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大家都是相安無事。在外人面前童家三兄妹也是越發和睦。
後來,江映秀實在覺得無聊,就買了兩幅撲克牌湊一塊拉了大家玩爭上游。火車上的遊戲只爲怡情消磨時光,倒沒搞那種大賭注,不過是輸的那個人得往自己臉上貼白條,還必須用口水抹。
方墨來的時候還沒睡醒,人迷迷糊糊的,牌技就相當的失水準了。第一局他就摸地一把爛牌穩奠了下游。方舞見哥哥吃癟還高興得鼓掌,更是親力親爲地拿起了一張a4紙就裁,裁出來好大一長條直比殭屍額頭上那降魔符咒。
方墨完全乾瞪眼,大男人又不能耍賴撒!見方舞裁那麼大一條紙,方墨那個恨啊,手還指着方舞點了那麼好幾下,到底是條漢子沒墨跡,還真乾乾脆脆把自己貼成了個活殭屍。不過貼完以後他也不忘惡狠狠地對着方舞補一句,“小樣,你等着。”
他一說,方舞就哽住了,咳了半天才順過氣來:“你個大男人願賭還不服輸啊!嘖嘖!”
這氣氛雖然惡趣味,但其實是很有愛的。童阿狸也笑了,小妮子漂亮的杏眼眯成了月牙,眼角的淚痣更是迷人。
笑着笑着,江映秀的目光不自覺地就投向了童阿狸,他一眯眼,不禁用手肘推了推童一波,小聲道:“你妹子越發好看了。”這話說得小聲,大家卻都聽得見。
童一波聞言扶了扶鏡框,笑笑,卻是扭過臉望向了童晴緣。
而童晴緣對上他的目光先是一愣,接着眉眼微動羞澀低笑,美得如微風中顫動着的白梅。在場的只有方舞瞧見了這一幕,她愣了愣,垂眸暗自搖了搖頭。
到了b隊以後,上頭對他們是真的沒有一點寬待,大家也都是真吃苦。他們最先接受的四項訓練是:隊列、擒敵、戰術、體能。
隊列:包括單兵隊列、班隊列、三班四哨
擒敵:包括姿勢與步伐、拳法、腿法、防擊打技術、還有擒敵拳
戰術:主要訓練的是單兵戰術,其中包括:臥倒:持槍臥倒、端槍臥到;運動姿勢:低姿匍伏、高姿匍伏、側身匍伏,、高姿側身匍伏、滾進(停止間滾進和行進間滾進)?。
體能:包括五公里越野、100米衝刺、蛙跳、俯臥撐、單腿伸登、組合體能練習等。
就不說別的了,就說最簡單的站j姿,大太陽底下,一站幾個小時就那麼過去了,雷打都打不動。李排長還會左糾糾錯右糾糾錯,嚴正地說:“好好站!這可不是你們家裡!不養小姐大爺!j人!j人的氣勢!就是泰山崩於前而不瞬的莊嚴沉穩!”
這時候,童阿狸的小幽默就被憋出來了。她慢慢悠悠地,自言自語一樣地低聲回嘴:“泰山崩了之前,容我眨眨眼成麼?”
於是全體都沒憋住,全笑了!這是冷幽默了啊!這話又是平時冷冰冰不愛說話的童阿狸說的撒!那就真是詭異的好笑了!
但這一笑,李排長不笑了,這一罰又是兩個小時j姿。
這時候童阿狸也只是撇撇嘴,她也依舊站,對上四面射來的埋怨目光,小妮子目不斜視,不冷不熱地又嘟囔:“有,有什麼好笑的?我哪說錯了?”
你看吧!她就這沒心沒肺的德行,真是讓人牙癢又恨不起來!李排長也是沒想到,這幾個小祖宗裡最難搞的竟然不是看上去最嬌弱的童晴緣,也不是頑劣囂張的笑面虎江映秀,而是面前這個時常悶不吭聲的童阿狸。
但你說她皮她又實在很聽話,叫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抱怨也沒有,讓她在太陽底下曬她就曬,讓她在泥巴地裡打滾她就打滾。但她煩了就會涼涼甩幾句話出來,誰也不埋怨,但絕對影響紀律!忒冷啊!又真有點好笑撒!
在b隊裡,十二點開飯以後就是午休。之後一直到一點十五分再開始訓練。
男孩嘛,就有無窮的體力。早上才被操練得和狗似的,吃過午飯後就又是生龍活虎了。這時間怎麼過呢?他們就常常會拎着球上球場去打球。這時候方舞也會跟着一起玩。所以一般而言看臺上常常就只剩下了童晴緣、童阿狸這兩個女孩和一羣新兵蛋子。
童家這兩姐妹,真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都是漂亮得含苞待放。但,童晴緣美的宜人大方,童阿狸美的絕豔孤冷。相比之下童晴緣的氣場就更平易近人些,看着也溫柔。不像童阿狸對外一致淡冷,話也不多。
所以b隊裡的人就都更喜歡和童晴緣聊,不曉有得多喜歡她。反觀童阿狸卻總是一個人坐得遠遠的,滿臉都寫着別理我別煩我我不想說話。她完全是自得其樂不理世事型的,眼睛是看着球場那邊的,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