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兒這樣的目光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可顧傾歌卻感覺到有一點淡淡的不適,而就在這個時候齊豫向他們走了過來。
“不是說不要來了嗎?不過是預演而已。”
他又是看了一眼顧傾歌,神色微微皺了一下,不過眼神收回去的也是奇快,像是從來都沒有將那眼眸落在她的身上一般。
“我就是想看一看。”古雅兒說的很是霸道,不過那霸道的話音裡面還是讓人感覺到溫潤的情感流動。
齊豫像是很無奈,但是那眼神裡面卻沒有對着其他人的冰冷,反而帶着淡淡的寵溺:“隨你的便。”
看着他脖頸裡面露出那淡淡大的紅暈,顧傾歌也是微微感覺到詫異,在他逃一般的向着那大紅色的開幕臺走去時,眼神也是輕輕變化了一番。
“雅兒,這是你朋友?”
一個看着像是富家子弟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對着她輕聲問道,不過那眸子裡面當是沒有讓人討厭的神色流動。
“是啊,不過我警告你,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後果自負。”她傲嬌地說了一句,也不管那個男生神色的變化,便拉着顧傾歌向前面的位置走去。
古雅兒在港大也算是小祖宗一樣的人物,誰會因爲一個位置和她起了爭端,當是有不少男孩爭先恐後的讓座,而那些女孩心裡面雖然憤憤不平,可面上卻沒有一點顯露出來。
古雅兒一直拉着顧傾歌,像是沒有看到那些殷勤的笑臉一般,滿臉的不舒坦,嘴中喃喃自語:“秦俊那個死小子又跑到哪裡去了,讓他留兩個位子都辦不到。”
“美女,你是再詛咒我嗎?”
只見一個打扮的怎麼說呢?應該說很另類的一個男子出現在兩人的身旁,那紮起的小辮子讓他那看上去不賴的臉,平白增添了幾分喜感。
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古雅兒的怒火一般,那雙圓溜溜的眼睛在顧傾歌身上打着圈:“雅兒,這就是你說的那位美女朋友。”
說到這裡,他伸出了自己剛纔還被零食佔據着的右手,可能是感覺到上面有着怪異的味道,又是放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一擦,然後就那個手遞給了顧傾歌。
而沒有等他伸出所有的臂膀時,古雅兒走到他面前,將他的胳膊微微扭動了一下,輕聲警告:“秦俊,你給我老實一點。”
這溼噠噠的手,顯然是他剛纔準備捉弄哪一個女學生造成的,她向他扔過去的零食袋看去,那確定是零食嗎?
而就在她懷疑的時候,前排那個女生已經驚叫了起來:“老鼠……”
周遭的女生聽到這樣的尖叫聲,嚇得也都是不輕,就在她們站起來到處尋覓那該死的老鼠時,秦俊已經毫不客氣的將幾個位子據爲己有。
等那些女生髮現的時候,他已經對着古雅兒招手:“雅兒,美女。我們這不是有位置了嗎?”
那幾個女生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了起來,知道正式演出的那一天,她們根本搶不到位置,爲了能聽到齊豫的演出,她們廢了多少心思,可眼前卻被眼前這無賴給破壞了。
齊豫這個港城樂壇的新星,可是一個神話,而今天她們爲了神話而來的位置卻被這個無賴佔據了。要知道若說齊豫是港大的一個神話,那麼秦俊對於港大來說,無疑就是一個十足的無賴。
顧傾歌看着那些女孩哭着一張臉。一路小跑的離開了禮堂,心裡面也是感到了一絲無奈,碰到這個不着調的男子,也算她們命背。
秦俊像是看到了顧傾歌的搖頭,眼睛異常犀利地看向了她,神色淡淡地道:“美女可覺得我的做法不好,怎麼一直搖頭呢?”
顧傾歌還沒有說什麼,古雅兒又是一個暴力招呼了上去:“傾歌你也敢爲難,秦俊,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當然沒有,在我們漂亮,聰明,可人的雅兒小姐面前,我一直都是一隻柔順的小貓喵。”說完他還是可憐巴巴地看着古雅兒,那動作也是有些滑稽。
古雅兒果然是笑了起來,然後拉着顧傾歌坐了下來,那幾個女人,自己早就看着不順眼了,居然敢肖想自己的齊豫,也不看一看她們有沒有那個資格。
看着她心安理得,眸色裡面還有着淡淡的自鳴得意,顧傾歌也是坐了下來,這女孩還真是入魔了。
就是不清楚那個叫做齊豫的人值不值得她入魔。從他那眼神裡面也看不出太多,但他對於雅兒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是預演,不過由於是百年校慶,預演的場面也是異常的莊重,當齊豫上場的時候,整個禮堂都是傳來了一陣陣尖叫聲,讓一個彩排差不多辦成了演唱會,也只有齊豫有這個能力。
顧傾歌不懂鋼琴,可他彈出來的音節很是唯美,坐在鋼琴架前的他,那全神貫注的模樣就像是一尊活的雕塑一般。
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還有那淡淡的笑意,以及燈光轉過去以後那俊雅的臉龐,對於女孩子們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古雅兒忽然對着顧傾歌道:“他是不是很帥?”
顧傾歌笑了笑,男人的帥氣雖然必不可少,可這帥氣卻填補不了女人的生活,不過這個時候的古雅兒根本不會明白這一點。
“嗯,帥。”
就在齊豫的鋼琴奏鳴完成的時候,那幕前的負責人忽然發出了一聲咆哮:“什麼時候了,還跟我拿喬,以爲攀上了金主我就奈何不了她是不是。這是校慶的預演,她還有沒有將港大放在眼裡,”
本來是私下發牢騷哦的話,講話的人卻是忘了關掉話筒,那聲音自然讓所有人都是聽了一清二楚。而整個禮堂都變得鴉雀無聲了起來。
負責人這個時候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關掉話筒,對着一旁負責話筒的同學有事一陣獅吼功,直至那個學生淚眼潸然,他這才調轉了身,準備補救現場。
“把這一段切過去,以後讓她補上。”那個負責人沉着一張臉,恨恨地說道。
“可上面追問起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