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你被大長老下了藥,說不了話。”男人又搖了搖頭,“我也不可能把解藥給你,要不然,大長老非得殺了我不可,你就將就着點兒吧。”
……
另一邊,剛在河水裡洗了個舒服澡的大長老,剛上岸,才穿上裡衣,還沒來得及長吁一口氣,慶幸自己身上的奇癢消失了,就被追上來的閻烙狂他們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他一驚,趕緊要撿起地上的劍。
百里豔腳一擡,把他那把破劍,踢了個老遠,被他們給追到,找劍還有用嗎?恐怕只有找死的份了。
他看了一眼正被憤怒給包圍着的輕嫵媚,估計嫂子今天不殺個人,心裡頭肯定不舒服。
只是,某王爺準不準,就不是他能夠知道的了。
果不其然,輕嫵媚還沒有動手,眼前的大長老,就被閻烙狂給一掌掀翻在地。
“唔,噗……”大長老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閻烙狂這是發狠了啊,他家娘子身子纔剛算好一點兒,臉色好不容易紅潤了起來,這不,又被嚇了個夠嗆,他能不生氣嗎?能不找人出氣嗎?
當然,這個人自然就是把他家娘子嚇到的大長老了。
“跑得夠快的啊?老東西,你倒是再跑啊?”輕嫵媚陰惻惻的聲音,在大長老的耳邊響起。
緊接着,一隻小腳便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前,大長老還沒來得及起身,就頓時變成了一隻被人踩中的烏龜了。
“尼瑪地,讓你跑!”
“你們……你們……你就是輕嫵媚?”大長老大口地喘着氣,看着眼前踩着他的女人,那臉蛋,跟君入塵簡直太像了。
“我就是輕嫵媚,怎麼,有問題嗎?”輕嫵媚腳上加重了力道,還使勁地磨了幾下腳後跟。
“你們……你們怎麼那麼快就……”大長老被他們這幫人的氣勢給嚇到了,剛纔那一掌,已經讓他體內氣血翻騰了,這會兒看到他們氣勢洶洶。
不止是氣勢,還有那修爲,竟然有一大半人的修爲,他都測不到,那就是說,他們的修爲,都是在他之上的了。
想到這個可能,大長老纔剛洗過澡的身子,又開始出冷汗了,額頭的汗珠,也不斷地冒了出來。
剛纔他就該馬不停蹄地往邊境趕的,直接乘船回到靈天大陸,又怎麼可能會被他們給堵住了呢?
到了君家,就有家主做主了,他們就誰都別想討得好處。
都是自己的身子,被養的太嬌氣了,連一點兒小癢都忍受不了,哎,後悔啊。
可是,現在再後悔,也沒有用了,他唯一要想的,是怎麼從他們的手中逃生,憑着這幫人不提醒一聲便重傷他的狠勁,殺了他,也是動動手的問題。
“我父親呢,在哪裡?”輕嫵媚擰着眉頭,重重地踩着他的胸口,問道。
該死的,跑得可真快,他們緊趕慢趕,竟然還是沒有趕上,若不是父親在他們的身上撒了癢癢粉,他們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他……他在前面,由本長老的手下看着。”聽到輕嫵媚的部族,大長老趕回道。
現在這檔口,自然是保命要緊,只要保住了這條老命,回到君家之後,與家主稟明詳情,家主一定不會放過這幫人的。
憑着家主的實力,這些人,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家主若知道君入塵還活着,肯定不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他的,等家主親自帶人來了,這些人,就一個都逃不掉。
向天佐認真地看着大長老,然後側過頭,在閻烙狂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君戀塵,也是時候會會這個居心歹毒的人了。”閻烙狂微眯着雙眸,冷冷地說了一句。
不把君戀塵給擺平了,他們連逛個街,都得提心吊膽的。
這一次,乾脆就一次性把君家給擺平了,看日後還有誰敢對岳父不利。
“帶路!”輕嫵媚再次咬着牙狠狠地踩了他一下,才擡起腳,踹了他一腳,讓他帶路。
“咳!”大長老被她踹得又重咳了一聲,腳下一不穩,又摔倒在地。
這個女人,夠狠的,完全都體念一下他是長者,就這麼隨意踢打,等他回到君家,一定要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大長老雖然是心驚於閻烙狂所說的話與陰森的語氣,但他還是相信家主的實力。
“趕緊的,別給我磨蹭。”閻烙尋見他摔倒在地上,竟然就沒有動靜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立即開口道。
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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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看看他們有那麼多人,能讓他一個老頭跑掉嗎?哼!
……
火堆旁邊,男人左等右等,竟然哪個也沒有等到,說好的一柱香時間呢?都是騙人的,他伸手撓了撓後背,都快癢死了。
“君入塵,你都吃了我的乾糧了,能不能把解藥給我啊?”他真是忍不住要脫衣裳了啊。
不由地問那個被捆綁嚴實的男人。
君入塵只是瞪着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癢癢粉根本就沒有解藥的,只需要洗個澡,換身衣裳就可以了,如此簡單而已。
“哎,跟你說了也是白說。”男人嘆了口氣。
誰讓他倒黴呢,跟了大長老,還攤上這麼個同伴,活該自己受罪。
要是自己本事好一些,或許還能被家主給選上呢,只可惜啊,自己沒那本事,只能窩在大長老這裡,當個跑腿的了。
不過,在家主手底下做事,也不是好事,只見被家主下令拖出去滅口的辦事不力的手下,從沒見過有幹得長久的。
他應該求上天保佑自己,別被家主給看上。
想着想着,他突然聽到無處便來一陣腳步聲,他立即站在起來,往那邊看去,“好小子,你可算回來了,不是說好的一柱香嗎,你……大長老,你們是……是誰?”
還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男人臉色一青,趕緊做了一個要撥劍的架式。
可是,隨後一想,連大長老都被制服了,就他這點修爲,估計也就是一招被敵制的情形,還是別自討沒趣了。
他吶吶地看着滿嘴是血的大長老一眼,然後眼角掃向一旁被捆綁着的君入塵。
還好剛纔沒對他打罵,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趕緊把劍給本王丟了,丟人現眼。”百里豔不屑地看着那個人。
要撥劍就撥劍,還一副猶猶豫豫的慫貨模樣,簡直是把君家的臉都給丟盡了,自從君戀塵主持君家之後,連帶着君家上下的人,都變了樣兒了,沒骨氣。
“爹爹。”君無休看到被綁得嚴實的君入塵,趕緊跑上前去,將他身上的繩子給解開。
“爹爹,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那個老不死的,有沒有……”
“沒有,沒有。”君入塵連忙回答道。
“你……”聽到君入塵竟然能夠說話,那個男人可是被嚇出了一聲冷汗,大長老可是下了最毒的藥,以前在大長老手底下做錯事的人,被毒啞丟棄,都是靠的這種毒藥,而君入塵……
竟然沒有被毒啞,竟然還能正常說話。
“你沒被毒啞?!”他驚悚地問道。
那他剛纔跟他說那麼多,他還連個反應都不給他,這是在逗他玩兒嗎?
“毒?啞??”輕嫵媚咬着牙,憤恨地瞪着那人,推了一把大長老,“誰下的毒?”
竟然給她的父親下毒???
百里豔見輕嫵媚問話,立即擡手搭在男人的肩上,用力的一捏,“說!”
吃了豹子膽了是不是,敢給君伯父下藥。
“不,不是,不是我,是大……大長老。”男人怯怯地看了一眼大長老,這個時候,誰都想要保命,而且,他本來膽子就小。
“大長老?你有本事啊!”輕嫵媚又是擡腳,狠踹了他一腳,把他直直地踹起,飛落在地。
“啊!”一聲痛苦的尖叫之聲響起。
大長老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已經碎了,躺在地上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烙狂,不是說還有一個人嗎?”輕嫵媚不再理會他,而是看向閻烙狂問道。
無休不是說他們是三個人嗎?那還有一個呢?
“我已讓術風他們去找了,想來不會太久。”閻烙狂回答道。
“烙狂,媚兒,我想,還是得去一趟君家。”君入塵被鬆了束縛,鬆動了一下手腕,走了過來。
這樣子三天兩頭的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君家的事情,還是得儘早解決纔好。
他曾聽說,媚兒他們也遭受過君戀塵派來的人的劫殺。
看來對於自己,確實是君戀塵喉頭梗着的一根卡,不殺了自己,君戀塵是寢食難安啊。
“岳父放心,我們休息一晚,便起身去靈天大陸。”閻烙狂答道。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地看向輕嫵媚,“輕輕,你的身子,吃得消嗎?”
“烙狂,你也別把我當成是豆腐做的,我的身子早就好了。”輕嫵媚說道。
他們說是趕路,其實又不用她走路,不是馬車,就是古古他們,她有什麼好吃不消的呢?
“父親,您沒事吧,他們下的是什麼毒,你的身體……”輕嫵媚轉頭,神色有些暗沉地看向君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