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
五姨娘笑得異常燦爛,讓凌小小想起開放在山谷裡的罌粟花,美豔而致命。
“大姑奶奶,你說我說的可否正確?”細細的眉眼,笑的溫柔而妖魅,如毒蛇一般纏繞在凌小小的耳邊。
“五姨娘。”凌小小轉頭對上五姨娘那雙柔媚的眼眸:“我說你是愚蠢還是天真?”
凌小小輕輕地笑起來,搖頭,彷彿在瞧一具死屍,充滿了逼人的氣勢:“你若是想死,儘管直說,不必這般行事,小小自當成全,不必要如此費盡心思誣衊於我。”
凌小小猛的站起身子:“來人!”五姨娘打的好算盤,只是她會上當纔怪!
如夢等人聽了凌小小的話,立刻圍了上來:“公主,有何吩咐?”瞧着凌小小的樣子,自然改了稱呼。
“將五姨娘拿下,送到府尹衙門,問問誣衊當朝公主,該當何罪?”凌小小冷冷地看着五姨娘,染上金色光輝的黑眸晶瑩明亮,恍若一汪深潭,黑的讓人不敢逼視。
五姨娘卻絲毫不覺着害怕,反而柔媚的笑了起來:“大姑奶奶想要以權勢壓人嗎?”
凌小小回以冷冷的笑:“五姨娘,是又怎樣?”說完之後,她也學着五姨娘柔媚的笑道,如春天的色彩,百花齊放,萬物復甦。
五姨娘瞧着凌小小絕美的笑容,整個人也是一愣:是啊,若是凌小小執意以權壓人,她又能怎樣。
“你不敢!”五姨娘臉上笑容有了幾分僵硬:“我是老爺的五姨娘,真要去了衙門,凌家臉面也無光。”
凌小小輕輕一笑,好似聽到了什麼樣的笑話,黝黑的眸子帶着一絲嘲諷:“五姨娘,你實在是太高看自己了,不過是個妾室而已,與我們凌府的臉面何干?”
凌小小淡淡的笑道:“妾不過是男人閒散時打發無聊的,五姨娘,你以爲你這個妾室能代表凌家的臉面嗎?”妾室說好聽了是姨娘,說難聽點不過是男人的玩意,五姨娘這些日子被凌老將軍寵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五姨娘被凌小小的這番話噎的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一下青了起來:凌小小居然如此羞辱她。
但是,她卻無法反駁凌小小的話,這纔是讓她最難堪的地方。
凌小小見五姨娘青白的臉色,對着如夢等人怒喝:“沒聽見本宮的話嗎?還不將五姨娘送到府尹衙門去,五姨娘無端欺辱本宮,這哪裡將皇家的臉面放在眼裡了?”
“你不敢!”五姨娘到此還做最後的掙扎。
凌小小懶得跟她廢話,她今兒個就讓這位美麗妖孽的五姨娘瞧瞧她到底敢不敢。
五姨娘這時候也沒了那份強勢,心中咯噔一聲,原先的那份確定這時候也不敢確定,眸光不着痕跡的掃向院子的門口,卻見毫無動靜,心裡不由得有些急了,她想要開口向凌小小求饒,可是凌小小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拖了起來。
人還沒拖出院子的門,就聽到一聲怒喝:“住手!”
凌小小彎脣含笑,就知道凌老將軍捨不得這剁朵解語花。
五姨娘這時候,自然卯足了力氣裝可憐,一雙水汪汪的小鹿般的眼睛,配合着小巧的瓜子臉,顯得萬分的嬌柔,微垂的淚珠,在潔白纖細的臉上,如同春天裡初晨時綻放的迎春花,那麼的楚楚可人,那麼的嬌嫩,那麼的讓人心生憐惜。
凌老將軍瞧着自己的愛妾變成了這番模樣,那心裡疼的跟什麼似的,他就知道,這個女兒回來,就沒好事情。
“別哭……別哭……”凌老將軍不分青紅皁白就伸手,將如夢幾個丫頭推開,如夢等人就算是有點功夫底子,哪裡是凌老將軍的對手,自然不堪一擊,好在凌老將軍也知道凌小小的身份今非昔比,也不敢傷了如夢等人,也只是逼迫她們放手罷了。
五姨娘倒在凌老將軍的懷裡,抽抽噎噎的說道:“老爺,妾身知道人輕言微,今兒個也不知道爲什麼,大姑奶奶就要將妾身送到府尹衙門問罪。”
“胡亂!”凌老將軍狠狠地瞪了凌小小一眼:這是個潑辣的,到底是身份不同了,一個不順心就可以將父親的妾室送到府尹衙門,真的好氣魄。
凌老將軍越想越氣,狠狠地瞪了凌小小一眼:“你可真是位高權重,一個不順心,就能將爲父的妾室送到府尹衙門,爲父我倒是不知道,我們家的大姑奶奶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尖酸刻薄了?”問也不問,直接給凌小小按上一個尖酸刻薄的名聲了?
凌老將軍覺着自個兒的五姨娘,膽小如鼠,爲人善良,一向以他爲天,善解人意,怎麼會是凌小小這個強悍女子的對手,不用想,今兒個犯了錯的,定然是凌小小——凌小小一向對他後院的女人不太看得順眼,先是朱氏,現在是五姨娘,看來還是記恨他對凌夫人的無情啊。
凌小小瞧着凌老將軍一副護小雞的模樣,好像她就是那個萬惡的老鷹,她不怒反笑:“父親,你要護着五姨娘,小小自然是沒意見,只是你問也不問,小小倒是佩服父親對五姨娘的信心。”
凌小小緩緩地站直身子:“父親,小小雖然是你的女兒,可也是皇家御封的明月公主,怎麼着五姨娘都該顧着點女兒的名聲,居然罵小小是妖孽。”
“父親,小小知道小小是二嫁之身,但五姨娘也不能這般折辱小小,罵小小妖孽,不就是想說小小狐媚,二嫁之身還能進風府嗎,這可不但是對小小的不敬,是對侯爺的不敬,更是對皇家的不敬。”
凌老將軍原本聽凌小小說五姨娘罵凌小小妖孽,還在心裡暗暗贊同,他也覺着自己的這個女兒幾乎就是個妖孽,小時候就處處爲難他,現在就更攪得他沒安寧了,這五姨娘還真跟他想一塊兒去了,所以一開始半點也不以爲意,只是越聽到後面,這臉色就越不好看了,怎麼一個妖孽就能扯上風家和皇家的臉面了。
可是臉色再不好看,他卻沒法子反駁凌小小的話,因爲這番話他還真的找不到半點破綻。
五姨娘也沒有想到凌小小會將她妖孽換成狐媚,但這也不是說不通,這時候她心裡有了點不安:凌小小好像比她想象中的更難纏。
五姨娘怯生生的擡頭,咬着脣,如嬌花照水般軟乎乎的看了凌老將軍一眼:“老爺,妾沒有,妾身不過是府裡的一個姨娘,怎麼敢做出這等莽撞之事。”
五姨娘說道這裡,就猛的跪在了凌小小的面前:“大姑奶奶請您明察,妾真的沒有說大姑奶奶的妖孽,妾是在叫身邊伺候的丫頭,妾身邊的丫頭叫姚莉,想必定然是大姑奶奶聽錯了。”
凌老將軍心也定下來了,他想起來,五姨娘的院子裡是真的有一個叫姚莉的丫頭,當時他就覺着一個丫頭還有姓有名的不太好,可是五姨娘喜歡,他也沒說啥,誰知道今兒個卻鬧出這麼一出烏龍出來。
妖孽?姚莉?五姨娘真是好手段。
凌小小的眉頭微微地彎了彎,眼底的神情更冷,面上卻淡淡地笑了起來:“那敢情是小小聽錯了,五姨娘,這府裡的丫頭跟着五姨娘可還真的有福氣,居然還能有名有姓,這是哪家的規矩啊?”
五姨娘被凌小小刺的又落了淚,躲在凌老將軍的懷裡抽噎着:當男人在的時候,何不讓男人去充當衝鋒陷陣的人,凌老將軍想必今兒個很願意做這個英雄。
凌老將軍見到懷裡哭得梨花帶雨般的美人,立刻出聲:“這是爲父準的。”
皺了皺眉頭:“小小,雖說現在你是御封的公主,又是風府的侯夫人,但是卻還是我凌家的女兒,莫要攀了高門就忘了自個兒的出身,不要動不動就要送人去府尹衙門,也要顧念一下凌家的聲譽。”
“父親大人的教誨,小小記住了,只是小小不知道,凌家還有聲譽嗎?”凌小小半點不惱,反而對五姨娘說道:“五姨娘,其實我一直糾結是叫你表妹好,還是叫你五姨娘好?不過你既然入了父親的院子,還是稱呼你爲五姨娘吧!”
見五姨娘得意的嘴角忽然降了下來,凌小小眼底的寒意更加的駭人:“妖孽啊!”
說完就笑盈盈地對氣得發抖的凌老將軍道:“父親,小小告辭了,這寶寶和貝貝還等着小小呢。”
凌小小的話是一份臉面也沒給凌老將軍留,更是讓五姨娘的臉面丟的乾乾淨淨:既然她凌小小二嫁都算是妖孽了,這五姨娘這等身份卻還能進凌老將軍的院子,那纔是妖孽中的妖孽,誰讓凌小小硬是偷轉概念,妖孽硬是和狐媚掛上了勾——比起凌小小來,五姨娘是真的更符合妖孽的稱呼。
凌老將軍實在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凌小小的面頰上,回門的姑娘居然敢如此,她真的有恃無恐,半點也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
凌小小瞧着凌老將軍舉起來卻又僵在半空中的手掌,目光閃爍,發自內心的笑容漸漸爬上嘴角:“父親今兒個耐心很不錯啊!”說着又咯咯的輕笑了幾聲,帶着顯而易見的嘲諷。
凌小小走出了很久,卻還聽到身後隱隱傳來五姨娘嬌滴滴的哭泣聲,外加尋死覓活的伎倆,以及凌老將軍輕聲慢語的誘哄聲:老夫少妻果然恩愛。
凌小小此刻神情已經不見剛剛在五姨娘面前的輕鬆,眉頭微沉,心頭閃過一絲沉重:五姨娘進凌家定然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她今兒個所作所爲都是在試探她,而自己雖然極力掩蓋,只怕還是不能打消五姨娘的疑慮,只是凌小小不明白,五姨娘爲何對她如此感興趣?
爲朱氏報仇,打死她也不信,若不是爲了朱氏,她們之間又有什麼過節?凌小小實在想不出來,五姨娘今兒個這麼一出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真的是簡單的試探嗎?怎麼她這心裡有些不安。
凌小小雖然想不透,卻也沒有多想,回到院子裡,王氏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等着她了,凌小小這才發現,已經到了用飯的時刻,想來風揚在前廳也正在用飯吧!
風揚此刻正如凌小小所想的那般正在用飯,原本是凌老將軍和凌威,凌嘯作陪的,只是凌老將軍心疼他的寵妾,被五姨娘身邊的丫頭叫走了,所以只留下凌嘯和凌威作陪。
凌嘯端起酒杯,鄭重的敬了風揚一杯,二人目光相視,其中的意義誰都清楚,凌嘯先乾爲敬,風揚也是舉着酒杯一飲而盡,動作是說不出的利落和瀟灑,就是身爲男子的凌威也不由得暗暗稱讚,他還真的沒看出來,這大妹夫還是個好酒量的,今兒個他已經不斷的敬了不少杯了,怎麼還不見風揚有什麼醉意,要知道他凌威別的本事沒有,唯一能說得出嘴的就是這千杯不醉的本領了,難道風揚也有此等好本事。
凌威舉起杯子:“來,大妹夫,我們再來乾一杯。”
凌嘯眉頭一蹙,目光微閃:“好了,二弟,大妹夫已經用了不少,今兒個這酒就不用再喝了。”
凌威笑道:“大哥,哪有這樣的道理,什麼酒都能省,但這頓酒是不能省的,今兒個一定是不醉不歸。”天朝的習俗,回門酒喝得越多,就表示對這門婚事越滿意,所以在回門這一日,十之八九的姑爺都醉倒了,不說其他人,就是以前的羅海天,在回門那一日,也是喝得醉醺醺地,是凌小小攙扶他回羅府的,聽說馬車裡吐的不像樣子,狼狽的不得了。
而二妹夫回門那日也是這個場景,今兒個,凌威就藉着這個習俗想和風揚多喝兩杯。
風揚和凌嘯目光又對視了一眼,見凌嘯微微搖頭,風揚目光微閃,就端起酒杯和凌威這樣子左一杯右一杯的幹了起來,不知不覺,就幹了不少杯,風揚的酒量雖說是不小,可是到底不是凌威的對手,最後終於敗下陣來。
而凌嘯早就不支,被下人扶着進了院子,凌威輕輕的推了推風揚:“大妹夫,大妹夫……”風揚一動不動,顯然是醉的不輕。
凌威給了身後的下人一個眼色:“扶着大姑爺去休息片刻,今兒個實在是喝高,二爺我也會去休息一下,喝碗醒酒湯。”他有些自得,千杯不醉,可不是浪得虛名。
那下人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扶着風揚離開,行到半路的時候,風揚忽然眼睛一張,就開始嘔吐起來,那扶着他的下人自然被吐的一身,弄得十分的狼狽,可是風揚卻還是醉醺醺的,下人只好咬着牙繼續扶着風揚。
凌紫一身月白的衣衫,瞧着黃燦燦的迎春花,她的世界也變成了一片粉嫩嫩的黃色,整個人鮮嫩的如同春天才冒出來的枝條。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雀躍而忐忑過,甜蜜中帶着不安,胸腔裡的心臟亂跳個不停,喘氣都微微有些刺痛起來。
她不停的張望,瞧着下人扶着醉醺醺的風揚進了其中的一間屋子,
待到那個下人的身影一閃,從另一面消失之後,凌紫在屋裡就有些呆不住了,她四處瞧了瞧,見無人,就悄悄地溜了過去,她感覺到心快要跳出胸膛,顫抖着進了那房間。
房間裡的簾子都放了下來,厚厚的,遮住了光亮,男人的臉是朝裡的,她並不能看清,但是她已經細細的瞧過了他穿在身上的衣裳:的確是大姐夫的衣裳。
凌紫想到風揚那明亮的眼睛,俊朗的面貌,那挺拔的身姿,雙腿就開始發軟起來,瞧着風揚那挺拔的後背,她的心下就是一蕩,開始伸手慢慢的褪下自己的衣衫,慢慢地爬上牀,躺在風揚的一側,然後伸手,摸索着幫着風揚去解開他的衣衫,她的動作又慌張,又是甜蜜,一張小臉羞紅的如同天邊的霞帔。
那醉醺醺的男子,昏迷中感覺到一股子撲鼻而來的幽香,身後一摸,就摸到一具柔軟的身子,他腦袋暈沉沉的,只是憑着男子的本能,一翻身就抱住了女子,想也不想就是一陣子猛啃。
男子是昏迷不醒的,可是凌紫卻是清醒的,雖然往日裡,她不是個聰明的,今兒個卻同樣不是聰明,可是身爲女子的直覺,讓她知道下面即將會發生的事情,全身上下都羞得如同煮熟的蝦子,閉着眼睛,哪裡還敢動一下,或是說什麼話?
當男子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她就緊緊的閉上眼睛,沒有瞧見男子現在的表情,她整個身子軟的沒有一分力氣,只能任由男子爲所欲爲。
當被貫穿身體的疼痛傳來的時候,凌紫的眼裡流過了兩滴清淚,她終於成了大姐夫的人。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冷漠如冰的男人火熱起來會是如此的火熱,像是一團火焰,將她燃燒。
在男人的嘶吼聲中,凌紫終於張開了眼睛,而此時,房門“咯吱”一聲,被人推了開來,凌紫突然尖叫一聲,伸出手,拼命的拍打身上的男子:“放開我,放開我。”她用力的掙扎,使勁的抓扯,似乎她是被強迫的。
凌青瞧着眼前的情況呆住了,而身後跟着的下人們也面色有些古怪:她們只是傻乎乎的站在那裡,呆呆的既沒有尖叫,也沒有奔跑,只是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而凌紫嘴裡的尖叫卻一聲一聲的傳出來,讓匆匆趕來的凌小小的腳步一頓,心下一沉:難道風揚已經被算計成功了。
凌小小不是笨人,在她午飯用到一半的時候,她就想通了五姨娘今兒個故弄玄虛的理由了:五姨娘這是想擾亂她的心神,然後再去算計風揚——也就是說五姨娘今兒個所作所爲試探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最重要的目標卻不是她,而是風揚。
五姨娘和凌青等人必然認爲,她這二嫁之身都能得到風揚的喜愛,凌紫那般美麗的少女必然更能得到風揚的喜愛,生米煮成熟飯,就是風揚不喜歡也沒法子,而凌紫和她是姐妹,到時候怎麼說也要給凌紫一個名分,好一點平妻,差一點貴妾。
凌家現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凌紫了。
因爲想通了,她急急忙忙的趕來,她和沒興趣什麼姐妹共事一夫飛佳話。
她一路匆匆過來,就聽到凌紫一聲尖叫,再走近點了、,卻瞧見門口的人都被眼前的情景給石化了,凌小小眉頭一皺,上前一步。
“二妹,發生了什麼事情?五妹妹這怎麼了?”凌小小發現凌青瞧着她的眼神有些兇狠,而她身邊的下人們,則是避開她的眼睛,神情有些惶恐。
凌青並不回答凌小小的問題,只是用陰冷的聲音道:“這下子,你高興了。”那語氣中的森冷,就是在陽光下,都讓凌小小渾身的毛孔豎了起來。
凌小小心裡一動,眉頭一蹙,然後咳嗽一聲:“你們都退出這院子,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來,也不許張望。”她指了指凌青身後的下人,也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下人,只是留下的如夢等幾個。
那些下人們聽到凌小小的話,都一言不發的退了下去,巴不得腳下生風纔好:她們纔不想聽呢,當然最重要是不敢聽。
她們都知道高門大戶的,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而且這五小姐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些人雖然是下人,但是也都是惜命的人,在進門的第一天,管事媽媽就教導過她們:爲人奴僕者,想要差事長久,想要性命長久,爲人處世一定要懂分寸,不該問的,不該管的,一定要避開點,否則就是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爲了自己腦袋上吃飯的傢伙,這些下人向來都是兢兢業業的,所以凌小小的話一出,就都退了出去,忙不迭的撇清自己。
凌小小提着一顆懸着的心,一步步向門口走去:她倒要看看,這屋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凌小小還沒走到門前,就見凌青總算是回過味來,擋在凌小小的面前:“大姐,你稍等一下,我……”她勉強着自己叫了聲大姐,而她的手也不着痕跡的將門掩了起來,只是透過那微掩的縫隙,凌小小似乎瞧見地上躺着的是風揚的衣衫。
凌小小想想那地上的衣衫,再瞧着凌青如此行事,心裡更是懸了起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