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愚指的面子，其實就是跟各個高校的關係。
實驗室剛剛落成的那陣子，各工業類大學都想着法的往裡塞人，那時候作爲實驗人員負責人的老張可是這些大學眼裡的香餑餑。
現在實驗室想擴建，資金倒是次要的，要想達到最好的效果，與各工業類大學合作關係才最重要。
老張一聽這個，立刻拍了胸脯：“我還當什麼事兒！這事兒好辦，你別把那些名牌高校想的多神聖。咱們實驗室要是省級，只要放出風去，我保證類似清華和北大這樣的大學因爲往咱們這兒塞人都得打起來！”
李凡愚木瞪狗呆，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老張說的，其實一點兒都不誇張。二十一世紀最稀缺的是什麼？人才呀！
李凡愚是個二本狗，要是這貨也是個什麼高考狀元就明白了。每年的開學季，清華北大都得有那麼一遭文爭武鬥。不爲別的，就爲了搶高分的生源。
很多人都被這種現象給鬧得哭笑不得，但是背後的原因卻少有人探究。
名牌高校爲什麼要搶高分生？不就是因爲高分生有更高的學習天賦，可以在學校學習期間產生更多的學術成果和名義利益嘛！
然而，在汽車領域，國內上規模的企業實驗機構，還有哪個比正信更好更牛逼？
什麼？你說南河？
別搞笑，南齊集團的實驗中心現在除了風洞和碰撞實驗室還在使用，其他的怕是早都變成蜘蛛窩了。就那些老掉牙的設備，還不如某些學校自己的實驗室強呢。
再說了，南汽集團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研發。丫就是一個合資企業，給人家外企做代工，高校的學生能從他們那裡學到什麼？
正信就不一樣了，這兒可是目前設計和汽車應用技術領域內的焦點。就算是以目前實驗室的規模，仍然有老多老多的學校想往這兒送團隊送學生了。
老張見李凡愚有點兒不信，也不解釋。直接就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名爲“北理楊主任”的電話，並打開了免提。
“喂？楊主任。”
“哎呦!張教授你好你好，這兩天正想着聯繫您呢，沒成想倒是先接到您的電話。是不是實驗室有名額了？我跟您說啊，我們北理工現在有兩個團隊手裡都有項目，其中一個還是研究生導師帶隊，就等着您們正信這邊了。”
老張回頭看了一眼李凡愚，挑了挑眉頭，然後纔對着電話道：“是這樣的楊主任，我們正信的實驗室準備進行擴建升級，打造一個綜合性的汽車實驗中心。想與像貴校這樣的工業類大學達成深度的合作關係，引入人才和團隊。”
“沒問題沒問題！求之不得呀張教授！電話裡不好詳談，咱們這樣，我馬上就訂機票去天城，咱們面談好不好？”
“好的，那我就靜待佳音。”
“好的好的，謝謝謝謝！”
……
李凡愚有點兒懵逼；我擦北理工啊！
那可是全國高校綜合排名，師資排名，就業排名均在前三十里的牛逼學校、
擁有包括車輛工程，自動化，軟件工程，飛行器動力工程，安全工程，工程力學，機械工程在內的十六個重點學科。博士點九十五個，碩士點一百九十餘個！
雖然據傳聞學校的教學體制比較僵化，但是科研實力可是不容小覷。是傳聞中科研實力遠遠高出教學水平的bug高校。
總體來說，雖北理的名氣沒有北航哈工大這樣的學校響亮，但是近些年出的科研成果可一點兒都不少。
而且…在歷屆的大學生方程式賽車上，北理可是幾乎年年都奪冠的恐怖存在。
爲什麼李凡愚對北理的情況這麼清楚？說多了都他媽是淚……
當初高考的時候他一表填的可就是那兒！咳咳、雖然最後理所應當的分數不夠，但是那也是他曾經的夢想之地啊、
而此時見到北理校方的人客氣的甚至有些低三下四，李凡愚都不知道是該自豪還是該無奈了。
不過安寧接下來的話，又把他給震了一下。
“張教授，清華那邊是不是也該聯繫一下？畢竟在車輛工程和能源動力工程上面，清華的知名度更大一些。”
我擦清華耶！當時填報考志願的時候只能仰望不敢褻玩的存在！
李凡愚繼續懵逼。
哪知老張這麼正經的人，在聽安寧提起清華的時候，卻露出了本來屬於李凡愚的騷騷一笑！
“哼哼、跟清華溝通需要些技巧，所以第一個沒打給他們。我現在就聯繫。”
說着，他又撥通了一個名爲“清華汪主任”的電話。
一接通，那邊兒倒是先問好：“張教授你好！”
“汪主任，好久沒聯繫了，最近挺好的吧？”
“哈哈、老樣子，就是過完年肚子又大了一圈兒，比不得老哥你有精神啊！您這是找我有事兒？”
“啊，是這樣兒。我們正信近期想對現有的動力實驗室升級，新建一個綜合性的汽車應用技術科研中心，想找幾個在車輛工程和能源動力工程方向具有科研實力的學校合作。”
“這樣啊、我冒昧的問一下，這個實驗中心什麼時候落成啊？”
“這個月內項目啓動的話，也就半年後吧。”
“哦、那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學校裡幾個導師手裡的項目都很多。要不先讓我們的學生團隊去你們的動力實驗室歷練歷練？”
老張嘴一歪，“學生團隊現在我這裡都塞滿了，可沒位置了。其實之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吧，主要是我那不爭氣的學生，正信公司的總裁李凡愚，看中了北大在動力工程這個專業上的實力，想讓我聯繫那邊兒的。但是我個人認爲貴校畢竟在工科方面有着比較深厚的底蘊，所以先問問你們的意見吶。”
聽他這麼一說，那邊兒立刻就急了：“對對對！張教授你想的對呀！不是我老汪吹牛，論起理工科，國內有哪個大學敢跟我們清華叫板的？這事兒你不用聯繫北大那邊兒了，就衝你們正信的招牌，這個主我做了，回頭我就派人去天城，跟你們詳談！”
老張腹黑的點了點頭，“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好嘞好嘞，你等我消息！”
……
放下電話，老張卻又立馬撥通的北大方面的電話，跟剛纔一樣的味道，一樣的套路。
那邊一聽說正信已經跟清華達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立刻就表示這事兒自己必須得插一腳。
那着急勁兒，就跟土匪下山搶新娘子是的……
李凡愚看着老張隻言片語間就搞定了三所985，已經被驚得嘴都合不上了；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死板教條的老張，張利年張教授嘛！
這尼瑪完全是縱橫家張儀附體啊！
這反差，太大了啊！
老張看着他吃驚的模樣，也知道剛纔表現出來的腹黑，有點影響在自己學生面前的一貫保持的形象。
於是他老臉一紅，輕咳了幾聲，“咳咳、前一段時間跟他們交道打的太多了……”
李凡愚除了豎起大拇指還能幹什麼？他原以爲那些名校都是高冷範兒，沒想到跟他們達成合作意向居然是soeasy！這下，面對程剛的時候，自己手裡的籌碼可就更大了。
於是他在辭別了老張，回到辦公室之後，就給程剛打了電話。
一聽說正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拉攏了幾個名牌大學，程剛立刻就坐不住啦。
“小子，咱們先不說別的，要是工業園區落成，你這個研發中心必須得給我放進去！”
李凡愚攤手，“這都是小事兒，您要是同意我之前說的提議，我還有驚喜送給你。”
程剛一愣，“你小子，別吊我胃口，有話直說。”
“咳咳、那什麼，中華汽車協會之前找到我，想讓我出任協會會長。嗯，當時我沒答應。”
“啥？哎呀，這麼大的事兒你剛纔怎麼不跟我說呢！要是你當了這個會長，那對咱們工業園求的招商工作助益可是太大了！你這樣兒，你再來我這兒一趟，咱們就你剛纔說的那個提議再研究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