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手掌舉起了,又放下。
‘哐’‘哐’‘哐’
彷彿是鼓起了無限的勇氣一般,那蔥白的小手在門扉敲了敲。
“孃親,我是翼兒。”稚嫩的聲音中,帶着害怕被拒絕的脆弱。
沉默了許久,在月翼快要失望的時候。房中傳來了一道柔膩的女聲,顯然其主人剛醒沒多久。
“進來。”
小手微微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推開了門。
小小的身子慢慢的走了進去,待看到那掛着紗帳的大牀時,月翼的眸光微閃,其中閃過一絲脆弱。
彷彿是看到了月翼眼中一閃而過的脆弱一般,紗帳後,那惺忪的睡眼微眯。看着紗帳外的小傢伙,月落櫻沉默着。
“孃親,翼兒今晚想要和你睡。”月翼的頭低垂着,看不到臉上的情緒。但語氣中的脆弱卻是表露無遺。他害怕被拒絕。他一直表現的像個懂事,不需要人擔心的模樣。那彷彿是一個大人的樣子,讓人忽略了,他只是一個孩兒。一個四歲多的小男孩,一個正在自家孃親懷中撒嬌,需要得到呵護、寵愛的年紀。不管他爲人處事做的多麼成熟,但他終究只是一個孩子,一個需要母愛的小男孩。
“上來。”柔膩的聲音中滿是慈愛與自責。看來是孃親太沒用了,居然忽略了你的感受,烙兒亦是。
聽到月落櫻的話,驚喜的擡起頭,眼眶紅紅的,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脫掉鞋子,爬上牀,往月落櫻的懷中鑽去,抱住月落櫻的腰,小小的臉上洋溢着幸福。
這一幕,讓暗處的一雙黑眸微眯,溢滿了嫉妒之色。小鬼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居然爬上本王未婚妻的牀。如果本王娶了這個女人,一定把你們隔離的遠遠的。本王的女人,除了本王,本王絕不允許別人染指。暗處,其個正在偷窺的人,嫉妒衝頭。在心中打着小九九。
“孃親,翼兒想聽你唱歌。像以前一樣”月翼從月落櫻的懷中探出頭,睜着那帶着祈盼的清澈大眼看着月落櫻。
安慰似的輕輕拍打着月翼的背。那嬌豔欲滴的櫻脣輕啓,輕輕的唱道。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聽着月落櫻的歌聲,月翼抱着月落櫻腰的小手微微一緊,頭深深的埋進了月落櫻的懷中。死咬着脣,小臉上滿是淚水,沾溼了月落櫻胸前的衣料。
暗處的人,聽着歌聲,那眸中表露出來的情緒,是驚豔、又是自豪。原來本王的未婚妻是個深藏不露的才女啊!
歌聲還在繼續,帶着淡淡的憂傷與柔膩,讓人深深的沉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一曲完,月落櫻懷中的月翼已經平穩的睡去,稚嫩的臉上還遺留着未乾的淚痕,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看的月落櫻一陣陣的內疚。翼兒,都是孃親的疏忽,居然忽略了你和烙兒的心情。
“你說殤舞的琴出現在天凌國的皇宮中,沐政德的
生辰宴會上?”一個穿着紫色衣袍的男子,眼睛危險的微微一眯,看着一個跪在地上不停地顫抖的灰衣男子。
語氣中陰冷的讓人忍不住從心底散發出一股懼意。
“門主,小的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謊言。”灰衣男子突然擡起頭,看着紫衣袍男子一臉懼色的道。
“你應該知道,本門主要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琴。”紫衣袍男子微眯的眼睛中,隱隱有紫光流動。看上去顯得格外的詭異。語氣之中透漏出危險的氣息。四年多了,居然只查到了殤舞的琴。竟然如此下去的話,本門主要你們何用。
“門主饒命,給小的一個月的時間,小的一定會查出來。”灰衣男子聽了,臉色大變。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眼中滿是恐懼。
突然,只見一道紫色光影閃動,跪在地上的灰衣男子就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物一般。雙眼圓睜,滿是恐懼。
之後,身體就猶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倒在了地上。衣物下的肉柔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失了,就連一身的骨頭也迅速的消失了,直到剩下一堆皺皺的灰色衣物。
殤舞,本門主不信你真能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從這個世界上蒸發掉了。本門主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挖出來不可。
紫色衣袍男子望着天凌國的方向,眼中滿是陰沉。
而此刻,在另一處。
“萬主,老頭子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呢?但願你不會讓老頭子我失望。如果你連鈺兒的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那你就不具備萬主候選人的資格。”一個穿着棕色衣袍的中年人,看着被萬獸雕像圍着的,隱隱散發出淡淡紅光的圓珠,臉上有着明顯的期待之色。
‘砰’
“混賬”一手掃落桌上的墨寶,萬鈺的臉上滿是陰沉。
原以爲千魅的出手,就一定能夠順利的除掉那所謂的萬主繼承人的。想不到千魅要找的人,居然讓他歪打正着的找到了。真是失算了。不但沒有幫自己除掉那個萬主繼承人,還白白損失了一次承諾。本少主就不信你的運氣會那麼好。這一次,本少主絕不會讓你那麼容易的就逃掉的。絕不會。
“仙兒。”哀怨的、委屈的語氣輕輕的喚道。你爲什麼不理我,能到你忘記你說過的話了嗎?看着那道紅色的身影。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眸中,此刻滿是害怕被丟棄的恐懼。
看着那謫仙似得面容,再配上那可憐兮兮的表情。誰會相信他會是江湖上,殺人如麻、絕情絕愛的第一殺手。千魅呢?
仙兒、仙兒,仙你妹。本大爺承認本大爺英俊瀟灑,帥氣非凡。但你也不要纏着本大爺吧。本大爺可是一個鐵浄浄的男子漢啊!可沒有什麼奇怪龍陽之好啊。月陌然看着樹下一副可憐模樣的千魅,眉頭微微一皺,在心中想着。
“你聽說了嗎?消停了四年的魔門又重現江湖了。”江湖人氏A小心翼翼的對身邊的同伴說,臉上滿是恐懼和心有餘悸。魔門一現,紫皺沖天。隱蔽了四年多的魔門,怎麼又重現了呢?不管如何,只怕江湖上
又將掀起一場血腥了。
要說起魔門的話,可謂人人皆曉,聞者色變。
凡是有魔門之人出現的地方,可謂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更甚者,據說,其門主更是一個狠毒無情之人,和他對上手的人,皆是屍骨無存。
很多人都說,魔門的門主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吃人血肉的,吞人屍骨的兇惡煞鬼。
江湖上的人,幾乎說起魔門都是臉色大變。就連一些自稱江湖白道,道貌岸然的江湖世家更是對魔門望而卻步,避而不談。
惹起一些對白道中人存有祟高敬意的人,更爲不屑,紛紛感動失望和唾棄。
“你聽誰說的,靈不靈啊!”江湖人氏A身邊的江湖人氏B對着江湖人氏A懷疑的語氣問道。臉上的表情因爲江湖人氏A的話,而變得難看了起來。如果是真的話,看來得找個藏身之所了。
‘啪’
聽着江湖人氏B語氣中的懷疑,江湖人氏A的臉色驀然一變,變的怒氣衝衝。
“我說的當然是的,我這個包打聽的名號可不是蓋的。只有你說的出,我還沒有打聽不到的。”江湖人氏A,一臉怒氣的衝江湖人氏B嚷嚷的道。居然敢懷疑我包打聽的情報,真是不識擡舉。有的人求我幫他們打聽情報,我還不肯呢?要知道要找我包打聽打聽情報,可是要奉獻一些財物的,最後還不是照樣哀求着我包打聽收下的,看我包打聽心情的。如果我包打聽心情不好的話。就算他們送上多少財物,我包打聽還不鳥他們呢。
在江湖人氏A的話落後,正好經過門口的一道紫色身影頓住了。黑色披風帽下的紫眸,紫光流轉,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而在客棧中的衆人,被江湖人氏A的這一嚷,紛紛側目。議論紛紛傳出。
“原來他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包打聽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坐在江湖人氏A的江湖人氏B聽了江湖人氏A怒氣的一嚷。整個人彷彿像是被潑了冷水的公雞一般,驀了。
包打聽這個名號在江湖上說起來不算大,但還是有一點名氣的。有人奉上錢財去求包打聽打聽這倒也有,只是很少罷。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不成?江湖人氏B在心中疑問着。
看着身邊彷彿被潑了冷水,變的一愣一愣的江湖人氏B。再聽着客棧中,成爲了議論話題的自己。江湖人氏A臉上的怒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驕傲和洋洋得意。被我包打聽的名號嚇傻了吧。看你還敢不敢不信我。
“今天,我包打聽就發發慈悲。不收你們的錢,告訴你們一個情報。”江湖人氏A一臉得意自滿的仰了仰頭,擡高了下巴。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悠悠的說着。
因爲擡高了下巴,絲毫未見一些譏笑的目光。
“隱蔽了四年多的魔門,重現江湖了。”江湖人氏A的佯是一肅,語氣沉沉的說道。這一招,可是屢試不爽。這次的消息夠震撼吧。
聽了江湖人氏A的話,衆人的臉色聚然一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