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怎麼辦?將他釘在十字架上,再用火燒嗎?”涼風向我詢問道。
“暫時留着這條老命吧!拖他一起去軍機會議室。”
我擁着心靈受創傷的女王陛下走在最前面,身後則跟着吵吵鬧鬧的女孩子們,最後的是由一根藤蔓拖拽着的老吸血鬼。
城外的亡靈軍團已經退去,但掉隊散亂的怪獸們仍然在城內肆虐。
一名少女飛跑在黑暗的小巷中,她的身後則緊跟着一雙血紅色的眼睛。
冰狼狂奔幾步,一躍而起撲向女孩的後背,銀亮的尖牙已經逼向了光潔的脖頸。
突然一道火光暴閃,一隻火焰彈炸碎了冰狼。
梅林老頭兒揮動着法仗,氣喘噓噓的從小巷裡鑽了出來。老頭低身正在拉起少女,突然從黑暗之中又竄出十幾怪獸。
一束黑暗流魔法箭飛來,瞬間被所有的怪獸釘死在了牆壁上。
莎莉葉的身影重疊着血紅色的滿月,飛身落到了梅林面前。
“梅林,你還沒死啊?”莎莉葉的走了上去。
“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吧!今天戰了一天,沒被女人們榨乾吧?”老頭兒又表現了不正經的眼神。
“你怎麼看今天的戰鬥?”
“我們贏了。”
“那明天呢?”
“我們死定了。”老頭兒毫不隱諱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老頭兒的說法。
“還有最後一個希望。”我說道。
“你是指聖盃?你找到了正確洗禮神器的方法了嗎?”
“沒有!但是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明白了,孤注一擲吧!”
“通知各部隊的首領去軍機會議室。”
梅林老頭兒點了點頭,剛要派人去傳令,突然聽到小巷中傳來一陣女孩子的呻吟聲。剛纔那名被救的女孩正斜依在黑暗陰影中忘情的呻吟着,修長的雙腿在皎潔的月光下蠕動糾纏着。她應該知道我們一羣人的存在,但那種激情還是讓她難抑的作出響應。
咦?!……難道這是怪獸攜帶的新型催情病毒?不太可能,難道有人做壞事?
“我沒下藥啊!”梅林大聲嚷嚷起來。
這死老頭就算沒下,估計他也正在想着如何下。
香水羞澀的走到我的面前,將手中一隻藤蔓交給了我。
我看了看藤蔓的去向,一瞬間明白了是怎麼會事。
“你這個死吸血鬼,趕緊給我出來。”
我大吼一聲,用力的一拉藤蔓。繃緊的藤蔓一縮,將吸血鬼大叔從黑暗中拖了出來。而大叔正抱着那位年輕的女孩子,尖長的獠牙深深的刺在白皙的脖頸下。殷紅的鮮血緩緩的在月亮下流動,大叔伸出長而靈活的舌頭輕輕tian舐着。
少女可憐巴巴的看着我們,大眼睛裡無助的流着熱淚,但身體卻不受控的顫動迴應着,噓噓的小嘴中不斷的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還吸,還吸!讓你停嘴啊!”我揮手打了他一拳。
涼風則小嘴咬着食指很欣賞的看着少女的反應,似乎也想一試其中的感覺。
吸血鬼大叔精力充沛的站了起來,剛纔身上的傷痕傳瞬即逝。
“精靈小姐也想試一下嗎?管包讓你欲仙欲死。”老吸血鬼誘惑的向涼風說道。
涼風驚醒着拿出食指,接着爲掩飾自己的失態按着老吸血鬼的腦袋,硬生生的砸進了磚牆裡。
“用不着你,蘭斯比你會咬的多。”
咦!……這又管我什麼事啊?怎麼什麼事都要說我比較厲害啊?
經過一天慘烈戰火的洗禮,無數的戰友們已經離我們而去。重新坐到圓桌旁的生死夥伴們相視一眼,多少淒涼悲痛都付一笑中。
雷克斯老頭兒全身打滿了繃帶,損壞的右臂已經被醫生切去。便老頭兒依然保持着不滅的鬥志,大聲與大家嚷嚷着。
楊森和牛頭酋長身上的傷口都如菠蘿皮一般,但還是在圓桌上掰着手腕,向西勒亞展示着力量。坐在旁邊的西勒亞鄙夷看着兩個肌肉笨蛋,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安心的目光。
老吸血鬼正在欺騙閱歷最淺的火花,但火眼精靈卻怕的要命,拼命的向旁邊香水的懷中鑽。
知性的妖精美女靜靜的坐着,綠色的頭髮正被旁人拔弄着。
蒂貝爾口中含着香水的一縷長髮,大聲與大家說笑着。而剎那則一臉無趣的看着我,催促着趕緊開席。
“開什麼席啊?我們是來開會的。”我回答道。
“無聊!……那我可要自己找東西吃了。”
小丫頭拔腿就向外跑,卻一頭撞在梅林身上。老頭兒晃了晃,終於穩住了手中的箱子。
“小丫頭,別亂跑了。今晚的儀式非常重要,不想被蘭斯拋棄的話,就乖乖的回座位上去。”
“哦!”剎那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有些凝重了,便重新坐回了我的身邊。
莎莉葉一隻手輕易的接下了梅林抱着的鐵箱子,揮手如刀被箱蓋削飛了出去。
封印亡靈之主的頭盔顯現了出來,但那上面卻已經沒有了陰寒的氣息。
衆人看到這種兇悍物被取了出來,都心有忌憚的沉默了下去。
而我隨意的取出一頭盔,輕輕的拍打了兩下。
“喂喂!……別睡了,最後的時刻到了,讓我們一起來禱告吧!”
“我沒有睡,我一直在禱告,但神似乎並不想原諒我。”亡靈之主哀傷的說道。
“那就對了!他怎麼可能輕易原諒你啊?”
“那我該怎麼辦啊?請神使大人明示。”
我點了點頭,將計劃告訴了他,“我們準備進行最後的儀式,要用常人的血來洗禮新的聖盃。”
“聖盃?!……”亡靈之主似乎記起最初的聖盃,聲音微微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