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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宴後,皇帝下了旨將二皇子顧雲崢封海洲,三皇子顧碧淵封源城,四皇子顧遠志封湘城,五皇子顧滄瀾封鹽城,六皇子顧長卿封惠海城,七皇子顧重樓封徽城,八皇子已歿追封爲寧王、屬地靈洲,九皇子顧至臻、謫皇子顧皓宸年未及成年,但既然封了便一道兒封,九皇顧至臻封雁城,十皇子封得最近——硯城。兩個女兒也各有封地,顧芳蹤封在丹城,顧紫珠封金洲。
同時,皇帝下旨各家有適齡的女子,畫了畫相上來,天家又要挑媳婦了。於是各家又開始動心思了,趕着去請好畫師去爲閨秀們畫像,一時之間京城的畫師又身份金貴了起來,甚至連顧雨都笑着說要替葉驚玄畫幅送進宮去。
八月十六,顧至臻早早整理好衣裳,清早就出了門進宮,一是謝封,二是請旨。他出門前就打算好了,今天也要求一道賜婚的聖旨下來,他要娶的不是別人,自然是葉驚玄。
今天皇子們一同進宮謝恩,二皇子領着頭,齊齊走進太儀殿,一時間太儀殿裡光彩逼人,一個個年輕而英俊的皇子,在朝臣們面前大步走進來,雖然皇子們各有不同,但一個個容貌端方,氣度出衆,站在一起就太招眼了。
二皇子領着謝了恩以後,等朝堂上散了,顧至臻才獨自一人去和儀殿見了皇帝。皇帝纔剛坐下,外頭的內侍就大聲報:“九殿下求見聖上。”
皇帝便招了手讓顧至臻進來:“老九,你還有什麼事要說的,趁着今天朕心情不錯趕緊說了,哪怕是爲難點的事,朕今天也給你辦了。”
顧至臻站在中央拜下去,直起身來纔看着皇帝道:“父皇,兒臣從不讓父皇爲難,兒臣要說的事必然是父皇正在想着的事。”
皇帝一聽來了興趣,連忙饒有興味地問道:“嗯……朕倒要聽聽你說的是什麼事,如果真是朕心裡想着的,朕立刻便應了你。”
顧至臻朗朗一笑道:“兒臣有了心儀的女子,兒臣想請父皇下旨賜婚。”
皇帝這下興趣更濃了,這九個兒子兩個女兒個個都出色,最出色的還屬這個老九,容貌一等一不說,品性氣度也是沒挑的,只是眼睛都望到了天上去,難得有個入眼的女子:“這倒是新鮮,你倒是說說是哪家的姑娘讓我們眼高於頂的老九看上了。”
顧至臻未語先笑,似乎是想起了葉驚玄一般:“回父皇,是姚家的外孫女,平城葉氏的謫女。”
這會兒皇帝纔想起來,似乎前些日子顧重樓提起過,這會才又想了起來:“噢……原來是平城葉氏的那個丫頭,你眼睛倒是厲害,那姑娘真是個好姑娘,但這事先得你母親同意了,你們這些皇子們的婚事,都是該先呈母親,你母親同意了朕便下旨賜婚。”
“是,謝父皇隆恩,兒臣這就去問母親。”在顧至臻印象裡,似乎只要皇帝同意了,齊妃那裡便好過去,這麼些年了,齊妃都是以皇帝的話爲準。
“去吧。”皇帝的話卻莫名的有些凝重,顧至臻卻沒來得及想那麼多。
甫一出了和儀殿,一路快走去香雪宮,香雪宮在西六宮最後一所,雖然是最後,但並不代表香雪宮地偏,西六宮向來是得臉的妃子住的宮殿,在這裡是按着份位來排。比如皇貴妃和四妃之首的德妃在頭左右兩宮,依此類推。
香雪宮倒也不遠,顧至臻轉眼及到了香雪宮,興沖沖地跑到齊妃殿裡,齊妃才用了早膳正在喝着茶,見顧至臻來了連忙讓人倒了茶水:“你這急匆匆地跑來做什麼,大清早的有什麼事,瞧這高興勁,怕是有什麼高興地事要跟娘說吧!”
“娘不是一直想着要兒子娶媳婦,好讓您抱孫子嗎,兒子今天就是爲這事來的。”顧至臻料定了齊妃肯定會高興。
果不其然,齊妃一聽這話立馬就眉開眼笑,茶也不好了放旁邊一放,手支在坑桌上笑問:“你說的可是真的,娘以前可是聽過這句話了,可是你後頭找出一堆話來堵,這回可別又是一場空,仔細着你這身皮。”
顧至臻笑了,那也是以前齊妃逼得緊,三、五天的就問一次:“娘,這回不會,這回我可是真真的放了個人在心裡。”
齊妃伸出手指着顧至臻,眉眼都笑開了:“你先別說,讓我猜猜是哪家的姑娘,看看是不是猜得中。”
顧至臻端着宮女送上來的茶抿了一口,才半眯眼睛點頭道:“娘猜,看看娘是不是真這麼瞭解兒子的心思。”
“你呀,眉眼一挑我就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來讓我想想看,顏家姑娘指給老三了,要不然那還真是個好姑娘。蘇家姑娘也很好,只是你瞧不上人家,我說的可都對。”齊妃一根根手指伸了出來,笑着問道。
顧至臻哈哈大笑,轉過身子看着齊妃一個個數來:“娘,你說得都對。”
“好,那天你在宴會上見過了江、齊、岳家的各家姑娘,那嶽姑娘聽說是彈琴丟了分寸,想來你不愛這樣的,那天去的齊蘭你兩打小一起長大,也不可能,難道會是江家的姑娘?”齊妃數到這裡停下來問了一句。
顧至臻老神在在地搖頭:“娘,都不是,你猜錯了。”
齊妃也不氣餒,捏着帕子低着頭想了想又擡起頭來:“那天去的還有將軍府和相府的千金,相府的千金叫杜瀟,倒是個出挑的姑娘,只是柔柔弱弱的,你也不喜歡,難道是將軍府的喬嬌姑娘。”
齊妃想了想似乎覺得這將軍府裡的姑娘更得心,於是又說了一句:“如果是喬嬌,那不用說了,娘同意。”
顧至臻繼續搖頭,這下把齊妃弄糊塗了,想來想去也沒哪家姑娘配得上了:“是世家裡的姑娘嗎?”
顧至臻點頭說:“娘,當然是,要不然我也不能讓您猜呀。”
“三大家姚、蘇、顏,三世家江、齊、嶽,這裡頭沒什麼姑娘了呀。”三大世家其實只指姚蘇顏三家,三世家無非是江、齊、嶽三家有了得臉的妃子後自己擡自己而已。
“娘,你算了蘇、顏兩家的姑娘,不還有姚家沒數嗎?”
顧至臻沒想到,這話一出齊妃立刻變了臉:“胡說什麼,姚家這一代除了個養女姚清然嫁給了太子,哪還有姑娘。”
這是齊妃心裡永遠的結,自己的大兒子只比太子晚了月份,一個年前出生,一個年後出生,年前出生的成了太子,娶了姚家的姑娘意味着將來必是要爲帝,雖然只是個養女,可這身份卻比蘇、顏兩家謫出的姑娘還得臉。
“娘把平城葉氏給忘了吧,那還有姚府的謫姑娘呢。”
齊妃聞言立刻死死盯住顧至臻,雙眼是帶着火光一般,神色凌厲地道:“你莫非是看上了姚思敏的姑娘?”
顧至臻一點頭齊妃就呆呆地坐在一旁不說話,嘴裡喃喃着:“孽緣…孽緣啊……”
顧至臻聽了不對勁,連忙叫了一聲:“娘……怎麼了?”
“當年我和她一同入宮……”後面的話齊妃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着顧至臻神色平靜地說了一句:“我不許你娶她的女兒,誰家的女兒都可以,但不是是姚家的任何一個姑娘。”
顧至臻大驚失色,按理齊妃應該接受,卻沒料到是這樣堅定的否決:“娘,爲什麼?姚家的姑娘怎麼了,再說驚玄只是姚家的外孫女。”
“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哪怕是姚家的女兒也沒關係,但不許是姚思敏的女兒。我這一生,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和姚思敏有關的一切,何況是她和葉霜城的女兒。老九,你記住,娘這輩子落到如今的地步,不怨天不怨地,也不怨外公,甚至和後宮的一干妃子們鬥了二十餘年,可我不怨她們,我只恨一個人,那就是姚思敏。”齊妃說這些話時,手裡死死捏着帕子,修得如花瓣一般的指四深深掐進手掌之中,已經微微見了血絲。
顧至臻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齊妃這樣的失態,一直以來,齊妃總是柔和而溫雅的,雖然不是四妃之列,卻和四妃同份,向來最重視自己的儀表,今天卻分外狼狽:“娘,究竟是爲了什麼,兒子喜歡驚玄,只喜歡她。”
“如果不是她,我如何會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你若是娶了葉驚玄,以後你就不要踏進香雪宮一步,我也不再是你娘。”齊妃語氣異常堅定,說完了這句話,便再也不說。
顧至臻原本還想再說說,只是齊妃卻不理不採,顧至臻只好退出來,看來他以爲會一帆風順的婚事,卻平添了波瀾。
當年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讓他娘這樣激烈地反對,顧至臻是百思不得其解。齊妃的反應實在是很反常,這讓顧至臻不由得想知道究竟這其中有些什麼事。
如果當年有什麼事,那麼又有什麼人知道……顧至臻既然打定了主意,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手,除非他死第一卷 記得當時初相見 第三十四章 你不給我偏要(推薦兩百加更)
顧至臻這邊婚事被拒,而且是那樣鮮明的反對,葉驚玄雖然沒聽顧至臻說,但想起前幾日還興沖沖的說要去求旨賜婚,這幾天不但臉上沒了笑容,也再沒提起那些事,心裡就有底了。肯定是婚事在皇帝或者他母親那裡被擱下了,否則應該早有消息來告訴她了,但是顧至臻不說,她也不想捅破。
葉驚玄這天在姚府里正和顧徽雨說着話,外頭就來了人,說是宮裡齊妃娘娘有請,葉驚玄心頭一顫,心道看來果然是在宮裡被擱下來。
葉驚玄淡而有禮地說了句:“請幾位稍候,采衣茶水好生侍候着,進宮見貴主總要換身體面的衣裳纔是。”
采衣應了聲好,葉驚玄就帶着採青進了內室,葉驚玄難得地神色嚴肅,看着採青道:“採青,今天的妝扮,不求華麗高貴,不求雅緻出塵,但求整齊得體,不能太出挑,也不能太埋汰。定要挑不出問題,也要有出彩的地兒,不能讓人第一回見就瞧輕了去,免得到時候反而說是姚氏或葉氏少了調教。”
採青嚇了一大跳,當初皇后召見也沒不見葉驚玄這麼慎重,隨便一打扮就去了,這回只是見齊妃卻這樣鄭重其事。採青心裡雖然有疑問,但依舊應了聲好,挑了各色的首飾和衣裳:“小姐,你看這樣可好?”
葉驚玄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看着鏡子裡自己的眼睛,鎮定地說了一句:“採青,我信你,你也是姚府的大丫頭,我相信你知道輕重,也懂得規矩。”
採青又是一臉的驚嚇,但手上還是沒停下來,幫葉驚玄把頭髮拆了,梳了歸雲鬢,髮絲被細細梳在後腦勺上,微有些鬆散卻絲毫不亂。貼着一溜細碎小珍珠嵌成的珠花,左右各飾以一朵碧玉滴水釵,四縷珊瑚絡子,額前的貼面也與平時不同,是一顆散發着五彩光芒的水晶,這玩藝放在現代不算什麼,可在這個時候卻是極稀罕的東西,與黃金可等值交換。
採青拿出來的衣裳是葉驚玄最喜歡的天青色,襟口上滾着珍珠色邊,絞着纏枝花朵,含苞欲放地一路開到收腰處,白色織錦腰封,裙襬爲月白色紗綾,勾着米色花朵,行動間若隱若現。寬大的袖品裡抽出窄袖羅衣也是一水的月白,袖口用小顆珍珠嵌了花,今天的衣裳是沒有加紗衣的,紗衣雖然漂亮,但隆重的場合紗衣是絕對不能上臺面的。
耳墜雙明珠,手上一副白玉羊脂鐲子,高高束起的腰間綴着透雕芙蓉佩,長長的天青襟帶隨風飄揚。
打扮完了葉驚玄才睜開眼睛,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淡淡一笑,纔開口道:“謝謝你,採青,你這雙巧手讓我自信無比。”
採青忽然間發覺,眼前這個她以爲毛毛糙糙的小姐,只要收斂起來絕對是世家裡最出挑的小姐,只是平時太過於不在乎這些身份、打扮了。
“小姐,您只要相信自己就行了,您是姚氏的嫡孫女,這天下除了皇后,沒有比您更尊貴的女子,便是……齊妃,也沒有能讓您低頭屈從的身份。”
採青的話讓葉驚玄一愣,先有妙雪,再有采青,難道大家裡養出來的丫環都這麼牛氣,妙雪是公主、郡主面前泰然自若,採青更甚,連宮裡的妃子都說沒有身份……姚家真會養人。
“採青,姚家出去的姑娘是什麼身份,我自然清楚得很,只是別人清楚不清楚我就不知道了。”
採青微微一笑,替葉驚玄整了整衣帶才說道:“小姐,她不知道,您可以讓她知道,她不清楚,您可以解釋清楚。但凡是個知道利害關係,懂得權衡的都不會爲難您,她若爲難了您,就是爲難整個姚家。”
爲難整個姚家……葉驚玄咂巴咂巴嘴,忽然笑得很無賴:“採青,你真是個妙人。”爲難整個姚家就是爲難皇帝、皇后,讓讓皇帝、皇后不痛快的人,有什麼樣的下場都不奇怪。
採青笑着將葉驚玄送出院門,葉驚玄回頭一笑高高擡起頭,自覺得整出一身的氣勢,跟着內侍上了轎進宮。
一路上葉驚玄想了很多,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齊妃若是把顧至臻給她就算了,要是不……哼哼……她就打算好好做一回姚家的嫡孫女,把那個“外”字也忽略一回。
呃…那啥,啥叫把顧至臻給她……葉驚玄趕緊把這念頭給藏起來。
胡思亂想的竟然就到了香雪宮門前,葉驚玄被領着下了轎,宮女恭敬地過來扶了叫聲:“葉小姐,您裡邊請。”
葉驚玄額微含,不卑不亢地跟着宮女進了大殿裡,齊妃端端地坐在一室燦爛明光裡,端是讓人覺得扎眼極了,葉驚玄微微一拜道:“拜見齊妃娘娘千歲,驚玄給齊妃娘娘請安。”
齊妃冷冷地上下打量了一圈才叫了起:“起吧,來人看坐,別把葉家姑娘給累着了。”
葉驚玄一句推辭的話都沒有,安安然然地坐在下首,嘴角掛着淡而有禮的笑,在齊妃沒有表明立場前,她還願意保持着儀範:“娘娘說笑了,不知娘娘叫驚玄來所爲何事?”
“葉姑娘眉目間真像你娘,一樣的嬌燦清貴,這氣度也像。”
齊妃這話讓葉驚玄聽不出什麼來,這到底是什麼個態度,要說拒絕吧也沒開始就拉關係的,要說應承了吧,臉上冷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謝齊妃娘娘誇獎,小女子的面貌但及母親之萬一便足矣。”葉驚玄心說,比排套話誰不會,那咱都是看着清宮戲長大的,什麼勾心鬥角的活沒看過,雖說是不會用吧,學學裝個樣子還是成的。
“當年我和你娘一起進宮候選,你娘可是一溜世家姑娘裡最最出挑的,那時你孃的風采我如今都還記着。”齊妃把話越說越遠了,神色也愈發平和疏淡:“說句託大的話,你母親當年就是皇后的份位領着進宮的,只是後來……當年的事不說也罷。”
“……”葉驚玄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話,果然是看得多不如從小學着:“齊妃娘娘,小女子什麼也不懂,娘娘若要說從前的事兒,只怕小女子是一句話也搭不上。”
“這些從前的事兒你不懂,情有可原,只是我再問老九的事,你可不會不知道了吧。”齊妃說完這話端着茶喝了一口,然後重重放下。
“娘娘請問,但凡是小女子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葉驚玄側着身子難得淑女了一回。
“前些日子,老九來了我這,說是有了心儀的姑娘,我便問了他是誰家的姑娘,他說是心儀葉姑娘。這我就得問問了,你們這些日子可以走得近?”齊妃這會兒也不繞彎子了,直接奔主題去。
葉驚玄雙眼微微一眯,迎着窗子外頭斜照進來的陽光輕緩地道:“回娘娘,小女子也不瞞您,確實是多見了幾面。”
“這麼說,你心裡也有了老九?”齊妃連忙加問了一句。
葉驚玄點頭應是,然後齊妃看着葉驚玄良久,一語不發,手一拍桌子,悶聲發出大響:“老九來我這求了,但是,葉姑娘我也給你交句底,不管你想嫁哪位皇子,就是太子我也不攔着,想嫁老九……那是不可能的。”
“齊妃娘娘,我也不問爲什麼您不許,但是我心裡裝着子夜,這卻是實實在在的,我認定了他,他也認定了我,便是皇上來了,也不肯相讓。”葉驚玄這話說得強硬,主要是來前採青給了她信心,反正今天給就給了,不給她就上手搶……兒子還是兒子,不過以後得分她一份兒了。
齊妃冷笑一聲:“你娘就這麼教你的,果然是一樣的脾氣。老九那是我兒子,我昨兒已經跟皇上求下旨來了,老九會指別家的姑娘,你就死了這條心,天下好男子千千萬萬,憑葉姑娘的身份,挑上誰誰也得樂意。”
葉驚玄這會兒也耗上了,人都生了反骨的,越被拒絕了還越上趕着想要:“齊妃娘娘,若子夜心裡沒我,我一字不提,轉頭就走。兩情相悅之事,本就是兩個人的事,若牽上了旁的,娘娘自也是過來人,想必心裡也明白。”
她就不信了,齊妃和她娘之間的事能不扯上感情與政治,葉驚玄臉面上裝的比誰都嚴正,心裡頭的小九九早就甩開了。
“只要你躲閃開,他自然會知進退。”
葉驚玄眉眼一掃道:“齊妃娘娘這意思,倒是小女子不進退了。齊妃娘娘,您是子夜的母妃,他的性子您再清楚不過了,是躲閃便會知難而退的嗎?”
“你……葉姑娘,我好言好語相待,也希望你知禮識進退。”齊妃這會兒臉上便帶了怒容。
“齊妃娘娘,小女子也是以禮相待,處處沒有疏失的地方。”
葉驚玄這話一出,齊妃瞪着葉驚玄半天,從嘴裡擠出來兩個字:“送客。”
葉驚玄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請”了出來……看着香雪宮三個大字光燦燦地橫在門楣上,不由得一聲冷笑,你不給我,我還偏要了,咋了