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膩歪勁兒
我吻上他的脖子,手慢慢的伸向他的脆弱。
我知道,他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哥……”我喊他。
“蔡司……”他難耐的喊着我的名字。
“嗯?”我低低的應着,手不定的動作。
我看見他眼角流出了眼淚,真稀奇,我湊過去慢慢舔着:“哥……我愛你。”
他在我手上釋放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們就是在一起的。
一直一直。
“你們……你們……”
門被猛的推開了,我爸媽震驚的站在那。
我卻覺得格外的安靜,就像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我把頭埋進他懷裡。
“哥……”我說:“我最後問你次,你愛我嗎?”
他聲音還在顫抖,似乎是在害怕,有什麼好怕呢?門口那兩個人再厲害也吃不了我們。反而是我,真的要受不住了。
我聽見我的嘆息聲,我轉頭對兩位老人家說:“你們,能先出去下嗎?”
我爸衝過來就是耳光,我反正從小被教訓慣了,還真不怕,但我哥沒,我拉着牀單把他蓋緊,一點也不露出來,死死的抱着他。
我爸見攻擊無力,果然開始挑選武器,短兵器長兵器,我爸就相中了桌邊放的一瓶藥水,往我身上砸,沒破,他又抄了起來要砸,被我媽攔住了。
我媽哭的厲害:“蔡司……你說……怎麼回事?”
我還是死死的抱着我哥,怕我爸一個不高興就砸了:“我愛他,就這麼簡單。”
然後,藥水瓶掉在了地上,徹底的摔碎了。
我爸心臟病突發,我媽嚇暈了。
我一個人在急救室門外候着,連覺得疲憊的心都沒了。
我愛蔡任,整個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但會天翻地覆,其實,在我心裡早就翻過無數次了,我甚至覺得,我該瘋了,而不是在這裡。
我哥說過,我不夠堅強,那我倆,究竟誰不夠堅強呢?
急救室裡一直都沒人出來,我一個人傻傻的蹲在那裡。
我媽醒過來了,就衝了過來,看見我那個樣子,一直站在我面前。
“媽,你坐那去吧。”我擡頭衝她笑。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蔡司……”
我不明所以,依舊保持着笑容:“媽……”
她卻扇了我一巴掌。
我瞪着她。
“蔡司!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媽有點驚恐的看着我:“你……”
“我沒瘋。”我說:“我只是覺得我瘋了,又好像覺得奇怪。”
她更驚恐了。
“蔡司。”
“媽,你聽見沒?我怎麼覺得我哥在叫我?”我疑惑的說。
她又開始哭。
我感覺有人抱住了我,溫柔,溫暖。
“蔡司。”他說:“還記得小時候我帶你放風箏麼?”
是我哥啊?我笑了起來:“嗯。”
“如果你能飛,你想飛去哪?”他問我。
“飛到我哥那去。”我說。
“如果我能飛,我一定離開蔡家。”他說。
我嗯了聲。
“還記得我問過你記得你那嫂子叫什麼不。”
“我不記得。”我疑惑的說:“她是誰?”
“她叫盧琳思,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老愛做夢叫她名字,小司,小司。”他說:“我愛你,小司。”
“嗯。”
“後來她非讓我去美國,我本來還在推,可那次之後……我沒辦法,因爲在她眼裡我就是背叛的那個。”他說:“我確實是背叛了她。”
“到了美國,她變得疑神疑鬼的,終於還是讓她發現了那個秘密,小司,那天她一直罵我變態,然後搶我方向盤。”他說。
我抱緊他。
“蔡司,我欠她太多了,她那麼高傲的女孩子。我欠蔡家太多了,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唯一喜歡上的就是他們兒子,可我不能帶走他。”他說:“那你願意帶走我嗎?”
我點頭。
“可我就是一懦夫。”
我說不要緊,我就是愛你。
我爸躺在病牀上,我和我哥一直照顧着,我媽終於不說什麼了。
晚上,我哥一個人在那顧着我爸,我送我媽回去。
“其實。”她說:“四年前在醫院我就看出點來了,我還以爲你們會……”
“媽。”我說:“我不能少了他。”
我媽沉默了會:“你剛纔,是裝瘋嚇他……還是真的……”
我衝她樂了下:“我也不知道,媽,也許哪天他又犯起他那所謂的善良了,我就真瘋了。”
我媽盯着我。
“所以,別逼他了。”我說。
送回了老太太,我又回到了醫院裡,他沉默的坐在我爸病牀前。
“沒事的。”我說。
他笑了下:“現在不該是我安慰你嗎?”
“誰安慰誰不一樣?”我說:“哥,你先去休息吧。”
他不肯。
“你不是也在養病嗎?”
“我想守着叔叔。”他說。
“我爸他沒事。”我說。
“叔叔兩次病發都是我氣的。”他自嘲的笑:“我到底算個什麼呢?”
“他的兒子。”我說:“別把所有責任往你那攬,沒我你至於麼。”
他不說話了,只是固執的坐在那不休息。
我也不想睡,我都把我爸氣成這個樣子了,很難找到像我這麼不孝順的兒子啊,可我爸醒瞭如果非得逼我倆呢?
裝瘋?跪下去求原諒?還是給他打死算了?
不過,只要他能醒過來,萬事好說。
他不會不要我們倆的,就像我們倆少不了他的祝福。
無論我還是我哥,都需要家庭的諒解。我倆爲了個在一起纏了那麼多年,你拒絕我我不告訴你的,多苦情啊。
半夜的時候,我抱着我哥倆個人打瞌睡,朦朧中,覺得對門那個人醒了一樣。
第二天早上媽就來了,還帶來了豐盛的早餐,我哥食不下咽,我在一邊塞都給塞進去,他就瞪我。
我就嚇他,小心我再給你瘋掉。
直到下午,我爸才甦醒,看見我哥和我差點又氣暈過去。後來,我和我哥就輪流在醫院陪他了。
我取消了婚禮,小瑾他爸又揍了我一頓。
吳曉發短信慶祝,我給他打了將近2天的電話,他都不接,我就短信轟炸,內容是,老子現在幸福的很呢!
2天后,不是我不打了,是他換號了。
我爸出院那天,我和我哥終於兩個人見面了,我媽現在基本是默許了我跟我哥,一方面是疼我哥,其實也是被我那天嚇的。
我爸回去的時候臉色還不大好,一句話都不給我倆說,到了家跟老太太溝通了,反而心有餘悸起來。
他說:“蔡司你以前就愛掛着你哥。”
“嗯。”我說,順手把他碗裡的肥肉給搶了,我爸還真不知道住院的苦了啊。
“哎。”
他嘆了口氣,我哥把一碗湯放在了他手邊。
“爸,喝湯。”
他端起碗:“聽你叫我爸了,我高興。”
我哥笑着。
晚上,我跟他回到那哥租的屋裡,擠在一起看電視。
“哥,你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啊?”
“你知道以前。”
“嗯?”
“我也不知道了。”他說。
“哥,那如果我沒喜歡你,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他翻白眼:“那叫不要麼?”
“哥,我愛你。”
“嗯。”
“這電視劇真難看。”我突然說。
“嗯。”
“不如我倆做點別的吧。”
“嗯……嗯。”
我吻住他。
他回吻我。
身邊的人這麼熟悉,我們的愛也會熟悉起來的……嗯,我是指囧囧動作,契合程度。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