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慕容四個人飛走,沒有留下任何交代,他們相信那個守燈塔的老頭會知道怎麼做。
“外,外星人!”三個小孩子看到緩緩流回來的海水,吃驚地望着四個黑點消失的地方。
“不要說出去,你們記住我的話,說給別人聽,被專門調查此事的地方盯上,你們將失去平靜的生活。
以前,我見過一次。但那時的外星人與他們不同,那時的人需要碰一下手腕子上的東西才能飛起來。”
老頭警告三個孩子,他方纔在上面之所以不驚訝兩個人能飛起來,正是因爲他遇到過。
讓他感到詫異的是,新來的外星人似乎比曾經見過的更厲害,不但不需要儀器,甚至連孩子一樣有着獨特的能力。
看那一對兒可愛的雙胞胎飛出去玩排山倒海,他不得不驚訝。
再看向身邊的三個孩子,孩子不是他的,他的孩子在城市裡生活,包括兩個兒子、三個女兒,以及孫子、孫女、外孫子、外孫女。
一同守燈塔的孩子是過來陪伴他的,同時也是放在他身邊聽他講故事,是附近幾個村子中學習成績最好的孩子。
但人生中的許多東西課堂上學不到,所以最優秀的孩子在放假時送到他這裡。
他也覺得自己可以培養好孩子,一直把三個孩子當成希望,可今天見到別人的孩子後,他終於知道了差距。
“爺爺,他們還需要上課堂學習麼?”一個孩子問,他問的是兩個比他們小的弟弟妹妹。
“要學,課堂,不一定非要是教室。人生處處皆課堂。今天見到的事情埋在心裡,千萬不要說出去,就說你們睡了。我來向別人解釋。”
老頭又一次警告孩子,他早已想過後果和應對的辦法。反正他年歲大了,別人不能把他如何。
三個孩子使勁點頭。
四人向燈塔走去,老頭喃喃道:“原來外星人也有苦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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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解決完心理問題的公孫慕容情緒穩定,他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該如何走了,無論是普通人的苦惱,還是非普通人的榮耀,對自己來說都是財富。
現在他要給巴布坎國在紅葉半島上的人提供一定幫助,然後了結這個心情。任由陳豔婉星自己發展。
四個人悄悄落到紅葉半島的海灘上,伐一棵樹,然後做成一艘小船,四人進去,控制着小船慢悠悠漂到巴布坎國在島子上重點監控的水域。
他們很快被人發現,幾艘衝鋒舟圍過來,上面的人用槍指着他們,還有直升機在天空盤旋。
接着他們被帶到島子上,說自己是另外一個國家的人,偷渡過來旅遊。因爲這邊正在發生戰爭,所以對外來人限制得嚴。
公孫慕容又說自己的是醫療世家的人,本想去另外一個戰場上治療在戰爭中受傷的平民。體現他的國際主義精神,卻不小心漂到了這裡。
他說的話可謂是漏洞百出,但此時他說謊卻沒有不需要別人當真,這算是善意的謊言,他的目的是幫助別人。
而巴布坎國在紅葉半島上的軍隊顯然不會把他們送回去,現在正打仗呢,沒有多餘的軍機來給人當交通工具。
四個人被留下,有人專門負責看管,主要看管的是公孫慕容。另外三個年齡都不大,看上去沒危險。
戰爭在繼續。有飛機空襲,也有導彈打過來。紅葉半島的面積不小,想指望用炮彈覆蓋簡直是癡人說夢,雙方還是想打地面戰。
傷亡則不可避免,死去的人公孫慕容四人管不了,但受傷送過來的人,只要不是那種腦袋裡面缺了很多東西的,公孫慕容全能救活。
娜拉莎也負責一個手術檯,小祁小瑭一人幫一個遞工具。
守紅葉半島的人別的可以懷疑,但對於四個人說是出自醫療世家的話卻堅信不疑,那外科手術做的,又快又準又利索。
兩個小傢伙在那裡一邊遞手術工具一邊還要讀儀器的各種數據,如果不是看到兩個寶寶的真實大小,只聽聲音的話,一定會讓人認爲是一個說話聲像童音的經驗豐富的醫生。
最主要的是他倆不怕血,無論傷口看上去多麼嚇人,兩個寶寶都能平靜面對,有時送來的重傷的人多,他倆還得幫忙做外部縫合。
有時是需要踩着板凳在高的手術檯上縫合,有時候是彎要把躺在地上擔架上的人身體中的彈片拿出來。
到了這天的中午時,小祁和小瑭已經不再給哥哥嫂嫂打下手,而是各自專門負責一個手術檯,只要不需要使用鋸子、斧頭等需要大體力的工作,他倆全能幹。
一時間四個人被巴布坎國守紅葉半島的部隊裡的人驚爲天人,部隊的指揮部門的人對四個人有着無數的懷疑。
很多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說醫學世家的,那兩個小寶寶也能參與各種手術?從未聽說過世界上哪個世家如此厲害。
只是懷疑歸懷疑,四個體力充沛、精力不缺的人畢竟在救人。
有的戰士明明很痛苦,在被擡來的路上不停地喊着疼,一旦把他們放到兩個小孩子的手術檯上,他們立即閉上嘴,他們承受不住爲他們做手術的孩子那純真的眼睛。
哪怕是喊一聲疼,他們都會覺得自己不是男人,即使沒有麻藥,嘴裡咬根棍子,在寶寶做手術的時候也要忍住,身體一動不能動,寶寶那樣認真,難道自己一個軍人還要影響寶寶的手術動作嗎?
指揮部的人下達封口令,所有人不準被消息透露給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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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擔心一旦讓上面知道了,上面會派人過來把四個人接走,不管四個人說了多少謊,他們的醫術在那裡擺着呢。
“擦汗,下一個。”小瑭做完一個左腳截肢手術的縫合,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地命令。
旁邊的人立即用紗布給她擦汗,然後又人搬起來一個戰士,這個戰士的肚子開個口子,腸子都流出來了,但沒昏厥,嗓子裡面不時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雙目無神地看着上面。
小瑭眉頭一挑,踩着凳子想了想,對受傷的人說道:“你會活下來的,小傷,不要失去生存的信念。”
說着話的時候她自己兌麻~醉~藥,一針打下去,等了會兒,手術刀流暢地割開傷者的肚皮,腸子拿出來清理、縫合,重新盤迴去,再進行外部縫合,留個窗口排液,就算完事。
而這個戰士生理機能確實在小瑭說完話後開始提升,他看着小瑭的時候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一天時間就這樣過去,到了天開始黑的時候,大的戰鬥消失,雙方開始重新佈置,至於是否會夜襲和反夜襲,那是各自指揮部的事情。
一天時間,公孫慕容四個人除了喝點水外,什麼都沒吃。
他們每一個人的效率都頂上戰地醫院最好的主刀三倍以上,在別人勸說下,他們才裝出疲憊的樣子脫下手術服。
在士兵於燈下吃飯時,有個單獨的小桌子擺在最乾淨的位置,然後是大廚專門爲他們製作的六個菜。
公孫慕容四人走進臨時餐廳的一瞬間,所有戰士全部起立、敬禮。
戰士們已經知道來了四個醫學世家的人,很厲害,而且一天沒吃飯,這是什麼精神?
公孫慕容等人也沒客氣,學着人家的樣子回了一禮,坐下來開吃。
兩個寶寶大口大口地吃着肉,還有炒的肥腸,絲毫不覺得剛剛看過那麼多的肉和腸子有什麼難受的。
反正一般人看完別人盤完人的腸子就吃腸子是咽不下去的。
正吃着,空襲警報聲‘嗷嗷’地響了起來。
“吃頓飯也不讓我們安生。”寶寶在別人的戰士往外衝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把盤子裡的菜劃拉進飯碗裡,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也跟着往外跑。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同樣如此。
四個人衝出來,沒跟着大部隊跑,而是向空地上跑,在林間的一個幾十平米的空地上,他們停下來,捧着碗繼續吃。
先是有沒被攔截的導彈落到幾個位置上,然後是空中的飛機在曳光彈的照明下互相狗鬥,這是說明之前已經打完導彈了,還有飛機沒被擊毀,所有用航彈來打。
打着打着,一架敵機低空躥過來,在照明彈的幫助下,這架飛機發現了站在樹林空地上的一大三小正在吃飯的人。
於是飛行員一推控制桿,機頭頓時大角度向下,‘咚咚~~~~~!’一串兒機炮的炮彈打下來。
公孫慕容四個人瞬間向四個方向跳開,身體在跳起來的時候還不停地扭動,落地後,小祁嚥下嘴裡的肥腸,滿臉氣憤地喊道:“連普通孩子都打呀?”
小瑭舔掉嘴邊的米粒點頭:“就是啊,我們刻意跑到空地上,怕被誤傷,結果他瞄着我們打,我現在開始討厭鷗拜拿國了。”
公孫慕容擡頭看看天,對弟弟妹妹說:“快吃,吃完找架飛機去打回來。”
“好啊,普通人也要絕地反擊。”兩個寶寶滿意,他倆好長時間沒開飛機了。
娜拉莎這時卻眉頭輕蹙,思忖下說道:“我之前沒主動感知,但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影響到我,剛纔我感知下,發現一片迷茫,有問題。”
公孫慕容嚴肅起來,能干擾娜拉莎的事情可是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