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月棠私囚男人,真狐爺暗藏檀郎
“青丘女子果然好手段。”怒極反笑,君澈索性撕破臉便一撕到底,大咧咧坐回椅中,只將桌上那塊硯臺舉起來,“如今我身無長物,只有這塊硯臺勉強能算個幾錢銀子。要,你們就拿走;不要,我留也無用,反正都髒了。”手中那塊硯臺可着勁兒的晃盪。
“這頓霸王餐我吃定了,你們能耐我何。”
好個臭不要臉的!染染人羣中一聲怒喝:“讓開!”驚得四周衆人連忙往外退去,留出空蕩蕩屋子夠她耍弄。動作也無多餘,染染一手扯下鞭子,擡手就抽。
君澈雙眼直視着那道鞭子對着他落下,虎虎生風。他自冷笑,絕不移動。卻不想旁邊驚呼“不要!”,從方纔便守在他身邊的南宮冥屺突然撲上來擋住。慌得他剛剛只伸出手,卻已是血花四濺。南宮冥屺直視着他的清澈眼眸瞬間混散,哼都沒哼倒頭暈了過去。
這麼個爛人怎麼會有如此摯友。染染懊惱的狠跺腳,不過是想將君澈手中的硯臺抽個粉碎,這下可好了,老好人挺身而出,害的她無心而闖下大禍!老天爺怎麼不一道雷劈死那個不要臉的,壞人作孽好人代罪,太不公平了!
事態驟變急轉而下。君澈抱緊了南宮冥屺,眼睛幾近嗔裂,卻也知道事端皆由己而起,只痛的肝膽寸斷,唯
無可奈何。眼前停住一襲綠裙,擡頭見清茶正審視着南宮冥屺的傷口,肅顏冷言:“把他給我。”君澈頭腦還沒反應過來,染染早耐不得上前出手鞭子一通捆繞,直接把他五花大綁省事。
星子搖着八角宮扇,搖頭這叫感嘆,先條條吩咐下去:“霜林你帶人把他擡到旁邊洛嵐的院落去,清茶千萬好生照顧着。至於這個喝花酒不給錢的無賴,自有狐爺定奪他的生死。”
唔,苦活全是我的,看熱鬧卻沒份。霜林雪這叫滿心不情願,可是人傷的這麼重,由不得她說情願不情願。這邊指揮着小丫頭去下人房叫粗壯男人來幫忙擡人,那邊趕上去給清茶打下手,先將南宮冥屺的血止住了再說。
另一邊,染染也不管君澈走路是不是艱難,但凡他走慢半步便是一腳踹上去,狠命發泄自己憋下去的怒火。一行人就跟在後面浩浩蕩蕩七拐八拐纔來到那座小茅草屋前。
窗前依舊是層層白沙遮掩,不見屋內有半分身影。青丘衆人整齊行禮:“拜見狐爺。”
心裡兀自亂成一團麻,可是見這些姑娘個個神態自若,想着她們都十分信任那個叫做清茶的綠衣姑娘,南宮冥屺的傷勢應該沒有大礙纔對。膝彎驟痛,君澈撲通跪倒在地,回了心神,才注意到原來在青丘背後真正做主的竟是位叫“狐爺”的……什麼人呢?
“前因後果我已全部知曉。”衆人還未張口,狐爺溫和不分男女的聲音淡淡傳出,“此事皆由君公子一人挑起,只能公子一人承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請君公子留在我青丘,做璧月棠的貼身牛馬吧。”
讓君澈賣身做龜.公,其實已經有姑娘想到了。就是做“璧月棠貼身牛馬”……怎麼想怎麼怪異!衆人無語,只面面相覷。染染回頭看了眼隊伍後面的初雲,見她臉上隱隱有絲惱怒,越發不解。
忽聞屋中叮噹亂響,更是伴着男人幾聲悶哼,似是有兩人在動手打架。染染心下疑惑更甚,正想着怎樣趁人不注意溜進去瞧瞧,便聽裡面一聲怒喝“老天爺什麼的破事我纔不去理!”分明是狐爺氣急敗壞的聲音,跟着從茅屋中被踢出來一團球狀物體。
“別想讓我留個災禍在身邊!” ¤TтkΛ n ¤¢○
這句話一出衆人便知道被踢出來的不是狐爺。只看着這個球狀物體伸展開來,伸手,探腳,擡頭,站起,拍拍衣服,當先便是火紅長髮奪人眼球。待到這人轉過身來,燦金雙瞳瑰麗如妖,眼如狐媚高挑出初春嬌俏,自成一派天然嫵媚風流;行禮間淺笑嫣然,露出微微羞澀,又恰似雅緻如墨蘭自香。嫵媚與文雅如此矛盾的並存在此人身上,又融爲一體,着實妖異。
“在下千尋,西域鄯善人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