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不想要爹,爹太麻煩了,太礙手礙腳,太討厭了。”月烙,月翼一臉可憐模樣的說。
如果說月烙扮可憐是難得一見的話,那月翼扮可憐就是奇蹟了。
聽着倆個小傢伙對爹的評價,沐宇熙鬱悶的發慌,心中一陣不爽。這倆個小傢伙,爹在他們眼中就那麼難堪嗎?難道爹字眼對他們來說就這麼反感嗎?
“但是,如果沒有你們爹的話,你們從哪裡蹦出來的。”沐宇熙十分不是滋味的反駁道。
“從孃親的肚子裡蹦出來的。”月烙,月翼一致的說着,看向沐宇熙的眼神之中滿是敵意與排斥。驅離孃親身邊的所有男人,孃親是屬於他們的。
沐宇熙被月烙,月翼倆人共同的驚人之語一舉雷翻。的確是從你們孃親的肚子裡蹦出來的,但如果不是你們那個討厭的爹的話,你們還能從你們孃親的肚子裡蹦出來嗎?
“烙兒,翼兒。回去了。”月落櫻拔了拔被風吹的凌亂的髮絲,無意之間露出來的迷人風情,讓沐宇熙一怔。
“但是,小姐,他擄走你的事?”殘月忙忙的喊道,語氣之中帶着詢問。
“再有下一次,吾會殺了他。”月頓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冷然道。竟然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她月落櫻不靠男人,照樣活啊精彩。又何必,再加上一個丈夫的束縛。
“月落櫻,是這個名字對吧。”林舒兒看着月落櫻的身影喚道。一定要挽回,她或許失去了揚哥哥,但她絕不允許,因爲她的原因,讓熙兒失去他第一次爰上的女人。熙兒的脾性,她身爲熙兒的孃親,自然瞭解的一清二楚。這個孩子很少有在乎的東西,但是若在乎了,要讓他放棄簡直就是不可能。
月落櫻頓住了腳步。
“七年前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忘掉。然後,和熙兒成親。”林舒兒語帶哀求的說道。她已經錯的太多太多了。這一次,她不能再因爲她的以前的任性而誤了熙兒的終身大事。
“憑什麼?憑那早己作廢的婚約嗎?”月落櫻轉過頭,看着林舒兒,嘴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意。
月落櫻的話一落,由始到終都在聽的沐宇熙,眼中頓時被迷惑,不解所代替。七年前?早已作廢的婚約?難道七年前發生過什麼嗎?沐宇熙的眼中蒙上了一絲求知的渴望。渴望知道七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在此刻,沐宇熙在心中有一種預感。只要他知道了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會知道,月落櫻爲什麼會如此的排斥他了。沐宇熙在此刻是這麼想的,但事情真的如他所想的那麼簡單嗎?只要知道了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那他和月落櫻的問題就可以輕鬆解決了。但是,真的是他此刻所想的那麼簡單嗎?
“烙兒,翼兒,走了。”月落櫻柔柔的道。
“但是他們擄走了孃親。”月烙一臉敵意的看着沐宇熙、林舒兒,就連剛剛跑來報信的下人也被列入了黑名單之中。
“沒有下一次了。”月落櫻淡然道,話中意思讓人難從摸測。
“嗯。”但聽在月烙、月翼的耳中卻是無比動聽的。對他們來說,孃親說什麼就是什麼,絕不會做出欺騙他們的事情。而孃親是最重承諾的人,孃親竟然說出了就不會反悔。反悔的機率幾乎是微乎其微。倆人喜滋滋的各拉着月落櫻的手。
“難道你要辜負你孃親的遺願嗎?”林舒兒狠了狠心,對着月落櫻的背影喊道,臉上滿是迫切之色。難道真的要因爲她的原因,害熙兒失去中意的女子嗎?不,她絕不能讓熙兒對她失望。即使牽扯出那個女人。
“辜負?最先辜負的人,不就是你嘛。尊貴的老王妃大人,說辜負,你有資格說吾麼。”月落櫻的腳步只是微微一頓,連頭也不回的繼續走。
殘月的眼中因爲林舒兒的話,而蒙上了殺意。居然用小姐的孃親來威脅小姐,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月烙、月翼倆人的眉頭也因爲林舒兒的話而高高的皺起。這個老女人真是討厭。老女人就是老女人,用的招數都是這麼老。這種招數,他們兩歲的時候就用過了,那時孃親可是一下子就識破了他們的招數,還懲罰把他們扔給奶孃照顧了一天。
拉着月落櫻的手,感受着不似以往的滑嫩觸感,聞着空氣之中夾帶着淡的不能再淡的金創藥藥味和血腥味,月翼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這輕微的不能再輕微的金創藥藥味和血腥味,即使功力再高的人也不一定能聞的出來,而月翼之所以能夠聞的出來,是因爲從一出生,嗅覺、味覺、視覺、聽覺就異於常人,比起常人敏銳上數倍不止。
“孃親,你受傷了。”停住腳步,月翼淡淡的道。淡然之中,隱隱透出了一絲異樣。
“……”月落櫻因爲月翼的話而停下了腳步,看着月翼微垂着的頭,美的脫俗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無語之色,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無奈。這個小傢伙,對她受傷一類的事,爲什麼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意,明明是一道小傷痕的說。居然還是被查覺出來了。看來又得出現麻煩事了。
攤開握着的手,看着布條隱隱透出的血色,月翼的眼中竄動着火苗。
“一定是你們。”忽然,月翼轉過頭,滿含着殺意的冷眸看着沐宇熙、林舒兒,還有一旁的下人,眸色在剎那之間由銀色變成了一片通紅。
月翼正欲衝向三人的時候,突然頸間傳來一陣麻痛,看着月落櫻無奈之中又透着一絲寵溺的眸光,月翼只覺得一陣暈眩。
“孃親,你……”話還沒來的及說完,就暈在了月落櫻的懷中。
“傻孩子。”抱起懷中的小傢伙,月落櫻的語氣之中,既是無奈又是寵溺。孃親可沒忘記。在一年前,有一次不小心被蛇咬了。之後,後山的蛇莫名其妙的全部消失了蹤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矽。就連現在,在後山也沒有看到一絲蛇影。那麼大的山中,能讓山中的蛇在一夕之中全部消失
的,除了你這個自小就能號令萬物的小傢伙,孃親可是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而那時,在孃親被蛇咬的那時,你也曾出現剛剛的表情。
而就在月翼的眼中,銀色完全被血色所吞噬的時候。
在某一處,在一座古老而霸氣威嚴的地宮之中。一顆被萬獸雕像膜拜的銀色珠子剎那之間,紅光大漲。把整個宮殿照的一片通紅。
“萬主真的出現了。一年前,老夫沒有看錯。萬主真的出現了。”在這古老而不失霸氣威嚴的宮殿之中,突然響起了一充滿喜意的蒼老聲音。“哈、哈、哈……”紅光在蒼老又不失渾厚的笑聲之中慢慢的變的微弱,直至變回那看上去,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白色透明珠子。
月烙看着被月落櫻抱在懷中的月翼,眼中滿滿的是羨慕、嫉妒之色。爲什麼暈過去的不是我。
月烙吹了一聲口哨,包圍着鎮凌王府的黑衣人在瞬間,只見黑影閃動,所有的黑衣人在片刻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速度,把鎮凌王府那些一臉忐忑之色的往外望的下人、護衛嚇的一愣一愣的。
“母妃,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女人說早已作廢的婚約,是怎麼回事?”看着月落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轉過頭,對着一臉不安與自責的林舒兒問。難道本王和那女人有過婚約不成?而婚約則被母妃作廢?真的是這樣嘛,還沒有得到就己經失去了。心臟處突然傳來一陣窒息的痛,伴隨着無盡的空虛。
“母妃不是故意的,母妃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林舒兒在沐宇熙的目光逼視下,再也禁不住的失控喊了出來。端莊、尊貴不復在,剩下的只有一片狼狽與憔悴。
“七年前,母妃只是覺得月家的丫頭配不上熙兒,纔給他們難堪,拒絕了他們的求助,而月家丫頭在那時,居然自己提出瞭解除婚約……”在沐宇熙的逼視下,林舒兒慢慢的說着。每說一句,臉上的不安之色就越發的濃郁。熙兒還是要離她而去嗎?繼揚哥哥之後。一個個的把她拋棄在這個華麗的牢籠之中。
“母妃。婚約,本王還沒有答應解除。所以,那個女人還是本王的未婚妻。”沐宇熙淡淡的道,冷眸之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之色。天。竟然都註定了你得成爲本王的女人,本王就更不能放你逃掉了。
聽到沐宇熙的話,林舒兒擡起頭。看着眼中閃着勢在必得之色的沐宇熙,眼中既是自責與欣慰。熙兒真的長大了。只要熙兒開心,即使月家那丫頭有了倆個孩子又怎麼樣,只要熙兒喜歡就好。那倆個酷似熙兒幼時的模樣,讓她實實在在,提不出一絲絲反感的感覺。如果那倆個孩子成爲了她的孫子,未嘗不好。
“啊欠。”話說,月烙那孩跆路走到一半,就無緣無故的打了一個阿之……嫉妒,癡妒。小翼的命好不好哦。能被孃親抱在懷裡。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都沒有被孃親抱過了。長大真是令人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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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