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說的對,明天你就回國上班去,這裡有我守着不會有事。”
陽寒意:“……”爲什麼他覺得多了一個家長來管他?
……
第二日清晨,陽九心剛醒來就見手機裡躺着一條短信,【什麼時候散步?】
陽九心彎脣一笑,她感覺這肯定是某人發的,立即回覆:【一小時後。】
於是這日她起牀洗漱,吃藥,都很開心,甚至連不怎麼好吃的營養餐都覺得味道不錯。
司徒冽見她這樣,眉眼越發暗淡,吃完早餐就去了書房。
司徒家的莊園很大,陽九心刻意往遠處走,她先去了一趟爬滿牽牛花的葡萄架處轉了一圈,望了望遠處的高樓,也許寒意說的酒店就在那裡吧。
白色的圍牆高高的,隔絕了外面的風景。
圍牆內每隔兩米種一棵法國梧桐,枝繁葉茂,樹和樹之間早已連在一起,更是隔絕了外面的風景。
陽九心沿着樹下的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徑慢慢的踱着步。
圍牆外是一條安靜的人行路,沒有車輛,牧少阡單手插在褲兜裡,也慢慢的沿着圍牆向前行走。
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她在裡面散步。
清晨的陽光斜斜的照耀下來,兩個人一個在光明裡,一個在光陰裡,但他們都執着的向前走,似乎只要她(他)在,前路就一點兒也不孤單。
半刻鐘後,她收到短信,【走累了沒?】
陽九心猛然望向大樹之後的圍牆,她能感覺到他在外面。
她的鼻子又酸了,回覆:【沒有,再走半刻鐘就是菜園子,要往回走。】
他回覆:【好。】
陽九心忍不住的想落淚,但她極力忍住,擡頭望了望明媚的陽光,心想,又不是生離死別,只不過再有兩個星期就能在一起了。
於是她不緊不慢的走着,看着時間,到了十五分鐘,不管有沒有走到頭,她都往回走,他亦是。
他問,【一共有多少棵梧桐樹?】
她說,【我數一數哈。】
【第八棵。】
牧少阡退回幾步,說,【腿長,走得快,現在好了。】
陽九心笑了,【離開那麼久,國內可以嗎?】
牧少阡回,【人才大把,不要緊。】
兩人走了好長時間,陽九心說,【我得回去了。】
他回,【嗯。】
連着兩日,兩人都這樣暗通曲款,除了有點心酸,思念翻倍以外,還有點別樣的情懷。
司徒清峻的臉色更難看了,在陽九心不知道的時候,他把司徒冽狠狠訓了一頓,怒其不爭。
……
陽寒意回國了。
上班第一天,就看見他的老師孫政傑了,然後被孫政傑拎到辦公室裡一頓臭罵!
“你還有沒有醫生的樣子了?最近都幹些什麼去了,你知不知道身爲主刀醫生,一天不拿手術刀,手都會生?怎麼,你以爲當個主任醫師就行了是吧,這輩子就這麼點志向嗎?”
陽寒意低着頭,什麼也沒說,他覺得自己最近適合裝孫子。
孫政傑卻是越說越生氣,“我把你培養成這樣容易嗎?你說不上班就不上班,想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