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言忽然就笑了,“如果你兒子現在在這裡,看到你這個潑婦的樣子,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了什麼叫做言傳身教?”
楚墨言的語氣很平淡,彷彿在說着一件多麼雲淡風輕的小事,但沈嫿卻噌的一下,臉紅了。
他在羞辱她!這個男人一向毒舌,她早就領教過的。
她怎麼會那麼傻,傻到去跟他掰扯什麼呢?
周圍的人,也在指指點點的看着她,議論紛紛。畢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恩怨,他們看到的,只是像楚墨言說的一樣,她像個潑婦一般拿了咖啡潑人。
沈嫿深吸了一口氣,放低了姿態,“對不起。”
然後,她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快速的給他擦着衣服上的污漬。
楚墨言卻不打算放過她,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被人潑咖啡:“只是擦乾淨就可以了?”
“那,你給我個地址,我幫你把衣服乾洗了,回頭送還給你,怎樣?”楚墨言要是不開口說話,沈嫿還會覺得特別害怕,因爲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讓事情過去。但是他只要開口講話了,沈嫿就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這樣事情肯定是可以解決的。
但是顯然,楚墨言是不會同意洗衣服這種這麼簡單的解決方式的:“你以爲,這個衣服洗了還能穿嗎?”
衣服洗了就不能穿?
這到底是哪個國家來的邏輯?
沈嫿心裡這樣想着,但是嘴上自然不會這樣說出來,只能是好聲好氣地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笑容來:“那你說要怎樣?”
“你得賠我衣服。”楚墨言也是在笑。不過與沈嫿那種勉強的苦笑不同,他笑得很是開懷,一臉想到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多少錢?”沈嫿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這樣開口問他。
“兩千。”楚墨言平靜地回答。臉上還帶着從容優雅的笑容,彷彿他的衣服上根本就沒有那些咖啡一般。
只是兩千而已啊。沈嫿聽見這個價格,居然覺得自己莫名地鬆了口氣。她還以爲楚墨言會報出一個天文數字呢。
只是兩千塊的話,她只要省一省,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
只是兩千塊而已。
“好,我賠給你。”沈嫿回答,說着就要去拿自己的錢包。
“不急不急。”楚墨言當然不會只爲了一件衣服在這個地方同沈嫿說上這麼長的時間。他慢條斯理地,自己抽了張紙巾出來,擦了擦自己的衣服,看着沈嫿那明顯的,垮下了肩膀長出口氣的樣子,便覺得有些可愛起來,“兩千只是小錢而已,你之前欠我的錢,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楚墨言說話的語調很緩慢,就好像一驚抓住了獵物的大型貓科動物一般,正在充分地享受着那種戲弄的感覺。
沈嫿皺着眉頭,抿緊了嘴脣,沒有回答。
她低聲下氣的求,“我們能不能去外面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