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在參與。”娜拉莎安慰人家:“抽獎,其實是個期待,誰會把心思放在抽獎上?實力才重要,揹包什麼的皆爲外物,容易使人迷失。”
“讓我迷失一次也好啊,有一百倍空間的揹包,看看公孫妤瑭換弩的速度,一把連弩六支箭,只要揹包中的連弩夠多,提前上好,隨隨便便就是火力點,訓練之地的火力點,誰不哆嗦?”
虞宕禾依舊無法釋懷,他知道,有一個空間大揹包,裝上連弩,狹窄地形中,一個人可壓住幾百人擡不起頭,而且不擡頭也一樣死,只要有角度。
“好啦好啦,別想以前的鬧心事了哦,要不你再進去一次,讓他倆送你一個揹包,你也過過癮?”娜拉莎繼續開解。
虞宕禾擺擺手,不再糾結,欣慰地看着裡面的兩個人在樹林裡採蘑菇,好有生活的樣子。
店裡其他人瞅着影像上兩個人的行爲,心裡佈滿溫馨。
一個世家的子弟臉上露出複雜的笑容說道:“我終於發現爲什麼喜歡看他倆了,別看他們殺人很多,乾淨利索,他們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他們經歷的苦難不比別人少,他們所承受的壓力不比別人小。
他們可以滿身傷痕,他們可以步步危機,但他們從來不沮喪,他倆總能找到機會給自己做好東西吃,公孫妤瑭臉上更多的表情是笑容。她不在乎蘑菇旁邊突然躥出的毒蛇嚇她一跳,她關注着蘑菇長得是否可愛。
我相信,民衆們願意看他們的影像。原因不是他倆能殺掉多少敵人,而是無星也無月的夜晚裡,心中有一片光明。”
其他人一聽這話,仔細想想,還真沒錯,看着他倆,心情很好。如果他二人變成今天被人追殺,唉聲嘆氣。明天擔心有危險,愁眉苦臉,似乎自己也好不起來。
可同樣的境況下,不同的人生態度。也能讓人的心境跟着改變,感覺瞧着他倆的影像,自己就有美好的明天。
裡面的娜拉莎確實很快樂,坑了羽芒一把,自然高興,至於說羽芒將要到來的報復,無所謂,難道不坑,他們就不殺自己兩個人?
來唄。誰怕誰呀?逮到機會接着坑。
在舒暢的心情驅使下,娜拉莎採了不少果子,品嚐一下之後。說道:“好好吃哦,酸酸甜甜的,都收集些,回去給咱們神國在山中城的將士們做沙拉,山中城裡有哺乳動物的奶是吧?”
“應該有吧?”公孫慕容不確定地說,又道:“我們找點野蜂蜜。回去用來調味兒,你採蘑菇。我打山雞,昨天晚上將士們辛苦了,還有萆家的人,回城裡做小雞燉蘑菇。”
“那還得找相應的配料,訓練之地爲什麼沒有八角和桂樹呢?”娜拉莎這時發愁了,但店裡看的人卻不覺得有什麼愁的。
公孫慕容同樣爲難地說道:“丁香和小茴香也沒有。”
“嗯哪!薑黃、冰片、豆蔻、白芷、陳皮,陳皮是桔子皮,它也是藥物,跟人蔘一樣。”娜拉莎說着說着,思維就跑偏了,然後突然驚喜地喊道:“有人蔘,快看,那裡,行軍鍬,給我行軍鍬,我記得有來着,好幾把呢。”
她的喊聲把一隻想要偷襲兩個人的類毒蜥蜴的傢伙從樹上直接嚇得掉下來,不等它落地,被公孫慕容一槍串上,挑着來到娜拉莎身邊:“哪呢?”
店裡那些個家族派來的子弟是真的給跪了,明明是危機重重的叢林險地求生,愣是被兩個人給演繹出假日莊園風情尋寶,槍上掛着的可是變異三腳豸,它一身劇毒,它還沒死呢,你們是不是應該先關心下它?
“這,在這。”娜拉莎翹着食指指向一株植物。
“真有,挖出來。”公孫慕容眼睛看着人蔘,一手持槍,一手從揹包中拿出行軍鍬,順便拍了一下扭動着身體要從槍上蹭下去的變異三腳豸的腦袋,直接拍暈,繼續串着。
一個家族的子弟羨慕地說道:“這是境界呀,我不信他倆不知道槍上扎的東西有多危險,但人家就是刻意營造一種人蔘更重要的意境,那一鍬拍的,好隨意,好帥,我要是個女人,絕對能愛上他。”
“男的也一樣。”另一個子弟出聲。
“你離我遠點,好吧,我離你遠點。”
裡面的娜拉莎已經把人蔘挖出來,很大的一個。
“哇,都成形了,這咋吃?你看,胖乎乎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小腳,小拇指微微上翹呢,有十六斤四兩多,好吧,我不吃了,回去種花盆裡,先拿土包上,問問六七六號,能把它給送出去不。”
娜拉莎把人蔘給挖出來後,發現是成形的,成形到指關節都能看到,怎麼看都是個人,還是個胖娃娃。
兩個人繼續尋找各種東西,一樣又一樣的東西被挖被採被抓,揹包裝不下時,兩個人用樹木製作了一輛木頭板車,往車上堆。
天黑了,二人隨意吃點東西,繼續幹活。
半夜時,一隻翼斬獨眼蟒出現,店裡吃着夜宵的人本打算觀看下兩個一百九十九戰鬥值的人殺翼斬獨眼蟒的風采。
結果兩個人用之前保存的翼斬獨眼蟒毒液滴在這隻的眼睛上,從那裡輕鬆進槍,解決。
這都殺出規律來了。
剝皮、抽筋、剔骨、切肉,板車上面堆得高高的,好在用的木頭夠硬,就這樣,兩個人還開火、支鍋,熬了些油,往車軸上澆的。
這個行爲正是銀河文明古代‘加油’一詞的由來,木頭的車軸不加油就會劇烈磨損,那時的每一輛馬車、牛車、騾車、驢車上都有一個小油壺,不是吃的,是給軸加油的,車軸連接處有孔,或留槽,滴油而潤,續前行。
根本不是被人誤解的手工榨油的號子和油燈添油的過程。
不說兩輛木頭車軸的馬車比賽吧,就算是逃亡,車上的人看到車軸冒煙,也得喊加油。加油加的不是動力油,是潤滑油。
現在兩個人就做這個事情,葷油、素油無所謂,哪怕是天冷凝結的葷油,往那熱的車軸上一放,也化了。
“這破車太讓人心煩了,咱倆是不是應該當次喋血飄零?”公孫慕容在前拉,娜拉莎在後面推時問,她的意思是說,沒有的東西咱自己造出來。
“忍忍,估計規則不允許,出頭的椽子先爛啊。”公孫慕容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