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從淺香閣出來之後徑直走到了乾祥宮,剛到自己的牀榻前一下子就倒了上去。
吳邪昨晚壓根兒就沒怎麼睡一直被解雨臣的聲音折磨着,再加上今天又是忙了一天,吳邪感覺他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眼皮上就像是墜了一個千斤墜一樣,用盡全力都沒法睜開!
就連平時精緻白皙的眼瞼都布上了一層陰影,眼角由於一直沒睡而情不自已的沁出的淚而溼潤着,閃現出晶瑩的水光,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吳邪雖是睡着了,但他自己感覺卻更像是半夢半醒!睡夢中,吳邪看到一個男子背對着自己站着,還有另一個男子側身站在旁邊。吳邪忽的聽見那人喊站在他旁邊的那名男子:“鹽城。”語氣彷彿可以使人沉溺在其中。
那男子聽到了喚聲,慢慢轉過身來,朱脣輕啓道:“吳邪!”那男子轉過身來,容貌竟是與張起靈驚人的相似。吳邪下意識道:“小哥?”
但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吳邪急得滿頭大汗,連眼裡都不自覺的溢出了淚卻還是一直拼命的喊,自己明明在這兒但張起靈爲什麼把自己直接忽視了。
那男子將身旁的人擁入懷中,對他說:“原諒我,吳邪!”還未等到懷中那人反應過來,那男子就已將一枚銀色匕首插入懷中人的胸膛,鮮血順着衣襟,匕首一滴滴的往下滴,滴在地上映紅了一切!
懷裡的人眼裡滿是詫異憤怒,還有些許的不解與悽絕的情緒,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親手殺了他,也許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天空閃現出一抹紅星卻也是轉瞬即逝!
至於張起靈,不,也許是張鹽城再將匕首刺入那人胸膛的一瞬,吳邪卻感到自己的胸前不知怎麼的竟然也感受到一陣窒息的痛。
吳邪不懂,剛剛還含情脈脈的看着彼此的兩人,現在卻已天人兩隔。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忽然畫面一轉,吳邪看到的不是張鹽城與那名男子了!而是一個年近半百的老人。
那老人面前站着兩名男子,仔細一看竟然還是吳邪剛剛見到的兩人。吳邪看着那老者的嘴巴一閉一不知道在說什麼 !但是在那老者說完之後,兩人皆是搖了搖頭,堅定的神情在吳邪看來竟是有一股淒涼的意味。
吳邪不知道他們剛纔再說什麼,但知道剛纔倆人也許許下了一生的諾言,可是卻還透着股不知名的悲傷。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會使得倆人有這樣的神情。
吳邪也許還不知道:“天上赤星閃現,夢裡見得前世今生,上古神尊—玦汐已然出世,只待覺醒。一旦覺醒三界六道皆將浴血,無人能止 !”
剛纔倆人顯現出淒涼的感覺實際上就和這件事有關。不過關於這件事的記載早在上次將玦汐送入輪迴之後,就已被三界的統治者給封殺了,以免霍亂民心,或是有誰藉此生事。現在這件事只有解吳齊張四家長者所知。哪怕是去查閱古籍都沒用,上面是不會有記載的。
可是就算不讓任何人知道又有什麼用呢?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到時候只會更讓人措手不及!
轉眼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吳邪眼前的事物開始模糊起來,知道什麼也看不清。吳邪下意識的向前走着,不知不覺好想走到了一個宮殿前,裡面傳出一貫清冷的聲音:“吳邪,收手吧。我們自古以來就是對立的,我不能爲了你一人而辜負了我的族人。”
“是嗎?”一聲淒涼的嘆息,道出了此人已不在天真!“收手又如何?不收手又如何?反正我得不到你,還不如去搶一下。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還是不會拱手送人的!”這一番自暴自棄的話語迎來的是長久的沉默。
吳邪不懂自己究竟和張起靈有什麼羈絆!
吳邪就這樣帶着疑惑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裡面盛滿了不解與一絲淡淡的淒涼……
這大半夜的無聊的很,吳邪就喊道:“房樑上的那個,下來陪我聊一會兒。”
“我靠你大爺,老子有名字叫水寒瀟,不叫房樑上的那個!”話音一落就從房樑上,一躍而下,愣是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這讓吳邪不由得暗歎:“牛逼!”但也沒掩飾。水寒瀟看到吳邪驚訝的樣子便得意洋洋的說:“怎麼樣,驚呆了吧!呵呵,可別迷上我哦!”
水寒瀟欠扁的說着。說完後還對着吳邪拋了個媚眼,惹的吳邪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水寒瀟見吳邪被噁心成這樣,也就不打算在繼續噁心吳邪了。
就一本正經的問:“你是吳邪吧?我一直都很好奇,怎麼你身邊的人都對你那麼上心呢?”吳邪被他這樣子給逗到了,明明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卻問出這麼無厘頭的問題!
就開玩笑的說:“都是兄弟唄!”其實吳邪是想說都是媳婦兒,但還是覺得彆扭所以還是沒說。正當吳邪開着玩笑的時候,水寒瀟好像從吳邪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紅光。
水寒瀟的眼裡浮現出一瞬的不可思議,他還以爲吳邪是個普通的人,可沒想到這吳邪着實不簡單!
吳邪光顧着和水寒瀟說話了完全沒注意到水寒瀟眼裡那一瞬的驚異。但水寒瀟快速的調整好了狀態,繼續與吳邪開着玩笑:“兄弟?我覺得應該是媳婦兒吧”
水寒瀟說的一臉猥 瑣。緊接着又說出了讓吳邪抓狂不已的話:“快說,一夜幾次?玩兒過三p沒?”
吳邪被這些話瞬間弄的想幹掉他的心,雖然吳邪被氣的的頭上都暴出了青筋,但吳邪還是壓了下來想宰了水寒瀟的衝動說:“水寒瀟我操你二大爺的!”吳邪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夜就這樣在倆人的談笑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