,可舒服了。”蘇小落微笑應着,心卻微微抽疼,樂樂是個獨立的孩子,性格淡漠,不管發生什麼事,他總是很鎮定。
可剛剛那帶着哭腔的聲音,還是透露了他的恐懼,他畢竟才只是一個七歲多的孩子啊
!一想到樂樂的年紀,蘇小落突的想起了一件事道:“寶貝,你的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禮物。”
“我只想要媽咪不生病!”
“傻孩子!”蘇小落失笑,起身坐起來靠在牀頭,樂樂忙貼心的給她拿了一個靠枕,但是蘇小落的衣服只是用超大的浴巾裹着的,如今這麼一動,浴巾下滑,露出了脖子下面的一些痕跡。
“媽咪……”樂樂看着那些齒痕,眼底漸聚怒意,輕聲道:“你開車子怎麼會拋錨在半路上?而且手機也碎了,你是從秦昊那裡離開的嗎?”
“呃,媽咪找他有點事。”
“你和他吵架了?”樂樂輕問,但是心底卻是無比的肯定。想到辦公室內由爭吵演變成那樣,她的臉不由一紅,輕撫着樂樂的小臉道:“沒有,我怎麼會在這兒?”
“我聯繫不上你,莉媽咪說你打電話給她,之後就沒有聯繫了,我們擔心你。就找到了水上明珠,之後又聯繫了秦昊。”
“擔心壞了吧?”蘇小落想着兒子焦急的樣子,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疼,忙前頃着身子擁住了他。樂樂也伸手回擁着她,想着她身上的傷痕,還有秦昊打自已屁屁時的樣子,堅定的道:“我以後一定好好保護你!我會讓你遠離秦昊,不會讓他在傷害你了。”
剛從旋梯上走來的秦昊正好聽到了這句話,他的臉一沉,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樂樂整個人摟着蘇小落的脖子,整個人都幾乎掛上去的樣子。
而讓他更生氣的是,蘇小落的浴巾下滑,香肩被那臭小孩巴着,脖子下也露了大片的肌膚,那浴巾已鬆,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
他的冷眉緊皺,聲音也冰冷的道:“你們關係挺好?”
這個臭小子什麼時候這麼隨和了?和自已就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和蘇小落就這麼要好?而且那小子手是放哪兒的?
樂樂回頭看他的時候,手一滑,正好放在了蘇小落脖子下方,胸上方的位置,這位置如此扎眼,而那個該死的女人卻一副不知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