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新郎一撒手什麼都不管,像什麼樣子。
“哦,對了,拍婚紗照是哪天,我抽空把這邊事情處理完,爭取那天空出時間來。”
“你……”楚夫人氣極,但身爲母親,楚墨言的性格怎麼樣,再清楚不過。
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
“你真不想娶婉柔?”楚夫人試探着說道。
“只要她聽話,也不討厭。”楚墨言語帶雙關的給着答案,聽的楚夫人一頭霧水。
“什麼叫聽話?”
和周婉柔之間的約定楚墨言不想讓楚夫人知道,“我的意思是說,只要她乖乖的,呆在家裡別到外面去鬧,我便沒什麼意見。”
楚夫人應了一聲,“我問問婉柔,哪天拍婚紗照,再通知你。”
“嗯。”話落,楚墨言掛斷電話,在掛斷電話前,猶能聽見楚夫人的抱怨聲。
楚墨言裝作沒有聽到。
派出去的人暗中查了一下,在B市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並沒有蔓延到C市,而在B市,也只有上流社會一部分人知道。
但在上層社會,大家對此早已是見怪不怪。
但凡和錢或者權沾了一邊的人,又有哪個是乾乾淨淨,潔身自好的。
楚墨言暗中放出風聲,讓那些多嘴的人注意口舌,別無端端的惹了禍端。
秦如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和老婆方秀如剛做完夫妻間的運動。
方秀如懶懶靠在秦如天懷裡,“老公,什麼事這麼好笑。”
秦如天收了脣角的笑意,“沒什麼,看着一個熟人一頭扎進了陷阱。”
方秀如撇撇嘴,“什麼陷阱?”
“這事吧,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呀,就別亂摻和了。”
方秀如哧道,“你不說,我還不想聽呢。”
秦如天抱着懷裡的方秀如,腦子卻在想,當時沒有嚐到沈嫿的滋味,真是可惜,不過看着楚墨言吃癟的模樣,也算是補回來了。
秦如天低頭看了眼歡愛過後沉入夢鄉的方秀如,嘴角的笑容凝了起來。
幸虧方秀如喜歡自己,而他也不討厭她,不然這場聯姻,還真的不知道怎麼維持下去呢。
楚墨言回到房間
,沈嫿還沒有醒。
本想踹她兩腳,讓她起來做飯,瞥見沈嫿睡的香甜的小臉時,赤着的腳頓了下來,剛巧停在沈嫿屁股的正上方。
“給我送兩份飯上來。”楚墨言有些煩躁的對着電話另一端吩咐道。
“不是吧,楚哥,你讓我給你送飯?”
楚墨言語氣冰冷,“有意見?”
“不敢不敢。”接楚墨言電話的,正是那天送周婉柔和楚墨言回軍區大院的司機,是個很年輕的小夥子。
對着楚墨言突如其來的命令很是摸不着頭腦。
好歹也是跟他一個部隊出來的,是頂尖的人才啊,怎麼到了楚墨言這裡,人才卻被用來送外賣。
這不是大材小用麼?
不過,司機小夥子可不敢違抗楚墨言的命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是想都不要想。
司機也不知道楚墨言喜歡吃什麼,在部隊的時候,大家都不挑食,不是不挑,而是不敢挑,否則就等着餓死的命運。
見當下最流行的快餐,便閃進去買了個雙人份的給楚墨言送去。
門被打開,司機小夥子趁着楚墨言接便當的空擋,烏黑的眼珠子不斷往屋裡掃去。
見空無一人,有些失望。
“楚哥,你這是金屋藏嬌麼?”
楚墨言掃了他一眼,司機便成功閉了嘴。
“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嘴上這麼說,身子卻硬生生站在門口,眼睛不放棄的四下瞟着。
“很閒?”楚墨言賞了他兩個字。
司機身子連忙一正,“不閒不閒,楚哥你慢用,改天把嫂子叫出來給我們這夥兄弟看看。”說着溜得比兔子還快。
楚墨言聞言,嘴角忽然就勾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容。
楚墨言當然明白,兄弟嘴裡面的嫂子並不是指周婉柔,而是藏在這棟房子裡的女人。
上樓,晃了晃沈嫿,“起來吃飯了。”
沈嫿翻了個身,身上懶懶的,沒什麼精神,“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楚墨言強勢霸道的一面又展現出來。
沈嫿不想和他鬧僵,緩慢從牀上坐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大片上面印着紅梅的雪白肌膚,看的楚
墨言喉嚨一緊。
楚墨言的目光太過於火熱,好似帶着滾燙的溫度,沈嫿順着他的視線看下來,連忙用被子遮住身子,“你先出去吧,我待會兒就下去。”
許是還有些睏倦,沈嫿的聲音很軟很軟,聽着很舒服,就好像被柔軟的羽毛輕撫過心尖一般。
楚墨言心裡微緊,催促道,“動作利索點,當然,我也不介意,用別的方法叫你起牀。”說着視線在沈嫿身上掃了一圈,無端端透着幾分曖昧。
這眼神,讓沈嫿還有些迷濛的腦子頓時清醒了幾分。
明明身子都被被子遮住了,可沈嫿還是覺得,楚墨言的目光,好似穿透了被子,直直落在自己身上。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起來。”沈嫿示意楚墨言趕緊出去。
楚墨言走後,被子從身上滑落,沈嫿看着滿身遍佈情愛的痕跡,心裡有微微的苦澀在蔓延。
最近不知是太累了,還是怎麼了,總感覺睡不夠。
每天都困得要死,上班更是沒精神,連去陪小寶,有時都會昏昏欲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等到下樓之後,沈嫿看到楚墨言的臉上明顯帶着不耐煩。
聽見樓梯這邊傳來聲響,立即擡眼掃過來。
英俊的側臉,如劍的眉目,那雙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雙眸,裡面閃着異樣的光芒。
“怎麼這麼慢?”楚墨言遞給沈嫿一雙筷子問道。
清徐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來喜怒,但沈嫿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其中夾雜着的不悅。
於是乖順的低下頭,“對不起。”
沈嫿這副溫溫柔柔的模樣沒來由的讓楚墨言一陣厭煩。
她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何必在自己面前刻意表現的這麼明顯做作呢。
沈嫿是這麼想的,反正和楚墨言對着幹不會得到任何好處,何不處處順着他,免得吃太多不必要的苦頭,昨天晚上那種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歡愛,沈嫿不想再嘗試一遍。
手腕猛地被捉住,力道很大,沈嫿覺得,再加一分力道,恐怕自己手腕都要斷了。
額頭已經滲出一層冷汗,沈嫿緊咬着牙,那聲痛哼沒有呼出口。
倔強,隱忍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