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衛拓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今天的事讓他的心很亂,他很害怕,怕曇花真的是妖,如果這是真的,他該怎麼辦?他會忍心傷害她嗎?不,不會的,曇花不會是妖。
一掀被子,衛拓起身,打算到屋外透透氣,同一房間的易劍也被他吵醒了,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擔心他出事,便也跟了出去。
衛拓漫不經心地走着,待擡頭一看,竟不知不覺走到後院來了,自嘲一笑,若曇花真是妖,恐怕自己也舍不下了吧。
“吱呀”一聲,門開了,泠瀟看到呆立在門口的衛拓,愣了一下,隨即輕聲笑了出來,帶着幾分戲謔:“衛公子,您這半夜不睡的跑到這裡,不會是來看曇花的吧?”
衛拓看向泠瀟,只見泠瀟着了一件單衣,嘴角微微挑起,眼波流轉之間是無限風情,連忙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泠兒,夜間風大,還是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
泠瀟捂嘴輕笑,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衛拓應當是臉紅了,真是單純哪,眼神遊移至曇花的房間,又不覺黯淡了幾分,這兩個人……
泠瀟剛想關門,便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不動聲色地留了一道門縫,便看到一個青色人影輕輕落於曇花房門前。
泠瀟扶額,這不是白天那個道士麼,竟然還不死心,可是他又不是什麼惡人,泠瀟也無法下殺手啊。
正在思索間,對門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泠瀟急忙衝了出去,同時,道士與曇花也出了房間,於院中形成對峙之勢。
曇花一改往日溫婉,氣勢駭人,與那道士不分上下。
“道長,曇花雖是妖,但並未害人,道長何必苦苦相逼?”
“害未害人,你又怎肯輕易承認?妖言不可信,前幾日我初到之時也遇見了一蛇妖,那蛇妖看着無害天真,但我稍稍一激,他出手便立刻變得狠辣,我看你也是如此。”
泠瀟聽得那話,心中一驚,難道是小越?顧不得什麼了,泠瀟開口問道:“道長,那你將那蛇妖如何了?”
兩人這才發現泠瀟的存在,道士對泠瀟的身份一直存有疑慮,今天見到她時便覺得不是普通人,但又無妖氣又無仙氣,着實奇怪,不過他還是回答道:“在下自然是將其收服了,不過並沒有傷其性命,只待帶回去看能否度化,若其冥頑不靈,那也就只能散其修爲了。”
泠瀟心中稍定,看向曇花,才發現曇花的手受傷了,剛纔那聲喊叫應當就是因此而發出吧。
“哎呀,你們這大半夜的吵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啦?”徐梓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伸着懶腰。
懶洋洋地走到泠瀟身邊,懶懶地瞥了一眼曇花和那道士,再懶懶地開口:“怎麼又是他?”
“他要來,誰攔得住?不過,還真是麻煩那。”泠瀟揉揉眉心,這事兒得怎麼解決啊,哪個都不想傷害哪。
“你二人且讓開,待我讓這花妖現出原形你們自然會信我。”說着,道士拂塵一甩,率先展開了攻勢。
曇花無奈,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接招,不過道家本就是妖的剋星,曇花雖修爲不錯,但不忍下殺手,以致一時落了下風。
手中幻化出一把劍,曇花略有些狼狽地擋住一記,借力向後退了幾步,那拂塵可柔可剛,着實難以對付。
泠瀟和徐梓在一旁觀戰,也不知如何插手,只能乾着急。
曇花心知不可力敵,便故意賣了個破綻,待與道士距離拉近之時,拼着受傷一劍刺了過去,道士也是身經百戰,當下便收了招,往後一退,堪堪躲過,腰間的布袋卻被劃破。
“不好!”道士大叫一聲,只見一道黑氣一出,成型時卻是小越,但蛇尾未收,雙目赤紅,竟是入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