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信集團之內。
春節剛剛過去,正信用了一段時間才逐步走向了正軌。在一片繁忙之中,正信各部門剝繭抽絲,終於積攢下來的業務解決了大部。
當然,這一切都是由安寧主導的。此時,作爲集團董事長的李凡愚,則是在正信動力分公司之內,與柳青等人共同測試田鼠掘地機。
笨笨給出的數據包實在是太過全面,田鼠掘地機這個設計,教導柳青手上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高度完成的設計了。
而在依靠這些完成度相當高的數據包將部分部件試製出來之後,柳青等人才驚訝的發現,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新產品,反而像是某個投付使用了好幾代,不斷經過完善和升級的東西!
各項測試,那簡直就是沒有障礙的刷刷通過。
對於這樣的結果,李凡愚是一點兒都不意外。笨笨在設計田鼠掘地機的時候,已經通過其強大的計算能力,對這個設計進行了反覆的模擬和演算。
可以說,在依託整個互聯網學習系統的BUG能力之下,笨笨沒有發現的問題,憑藉各項檢驗機構和程序,也根本不可能發現!
這簡直就是個BUG。
事實上,如果不考慮爲田鼠掘地機上添加一個正信全新的黑科技,這個產品甚至都可以達到報備生產的環節了。
“凡哥、嘿,你聽說了沒有?”
趁着休息的空檔,柳青笑嘻嘻的來到了李凡愚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面對這個傢伙沒頭沒尾的一句,李凡愚歪了歪脖子:“聽說什麼額?”
“福島核電站的事情啊!”柳青一拍大腿,臉上說不出來的暗爽。
額、
李凡愚輕輕遲疑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之中福島核電站是在2011年就遭到地震出了事故的,但是不知道怎麼搞的,在時空錯位之後,這個早就應該消失在歷史長河裡的東西,竟然留存到了現在。
不過在他看來,福島出事情是早晚的事兒。記得在之前的那個時空中,早在08年就有國內的專家,在參觀考察了福島核電站後給出了預言,說這個核電站早晚有覆滅的一天。
這位專家自然是沒有預知未來的超能力的,之所以做這樣的預言,是因爲當時在參觀福島核電站1,2號機組的時候,這位專家發現2號機組樓上樓下的兩個時鐘,時間竟然相差了整整五分鐘。
在2011年的時候,正是國內工業領域被日系產品霸佔,許許多多的中華企業以用日貨爲榮,標榜自己的生產設備先進的時候。當這位專家見微知著,做出大膽預言的時候,着實是被衆人嘲笑了一番。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從側面表現了福島核電站的粗放式管理和操作流程的混亂。
所以現在福島發生事故,在李凡愚看來都是便宜他們了——在這個時空裡,白白讓東電賺了幾年的黑心錢!
“嘖!今天凌晨的消息啊、福島第一核電站2號機組已經發生熔穿啦,現在十二個國家組成的原子能專家團已經到了日本,尋求解決辦法啦、”
聽到這個消息,李凡愚嗤笑了一聲:“他們能有什麼辦法?難不成讓時光倒退,或者讓海嘯換個地方?”
柳青嘿嘿一笑,“那怎麼可能,十二國的核電專家,是去日本尋找怎麼才能控制熔穿產生的核泄漏問題的。現在福島核電站啊,已經徹底廢啦、大快人心啊臥槽,年前那羣孫子剛剛搞完咱們正信動力,現在就遭報應了吧?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放過誰啊!”
嗯?
經柳青這麼一說,李凡愚好像get到了什麼。
“嘶、”他抽了口氣,拍了拍正在口若懸河的柳青,“青子,你剛說什麼?”
“啊?”柳青一楞,“我說那羣孫子遭報應了啊、天道好輪迴......”
“不是這句,之前的那句。”
“之前?哦,國際原子能機構組織了十二個國家的核電領域專家,正在尋找辦法,阻絕燃料棒熔穿產生的核泄漏!”
“哈!”李凡愚撇了撇身邊黑板上那田鼠掘地機的設計圖眼前一亮,狠狠的拍了拍柳青的肩膀,“就是這個!青子,那羣孫子不是合起夥兒來欺負咱麼?咱這次,就玩兒個大的!”
……
日本,福島。
國際原子能機構組織的專家團已經到達了第一核電站外約五公里的地方。這個專家團,可不是那種忽悠人順帶着推銷產品的磚家。
整個團隊的含金量,那可是相當的高。
什麼麻省理工學院的教授,瑞士MNA核電研發機構的權威專家那就不說了。中華覈電領域內最權威的專家袁策,也親自帶領團隊到達。
而在這個團隊之中,更是有全權參與了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泄漏的專家——科莫洛夫。
不過饒是這麼多領域的內專家到場,面對福島第一核電站目前的狀態,也只有搖頭嘆氣的份兒。
受到國際原子能機構和俄羅斯政府雙重委任的科莫洛夫,更是在現場暴跳如雷。
“這根本就不是事故!這簡直是謀殺!是對地球和自然環境的謀殺!”
厚厚的防輻射服,也沒能將老頭的那帶着捲舌音的怒吼減弱一些分貝。專家團只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被無線電耳麥給震壞了。
“切爾諾貝利是不是一個悲劇?毫無疑問是的!但至少,我能在切爾諾貝利看到一個社會對自然環境和子孫後代所承擔起的責任!可是在這裡,我只看到了無窮無盡的官僚作風,利己主義和人性的貪婪!”
老頭髮這麼大的火兒,在場的專家心裡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泄漏之後,蘇聯政府動用了十幾萬人,用不要命的方式彌補了過失。雖然一直到現在,切爾諾貝利也是死城一座,但是至少他們努力過。
在切爾諾貝利發生核泄漏之後,蘇聯政府其實總結起來,就幹了兩個關鍵的事情;
一,就是用一切可以動用的方式,甚至是用直升機,在機組人員冒着被泄漏蒸汽直接衝擊的危險,不眠不休的飛了萬多個架次,向核電站上方用混凝土澆築了一層防止輻射物外泄的石棺。
另一件,就是動員了幾萬人,在短短的幾日之內冒着被輻射死亡的危險挖通反應堆底部,並在那裡用混凝土製造了一個十米縱深的底座。
而切爾諾貝利可歌可泣的地方在與,這兩件看似最笨,置參與救援的人員於死地的行爲,都是......在熔穿發生之前乾的!
現在,福島核電站的情況從外面看起來很好。但是實質上想要挽回惡果的難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切爾諾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