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辰星門看來有大規模的行動了!”一中年男子手持羽扇慢慢地說。
“扇先生,對於辰星門,我們知道多少?”扇先生對面坐着一藍衣年輕男子,竟是那洛陽大街書攤上的“書生”。
“門主,恕屬下直言,的確很少,並且辰星門門主的神秘度不下於門主您,目前知道與其有關的消息是辰星門有‘八絕劍’,智者一名,善用結界陣法。此外事基本由歐陽言處理,但重要的事宜他卻沒有實權處理。”這男子爲何這麼說,難道歐陽門主不是辰星門的門主,其中另有隱情?
“‘八絕劍’?”
“嗯,分別是純淵、湛闕、毫將、醉藍、矩瀘、鈞龍、殘陽和星邪,並且他們的主人都至少在混元之後!”扇先生每說一把劍都要停一停,一是要讓門主知道其關鍵性,其次讓人又足夠的思考世間。
門主微驚了驚,但仍十分冷靜的說:“扇先生,辰星門的事就先交予你打理了,幫我叫一下笛和劍。”剛纔還很重視,這一會兒彷彿八絕劍的事又和他沒關係了。
扇先生只覺這位門主高深莫測,實在摸不透,只得道:“是,門主。”說完便退了出去,然後另外兩人走了進來。
“門主!”其中一年輕白衣男子淡淡的吐出二字。
“劍,那女孩怎麼樣了?”門主道。
“回家了,她很好!”
“恩,你下去吧!”
“好!”說罷便筆直走了出去。
“笛,這幾天門中事你和寧兒處理,我另有事!”
另一男子笛微微笑了笑,道:“門主放心吧!”
“最近我總有感覺,好像有故人之子來了!”
“啊,這?”笛驚道。
“好了,這事先不管,我要休息,你們各自忙吧!”笛朝門主拱手作辭,之後便慢退出去,並把門輕輕帶上。
一間黑暗的屋子,裡面隱約有着一個“黑影”,這“黑影”孤單的站在窗前,而窗子的窗簾確是閉着的。“黑影”有着一雙極其冰冷的眼睛,近乎不帶任何感情。
“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那“黑影”的嘴脣動了動。
接着門被推開,走進一位老者,“門主,那男子屬下已查出其身份。”老者頓了頓,似乎在等對面“黑影”的回覆,等了一會沒有迴應,老者只好接着道:“他是唐門門主!”
“嗯!”那門主只是輕輕一應,彷彿已知道答案。
老者繼續說:“但前幾日卻突然沒了蹤影,另外歐陽言說唐門可能已經開始對我們有所行動了。”
“嗯!”依然是冰冷的一字,屋子靜默了片刻,那門主卻忽然道:“‘寒月’可有消息?”
老者想了想,道:“寒月在唐方身上!”
門主聽了愣了愣,手指在窗沿彈了彈,示意老者接着說。
老者道:“奇怪的是他的劍鞘裡似乎不僅僅只有一把武器,還有一把,屬下卻不知何武器!”
門主道:“‘寒月’是把無雙劍,有了寒月,八絕便有所忌憚了!”
老者道:“‘絕塵’大師過幾日要出關了。”
“知道了,三知叟,你下去吧!”
“是,門主!”
老者走後,一黑衣人走出來,竟然是一絕美女子。她的嘴形輪廓很柔美,烏髮似清水般披落下來。她的眼睛彷彿隔着淡淡的水霧,卻折射出一股冰冷的目光。她的身形在門縫透進的一絲光下顯得落寞,卻更爲動人。只聽她喃喃道:“夏紫寒,你雖萬人敬仰,卻寂寞異常,伊凡,你時常微笑,難道你真的開心?”她嘆了口氣,接着便推開門,門外便是大廳。
她輕輕的走到廳門口,對門側守衛道:“牽‘紫雲’來!”不一會兒,那守衛牽了匹紅鬃馬來。那馬鬃毛光細無比,眼神顯得十分精神,無疑是萬里挑一。門主接過疆繩,走到馬旁,只見她輕撫了這馬兒一陣,顯然是對它極其喜愛。接着她縱身一躍,馳馬而出。很快她便出了一個大門,身後儼然是一座大型的大理石宮殿,殿門上“辰星門”三字赫然醒目。竟然有兩個辰星門,可見歐陽言那的辰星門只是分部。
夏紫寒疾馳半日,黃昏時分在路旁一小客棧停下。夏紫寒一進門,店中衆人便都不禁愣住了,小二一見立即迎了上來,接着也不禁目瞪口呆,“媽呀,太漂亮了吧!”小二心裡念道。隨即便清醒過來,陪着笑臉道:“這位女客官要些什麼,小店有陳年老酒,豬肝芹菜,鳳爪粉絲,還備有花生米,白開水,當然也可打尖住店。”
“白開水,花生”,夏紫寒冷道。
“好嘞,小的這就準備去!”走後還不禁嘀咕道:“原來是個冷美人!”
夏紫寒隨即在一角落挑張乾淨的座位坐下,這時店裡走進三人,均手持長劍,身穿灰色衣服,看起來都是修煉人士。店裡其他客人都情不自禁的轉過頭來看着三位來客,僅有夏紫寒仍舊低頭沉思,不爲之所動。
小二見狀立即上前,“哎呦,幾位大爺要些什麼,小店盡力滿足各位。”
“嗯,上幾壺酒外加幾個上等小菜!”中間那爲首的男子道。說罷三人挑了個夏紫寒對面的位置坐下,此刻三人都不禁朝對面的女子瞧了瞧,這一瞧卻都不由爲之所動,的確,天下間如此冷傲又極其美麗的女子實在不多。
不一會掌櫃的出來,順便將夏紫寒的白開水和花生米帶來。他把水和花生在桌上一放,正要離開,夏紫寒卻突然開口道:“好好喂喂我的馬!”說罷掏出一錠銀子,老闆一見銀子立即喜道:“是是,這位姑娘請放心,我馬上給您辦好!”然後轉身吩咐小二去餵馬了。
小二看見掌櫃的手中的銀子,心中忖道:“這姑娘真怪,開始點這麼少東西,我以爲她一姑娘家沒錢,現在爲匹馬出手又如此闊綽。”小二出去的同時店裡又走進以爲白衣男子,只聽他道:“掌櫃的,陳年老酒一壺,一盤全雞,一碟花生。”掌櫃聽完馬上去置辦了,這男子竟是唐方。
唐方進來時,夏紫寒馬上感覺到一股極強的修爲,而唐方也有所感覺。這時,夏紫寒對面的三位男子左邊一位有些不滿道:“掌櫃的,怎麼回事?”
掌櫃馬上道:“客官稍等,馬上就來!”
中間男子道:“二弟,出門在外要沉住氣!”
右邊男子立刻道:“二哥,大哥說的是,想我‘北洛三劍’何必何以掌櫃急!”
這時店裡其他客人聽到了,立即議論紛紛:“原來這三位就是名震大唐的‘北洛三劍’。”
唐方也道:“久聞北洛三劍,老大宋莫言,老二路清客,老三高晉鬆,不知……”
中間一位立即起身道:“在下宋莫言。”
左邊的道:“路清客!”
剩下一位道:“在下老三高晉鬆,請問閣下是?”
唐方笑了笑道:“無名小卒,不足爲外人道也,哈哈!”
宋莫言本想在客套一番,不料一執杖老婦卻突然走進,厲聲道:“‘北洛三劍’何在?”
那宋莫言則立即道:“秦飛雁,你這老婦,北洛三劍在此!”
店中諸人立即望向老婦,有的是江湖中人,便道:“執杖神婆也來了。”
只聽秦飛雁道:“好個狗屁三俠,快將那三神果還與老婦,否則定叫你等死於吾杖下!”
路清客則道:“哈,什麼神果也進肚子裡了,有本事來去便是。”
“你、你……”秦飛雁氣急竟一時不知言語。
路清客接着道:“你這老婦不知從何竊得這三果,然這三果乃極剛之物,非女子能食,我們爲你吃了,你不感謝怎麼還恨起我們了?”
“二弟!”宋莫言斥道,隨即忖道:“這二弟,竟將真相說出,豈非較江湖人士笑話!”
唐方則嘻笑道:“哈哈,原來三劍也偷東西,有意思,相當有意思!”
路清客立即怒道:“幹你小子屁事,先宰了你!”
神婆卻突然將柺杖掃出,斥道:“拿命來!”神婆和北洛三劍實際皆爲小人,神婆神果來路不正,己不能食又不捨得和他人分享,三劍亦不應無故盜人財物。
路清客見杖掃來只硬得接一招,神婆修爲要高出路清客許多,頓時路清客受杖一擊後退七八步。宋莫言立即道:“二弟三弟從左右進攻,我進攻正面。”三人很快便從三面進攻,三人使的北洛七劍十分精妙,而神婆修爲則十分深厚,所以雙方一時鬥了個旗鼓相當。
而正值此時,一老和尚悄悄立於門後,他對店中的打鬥視而不見,卻看了看正低頭吃花生的夏紫寒和嘻嘻笑的唐方。他感覺到了他們二人的功力之深,“奇怪,這二人修爲竟深得的我都摸不透!”這和尚便是那提前出關的絕塵大師,他的修爲已達和合,卻仍窺不破這二人修爲。“莫非——”,絕塵忖道:“可他們都如此年輕,並且還有一個是女子,怎麼可能?”
當然,絕塵感覺到了二人,這二人也感覺到了絕塵,但二人依舊不爲之所動。
再說那神婆與北洛三劍爭鬥,畢竟三劍年輕力盛,加上招數變幻之多,百招下來神婆已漸漸不支。眼見敗局已定,而北洛三劍卻絲毫沒有放過之意,反而使出北洛最後一劍“洛水千秋”,只見三把劍交織在一起,劍光如黃河水般擊向神婆。神婆大吃一驚,眼看命即將亡時,一道柔風在三劍與神婆間劃開,三劍力道立時像被卸去了一樣軟了下來。三劍立即露出恐懼之色,似見鬼了般拾劍而逃。神婆方纔已閉眼待斃,此刻睜眼劍自己沒事,又莫名其妙看見三劍如見鬼了般逃去,亦趨步離去。
唐方笑了笑,輕舒了口氣,剛纔那柔風正是他用修爲馭化而成的。絕塵看了看店內,那絕色女子已不知去向,而唐方又繼續叫掌櫃上菜,便也獨自離去了。
此時,小艾正拉着凌天經過,恰好遇見唐方,初遇唐方,他們便感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威壓,那表明兩方實力差距太大。
唐方見到小艾笑了笑,無意間看了凌天一眼,暗道:“奇怪,爲何我見到這少年更爲清晰的感覺到了那故人之氣息,他是誰?他邊上的狗,竟然是隻靈獸,可他的修爲卻如此之低!”
小艾一見唐方,驚訝道:“你——你就是那擺書攤的男子!”
“對,本人唐方,歐陽千金,不知這位是?”同時眼光看向凌天。
凌天驚呆了,道:“唐方,難道是天神唐方?”
唐方笑道:“正是本神!”
凌天暗道:“難怪修爲這麼恐怖!”
小艾雖然也感受到了他的深不可測,卻依然道:“胡說,哪來的騙來,竟然打着大唐天神的名號,唐方前輩哪是這麼隨意可以看到的!”
唐方沒理她,依舊對着凌天道:“不知少俠是?”
凌天可是第一次遇見修爲這麼恐怖的人,同時又有點擔心他看穿自己,畢竟他的父親殺了唐方的兒子啊。他不由陷入深思:“難道說我是凌天,這樣他肯定會更加懷疑,但隨便編一個名字小艾肯定會道破!”
正在他爲難之際,唐方卻好象有事,匆忙道:“下次有緣再敘吧!”說完他便不見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不愧是“天神”。
凌天暗道:“好險啊!”
小艾奇怪的看着他:“凌天,你怎麼回事?不會看到他緊張吧,不就是個天神嘛!”
凌天嘆道:“沒這回事,是有其他原因!”
小艾來了興致,問道:“什麼原因?”
這時關係到凌天的命運,他怎麼會隨意說,只得道:“假如有天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不過這也是事情,畢竟時間是一切秘密的天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