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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師一個接一個自爆,作爲重點攻擊這個部隊的瀆神者指揮官來說,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
巨大的損失讓他渾身顫抖,他看眼着敵人每自爆一個戰爭機器,自己一方就搭進去幾百個戰士。
戰艦損失同樣不小,敵人會在凌亂移動的情況下集中火力,猛攻戰艦防禦罩,等防禦罩一破,立即有敵人衝進去,接着在裡面自爆。
情況與上次逃回來的指揮官說的一般無二,這是一支特殊的部隊,似乎不會使用規則,僅憑一架戰鬥機器便可成爲戰場上的屠殺者。
同等數量的情況下,沒有人敢說能贏得了他們,他們唯一的短板是數量太少,從未在別處聽說過如此的戰爭機器。
不,想起來了,有過,當時是堵在惑教徒通往帕爾帕蘭空間的路上,就有這麼一種戰鬥機械,它總是能夠躲開戰艦的密集交叉火力,當時它一個就把堵路的己方部隊給擾亂了。
原來他們還有這麼多。
必須消滅他們,否則他們會在將來的某一個時刻給自己一方帶來大麻煩,是的,必須消滅,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下了狠心的瀆神者指揮官向自己的戰士下達不躲避、以命換命的命令。
戰士們很聽話,大喊着衝鋒,也不管敵人海浪不海浪了。
他們不在乎性命。五s機甲是更無所謂,正好死了回去歇歇,陪陪家人。等恢復後,再靈魂填充過來,下次的身體會更強壯。
於是瀆神者努力要成爲阻擋浪潮的堤壩,機甲師們依舊洶涌澎湃,雙方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機甲的數量飛快減少着,瀆神者的人死得更多。打到後來,他們從遠距離攻擊變成了近身搏鬥。他們的指揮官暗自送口氣,認爲近身纏鬥時惑教徒無法發揮出海浪優勢。
結果還不等他高興兩秒鐘,娜拉莎下令:“換陣,心似雙絲網……”
剩下的四十多萬機甲師同聲喝道:“中有千千結。”
刷。戰鬥方式變了,一架架機甲開始互相纏繞着飛行,局部上總是能形成以多大少的局面,扔掉手上的炮,抽出腰間的能量刃,各種流派的劍法讓他們使出來,同時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成爲了武器。
四十多萬機甲師布出來的陣形像絞肉機一般,凡是衝進來想要用勇氣來玩白刃戰的瀆神者,一律受到來自各個方位的攻擊。
他們的指揮官傻眼了。他發現自己的手下衝到了由一張張小網組成的大網當中,那一個個敵人的戰鬥機器好似網的結釦,每當有自己人被套進去。必然受到來自好幾個方向的攻擊。
眼看着傷亡越來越大,而對敵人的殺傷力又逐漸變小,瀆神者的指揮官咬着牙下達新的命令。
“所有戰艦覆蓋攻擊,不分敵我。”
剩餘的不到六十萬戰艦依命行事,一道道能量束傳過去,不管那個位置有多少自己人。
原本已經快要撐不住的機甲師。在面對兩種攻擊時,紛紛用最後的意識控制着機甲猛衝戰艦羣。
有的機甲師甚至沒衝到地方就死了。但周圍有自己的人,他們沒選擇自爆,任憑機甲依靠之前的操作飛行。
還有的被能量束打爆,炸死了敵人,也把附近的自己人連累進去。
瀆神者的指揮官看到敵人距離自己的一隊戰艦越來越近,再次修改命令,讓其他方位的戰艦連自己人的戰艦一同打,又命令那裡的戰艦自爆。
他是膽寒了,沒見過這麼強的隊伍,遠程能打,近戰更厲害,不把他們留下,絕對是個禍害。
又過了十多分鐘,戰場上只剩下兩架機甲,一架是公孫慕容操作,一架是娜拉莎在用。
太空中飄着無數的殘骸,不時地有爆炸的火光亮起,血液與雙方人的肢體、戰鬥武器碎片一同飛着,偶爾碰撞一下,粘連到別的東西上面。
瀆神者一方還剩下三億左右的小戰鬥單位,還有四十六萬多一點的戰艦。
四行淚水從瀆神者指揮官的臉上流下,啪嗒啪嗒地砸在戰艦指揮室的地面上。
“啊啊啊!”指揮官痛苦地哭起來,聲音通過戰艦系統傳到別處,戰場上還活着的瀆神者跟着‘哇哇’大哭。
太慘了,一百萬戰艦,五億成員操作的小戰鬥武器,打對方一百萬,付出的是兩億的戰友和五十多萬的戰艦。
有多少戰友的親人還等着他們活着回家?有多少基層將領手下再無一兵?
“誒?他們怎不打我們?”娜拉莎一點不在乎雙方誰死多少人,準確地說是不在乎瀆神者的傷亡情況。
自己這邊就搭裡一百萬架機甲,和相同數量的靈魂填充體,相信有了此次的戰鬥經驗,五s機甲師再過來時,用上從本地靈魂填充儀器製造的身體,再使快要研究好的新式機甲,一百萬人能把對方五億戰鬥單位和戰艦全滅。
吃虧在身體上了,好多動作做不出來。
公孫慕容指了一個方向:“咱走吧。”
“好啊。”娜拉莎痛快地答應道,然後兩個人‘手’拉‘手’朝公孫慕容指的方向飛去。
“想跑,統帥,他倆想跑。”一個在戰艦指揮室的人,看到那兩架機甲飛了,連忙招呼處在悲傷中的指揮官。
指揮官一擡頭,果然,兩個人跑了,背後噴出粗大的火焰,跑得還很快呢。
他憤怒地一捶操作檯,咆哮道:“抓住兩個膽小鬼,要活的,快,給我抓。”
一羣人追過去。
指揮官紅着眼睛在那裡咬牙。他之前看到有兩個敵人沒衝,以爲是害怕死掉,所以他纔等着抓活口。要好好拷問兩個人這個部隊屬於什麼勢力的。
他敢保證,一百萬敵人絕對不是惑教徒所謂的神殿中的戰鬥部隊。
哪想到對方兩個人趁自己傷心時,以爲安全了,轉身就跑。
等着,等我逮到你們的。
指揮官不認爲剩下的兩個人能跑掉,只要等一會兒就行。
追的人也是這般認爲的,雙方在速度上差不多。但戰艦加速完的速度要比小的作戰單位快多了。
同時還能使用遠程攻擊讓逃跑的人躲避,以影響對方的速度。過一會兒便能抓住。
“哇!追來啦,加油,加油,開火。”娜拉莎很快樂。飛着飛着,稍微變一下向躲開瞄向機甲的小股能量束,手臂往後一擡,連續四道能量束打出去,後面登時爆掉四個小作戰機器。
她可不是五s機甲師,她說能打到,保證能打到。
公孫慕容配合着一同攻擊,追來的幾千個小玩意,幾秒後便損失掉一百七十個。
等時間又過去三分鐘。追在後面的瀆神者停了,一共剩下五十二個,再不敢追。
“統帥。統帥,我們追的人被幹掉了,那兩個人的速度更快了,他們在疊加速度,我們的攻擊干擾對他們幾乎沒影響。”
“閉嘴,我看到了。全跟上,一起追。”指揮官緊緊地攥着拳頭。氣得臉都變色了。
結果剩下的戰艦隻留十艘在原地救助戰爭中沒死去的受傷人員,還有的人在壞掉的戰爭機器裡困着呢。
一大羣戰艦和小的作戰單位追向逃跑的兩個惑教徒。
小作戰機器想依靠速度追上暫時做不到,戰艦不停地疊加速度,追了足足五分三十六秒,這才追到距離逃跑兩個人身後三萬公里的位置。
能量束瘋狂地發射着。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的機甲抱在一起,背後、腳下、腿布、胳膊下面等等能調節角度的噴射口,全部朝後,猛噴着,速度越來越快。
當一道能量束眼看打上時,兩個人機甲上突然出現一個透明的盾牌,能量束打在盾牌上,力又作用在機甲上,飛行的機甲速度又颮升了。
“謝謝!”娜拉莎開心地說道。
瀆神者的指揮官沒聽見道謝的聲音,但他看到了兩個敵人用了規則的力量,那是盾牌。
“不準開火,追上去,用戰艦撞他們。”指揮官怕打出去的能量束全變成對方的動力,連忙下令。
當他的手下照做時,已經有六道粗大的能量束打在敵人後面的盾牌上,機甲速度繼續增加。
戰艦再想按照之前的速度追,那會越落越遠,整個隊伍只好恢復到方纔追趕時的狀態,努力疊加,戰艦後面的火不計代價地噴射着,至於‘發動機’能承受多長時間,已沒人去考慮,哪怕回去就報廢,也無所謂。
追着追着,終於又拉近距離,這次戰艦不開火,雙方的距離從五萬公里到四萬公里,再到三萬,兩萬……一千七百公里……二百公里……九公里……
‘刷’艦隊中的人眼看着逃跑的兩個人消失了,指揮官四個眼睛瞪得大大的,咋回事兒?
“統帥,統帥,我們到了規則領域外面了,就從他們消失的地方開始。”一直在旁邊提醒的人又一次開口。
指揮官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一拳頭砸在自己腿上:“我怎麼沒把規則領域範圍再擴大點?就是多花點錢而已,追,掃描,找出他們的位置,我們也空間移動。”
戰艦開始掃描,而後發現了目標,空間移動追趕,剛一露面,兩架機甲又空間移動離開。
戰艦開始測算兩個敵人下一次可能移動到的位置,而後提前移動過去,結果每一次都未遇到。
“統帥,統帥啊,我怎麼覺得兩個逃跑的人比先前攻擊我們的人還厲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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