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迷亂的眼眸,喬思語看到了在她身上揮汗如雨的男人。儘管是冬天。但房間裡的暖氣開的很足,此刻他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密密的汗珠。有幾滴甚至順着他完美的俊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從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看到了臉頰緋紅,雙眸含媚,滿臉幸福的的自己,那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沒有認識他以前,她的生活一汪死水。她以爲她得了嚴重的病(x冷淡)所以每一天都過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可自從他出現後她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感受到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寵愛,關心以及愛情。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把她拉出了痛苦的深淵。如今他們終於要在一起了!
心已動,情更深。
“老公……”
“老婆,再叫一遍,繼續叫……”
那一聲和“老公”和“老婆”讓兩人心尖微顫。心潮澎湃,那一晚,在喬思語一聲聲“老公”的呼聲下。厲默川“愛”了她一整個晚上,直到天微微亮的時候才放過她……
相較於喬思語和厲默川的甜蜜。靳子塵這邊可謂是接連失敗。
正月初八,也就是喬思語生日這天便是王湘玲買兇殺人案子開庭的日子。
在漫長的兩個小時過後,庭審終於接近了尾聲。王湘玲買兇殺人證據確鑿。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任憑那所謂的景騰市第一律師也沒法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力挽狂瀾。
王湘玲的兩個案子是疊加審理的。
第一個便是八年前買兇殺人的案子。
本來王湘玲揹着兩條人命肯定是判死刑的,可王湘玲只是主謀並不是殺人兇手,所以那律師還是幫了王湘玲一把,就跟法官說他的當事人王湘玲當初只是拿錢給韓東子讓他“教訓教訓”那對母子,是韓東子失手殺了人。
儘管有韓東子的錄音,還有王湘玲給韓東子打錢的證據,但韓東子已死,死無對證,王湘玲要說她並沒有想殺人,那法院方也找不到證據可以證明王湘玲就是買兇殺人的兇手。
況且這個案子發生在美國,如果真的按流程走,那王湘玲就該接受美國的法律宣aa判,可現在又牽扯到了第二件案子。
在國內買兇蓄意謀殺厲默川和喬思語。
八年前王湘玲和韓東子的對話沒有被錄音,別說警方了,連顧擎天都查不到。可這一次,王湘玲讓韓東子殺了厲默川和喬思語的話都被錄了下來,她就算不承認,證據確鑿,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無法改變。
可由於受害人厲默川和喬思語沒有危及到生命,所以判定爲謀殺未遂。
所以這二十年的判刑對王湘玲來說,不輕也不重。
開庭的時候,自始至終厲默川和喬思語都沒出現,喬思語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而厲默川是刻意避之,八年前的案子,誰也不知道他就是當年被王湘玲追殺的男孩,他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和靳家的關係。
王湘玲的判刑結果一下來,最震驚痛苦的莫過於靳子塵,八年前的事情很多細節他都還不清楚,他不明白母親爲什麼要找人教訓遠在美國的一對母子,也不知道母親怎麼會跟韓東子那樣的人認識。最讓他難過的是,他的親生母親真的想殺他心愛的女人。
“子塵,你要救我,我是無辜的……”
王湘玲被帶離法庭時,一直看着靳子塵哭喊着,好像她真的是被冤枉的一樣,可靳子塵不傻,就王湘玲和韓東子的對話錄音被放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是他母親的聲音,沒有作假。
直到王湘玲離開,靳子塵都一直坐在觀衆席上,直到法院的人讓他離開,他才麻木的站起來走出了發法院,明明太陽很大,他卻覺得冷的刺骨。
不知道該去哪裡,他就在大街上晃盪了半天,最後突然停住給翟凌風打了個電話。
兩人約在一家餐廳的包間,靳子塵到的時候翟凌風還沒來,他坐下來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翟凌風才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兩人一見面互相打量了一下對方,在翟凌風眼裡,靳子塵比原先瘦的很多,也滄桑了許多,他那雙時時泛着笑意的桃花眼裡不再有笑意,而是沉重的化不開的悲傷。
而在靳子塵眼裡,翟凌風也變了,不算是氣質上還是感覺上。
原本無話不談的兩兄弟突然變得有些疏離陌生了起來,還是靳子塵先開了口,“翟總,好久不見……”
一句“翟總”將兩人的關係拉的更遠了,翟凌風知道靳氏出事的時候他沒能幫上什麼忙,心裡也非常的過意不去,“子塵,你還在怪我對嗎?”
靳子塵搖着頭輕笑了一聲,“我有什麼資格怪你,我知道你的難處,我當初逃亡的時候你能幫我一把我已經很感恩了,今天你能來我也很高興!最近過的好嗎?聽說你和路熙雅結婚了,抱歉我沒能去婚禮現場祝福你……”
聞言,翟凌風坐在椅子上苦笑了一聲,“我那段婚姻不需要任何人祝福,因爲那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靳子塵知道翟凌風和何雨瞳的愛情故事,只是靳氏破產後,他忙於奔波賺錢,想着重振靳氏,沒怎麼關注翟凌風和何雨瞳的事情,待他聽到翟凌風和路熙雅結婚時,他想找翟凌風聊聊的,可最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提起來,靳子塵不免問道:“你和路熙雅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不是已經打算和何雨瞳在一起了嗎?”
翟凌風煩躁的點上了一根菸,眼裡滿是憤怒和不甘,“我父親爲了拆散我和瞳瞳,在我被囚禁在家的那段時間拿瞳瞳的生命威脅我娶路熙雅……”
靳子塵蹙眉,“所以你就妥協了?”
“我沒辦法……”翟凌風猛吸了幾口煙,“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靳子塵拍了拍翟凌風的肩膀,“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跟路熙雅離婚,我這輩子不能沒有瞳瞳!”
“那你就不怕你父親又對何雨瞳下手?”
翟凌風嘴角冷冷一勾,“今時不同往日,當時老爺子控制凌豐集團逼我就範,如今我要把凌豐集團一點一點變成我自己的,這樣老爺子就沒有了牽制我的籌碼,我也會將瞳瞳護在身邊,保她一世安寧,跟她幸福的過一輩子……”
翟凌風一直不相信何雨瞳會這麼快就忘了他重新愛上別的男人,她等了他五年,他不相信就幾個月的時間她會重新投入到別的男人懷抱,況且,那個面癱男aa根本就不是她的菜,指不定就是她叫來刺激他的男人。
口袋裡還放着她扔給他的那對耳環,遲早他會親手再次戴在她小巧白皙的耳朵上。
靳子塵看到翟凌風眼底的陰鶩,心底嘆了一口氣,原來這一段時間,不光是他在變,翟凌風也變得他不認識了。
服務員很快就上了菜,靳子塵吃的味同嚼蠟,就在他醞釀着怎麼開口的時候,翟凌風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子塵,你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靳子塵放下筷子,擡眸看向了翟凌風,“凌風,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一下。”
“什麼?”
“我母親因買兇殺人未遂判了二十年,我想去見見她……”
以王湘玲現在敏感的身份,家屬都不讓探視,不過有關係有人脈一切都不是問題!
“好,這個我來安排。”
翟凌風知道王湘玲近期的一件謀殺案,也知道王湘玲對付的人是厲默川和喬思語,只是他最近爲跟路熙雅離婚而操碎了心,也沒顧得上管這件事,現在跟靳子塵見面,不免問道:“阿姨的事情已經沒有轉換的餘地了?”
“證據確鑿……”
“那喬思語……”
靳子塵也煩躁的點上了一根菸,“如同你對何雨瞳那樣,我也永遠放不下她!”
翟凌風點了點頭沒再提喬思語的事情,而是問起了靳子塵工作上的事情,“子塵,不然你來凌豐?”
“不用了,我現在很好……”
靳子塵不想去凌豐集團,一是他知道不管他去哪裡,厲默川都不會放過他,他不想害了翟凌風,而是他現在在騰達公司已經起步了,就沒打算放棄騰達公司辜負段瀟南,所以目前他必須留在騰達。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只是當晚上翟凌風得知喬思語已經答應了厲默川的求婚時,不免有些擔心靳子塵,現在對於靳子塵來說,可真是毀天滅地的打擊……
段瀟南是凌晨的時候才得知喬思語答應了厲默川求婚的事情,當場就發了好大一場火,楚可可看到他憤怒的樣子,心裡各種嫉妒面上卻言笑晏晏,“南哥,看來你終究還是遲了一步啊,喬思語都是厲默川的老婆了!”
段瀟南陰冷的看了楚可可一眼,攝人嗜血的目光讓楚可可脊背一寒,硬生生打了個寒顫,“南……南哥……”
段瀟南突然冷笑了一聲,“答應求婚怎麼了?就是她和厲默川結婚,那她最後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只是……小羽毛,你真是越來越不乖了,我放任你讓你自由不是讓你跟別的男人結婚的!!!
“靳子塵那邊怎麼樣了?”
“我已經按照你吩咐的在靳子塵心裡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再過幾天打算跟他攤牌!”
“抓緊速度!”
“是,靳氏的破產,喬思語被搶,再加上王湘玲背叛了二十年,靳子塵和厲默川的之間的仇恨只會越積越多,不過王湘玲不死心打算上訴……”
段瀟南冷笑了一聲,“讓她上,輸得徹底一點,靳子塵的恨也會更徹底。”
“是……”
楚可可離開後,段瀟南一邊搖晃着紅酒,一邊把玩着手機,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打開了手機通訊錄,手指停在了“喬席兒”的電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