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爵知道有御兒那個活證據在,他說什麼都像是多餘的一般。可有些話不能挑明,不代表部分不能挑明。
“我小時候就被送到了華國的秘密基地,那是一個訓練華國黑暗仲裁的地方。去的人很多,活着的人很少。”
簡而言之他其實也是國家機器,清算着一些幕後的事情。可這位置的競爭力,也應該說是空前的強大。
北庭爵的到來無異於空降兵,那個地方似乎並沒有多少身份可言。因爲只要不努力,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着死亡與淘汰。
他雖然是北庭家的子弟,可也沒有辦法確保萬無一失。因而在成年的時候,組織上已經將他們的*冷凍了氣來,以防萬一。
當時整個夜的倡導者是華國的上層,可真正的實施者卻是衛蓁蓁的父親衛慶陽。
也就是說整個“夜”的*都在他的手裡。
而按着衛慶陽臨終時候所說,當時的醫生將*搞錯。衛蓁蓁懷的顯然不是自己的*形成的胎兒。
爲了確保北庭家不疑心,當初他才冒險將那個孩子從獄中接了出去。
可當時寒旭堯雖然被關在監獄,但周圍的手下應該也不少,這件事情難道沒有起疑嗎?
“衛蓁蓁試管生下的孩子,我並沒有碰過她。”
對於這件事情,北庭爵顯然很執着,有些黑鍋可以頂,有些黑鍋堅決不可以頂。
顧傾歌微微愣了一下,不過想到那麼可愛的孩子居然是衛蓁蓁用這樣的方法得到的。不禁心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塌方一般。
“你這想要帶我去哪裡?”
“玩。”
看着她故意轉移話題,北庭爵也沒有死乞白賴解釋什麼,反而接着她的話說下去。有些東西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改觀的。
就如她曾經對他的依戀,如今對他的厭棄。
這些東西若是沒有中途的催化劑,他相信不會走到這一步。
人生很長,誰知道以後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人生也很短,有些事情只要掌握在手裡面纔是最踏實的。
“這個點?晚上?北庭爵,你確定你沒有瘋魔?”
而且他的走向明顯不是什麼紅燈酒綠之地,反而像是要到偏遠的山區。這人確定他要走的路線正確嗎?
“放心,不會帶着你一起去殉情的,我還有兒子要照顧。”
他說的一本正經,希望用這話打消她心裡面的驚詫。
顧傾歌聽到這話鼻子都要翹起來的,好像只有他有兒子一般。自己也是有老公的人,陪着他殉情,他想的美。
“傾歌,我記得你以前坐車都嚇的要命的人,現在居然可以自己開車了。”
對於她這點改變,他也是由剛開始的驚詫到了最後的接受。
不過能接受,並不代表他不好奇。
他對於她每一點改變,都很好奇。
雖然知道這樣的改變有一半與自己無關,可他還是想要了解他沒有辦法參與的七年。
“他手把手教的,我悟性不差,自然學會了。”
雖然顧傾歌並沒有說出那個他是誰,可用腳趾頭想也清楚是寒旭堯了。
北庭爵一直覺得這被遺棄的七年,就是自己多災多難的七年。
但這所有的所有加起來,都不如眼前的女孩,提及寒旭堯時,給自己帶來的痛感。
“以後有機會我教你駕駛直升機,一輛破車而已,有什麼值得炫耀。”
他淡淡地吐了一句,繼續目不斜視地開車。
表面雲淡風輕的感覺,可天知道他強悍的外表下面也有一顆受傷的小心靈。那個東西只有在暗夜的時候,才能一個人孤單地舔舐。
顧傾歌也不與她爭辯,不與傻瓜論短長是她人生的格言。
對於北庭爵如此傲嬌的話,她直接選擇了無視。
“以後不要在我面前總是提他,否則我會忍不住吃了你。”
他淡淡的威脅,讓顧傾歌的嘴角又掀了幾下,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條路,我不知道我們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走下去。可我希望你能記住它,這是明月山許願池唯一的車道。”
北庭爵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像是給小孩交代話語一般,那眼眸裡面帶着不苟言笑的認真。
聽到許願池這幾個字,七年前一幕幕都映入顧傾歌的腦簾。
想到他揹着自己,一步一步上山的樣子,那個時候的感動,一幕一幕涌上了心頭。
“傾歌,是我毀掉了我們的可能。但我不希望自己成爲你心中的一抹流煙,連一點影子都不剩。”
……
顧傾歌對於這黑乎乎爬山的事情本能的抗拒,然而北庭爵也不知道擰着什麼勁,愣是想要帶着她去看旭日東昇。
“路比較黑,我揹你吧!”
走了不到幾十米的距離,北庭爵就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這讓顧傾歌忽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這廝不會整這幺蛾子,就是爲了佔自己便宜吧!
“瘦的沒有幾兩肉,你還有便宜可佔嗎?”
他的眼睛從顧傾歌的胸部掃過,那眼神裡面帶着淡淡地嫌棄。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沒見長多少。
顧傾歌雖然看不到他暗夜裡面的目光,可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異常的敏銳。她能感覺到他的眼神,過多的停留在自己的某處。
“你嘴巴要不要這麼毒?”
他可能覺得眼前的女人太磨嘰了,向着她走進了幾步,然後蹲下了身子:“上來吧!又不是沒有背過,不要這樣的矯情。”
顧傾歌都有上去砸死他的衝動,現在和以前能相提並論嗎?
以前不管以何種方式,她是他北庭爵的女人,讓他背背抱抱,啃啃咬咬也沒有什麼。可現在自己可是一個有夫之婦,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少不了你的肉。”
他一把手將她的胳膊扯到了自己的脖頸處,然後將人託了起來。那健步如飛的樣子,不禁讓顧傾歌想到,當初他也是這樣的腳速。
可嘴上仍然帶着些許損意:“你是不是上年齡了,感覺腿腳沒有以前麻利了。”
北庭爵腳步停頓了一下,要不是自己心裡面有着負罪感。他真的會讓她知道,上了年紀的男人是不能激的,這孩子還沒有搞懂嗎?
“寒旭堯與我同年。”
對於年齡的事情,他是相當看重的。可想到寒旭堯的年齡,嘴角的笑意莫名多了起來。那還不是一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